雪下了一夜,第二天上午还没停。
唐枭戴上狗皮帽子,穿戴整齐又要去买书。
来到一进大院,就见牡丹披着兔毛大氅,俏生生站在雪地里,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话说这丫头是真好看,肌肤像是剥了皮的鸡蛋在面粉里打了个滚,再轻轻一抹,就化作了冬日里一束温柔的晨光,温暖而不刺眼,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
这犊子看直了眼。
牡丹问:“看啥呢?”
“没、没啥,你坏肚子了?”
牡丹脸红了,用力跺了下脚:“人家……人家也想去街里逛逛……”
“哦——?”唐枭拉长了声调,带着一丝疑问和窃喜,转念才发现语气不对,连忙打住,笑嘻嘻道:“走吧,一会儿我请你去吃烧麦!”
两个人往门口走,门房里的护院二黑跑了出来,咧着大嘴喊了声枭哥,随后贼眉鼠眼地瞅牡丹。
“瘪犊子玩意儿,瞅啥呀?开门!”唐枭笑骂起来。
二黑憋着暧昧的笑,连忙开门。
走出百花楼,对面卖麦芽糖的小子招手喊:“枭哥,来块糖吃?”
唐枭也不知道他叫啥,拱着手感谢。
两个人刚要往南三道街拐,迎面走来两个中年妇女,裹得像山上的熊瞎子一样,脚步匆匆。
一个喊:“小唐,死冷寒天地,嘎哈去呀?”
另一个亲亲热热地叫了声枭哥,还直勾勾看了牡丹两眼。
唐枭连忙应声,走进胡同,摸了摸脸问:“哥这么出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