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问:“最近活儿多?”
高粱说:“嗯呐,好多还没到日子呢!福哥说算了,都不容易,宁愿少要一些利息,也要收回来。”
唐枭呵呵笑了,很明显,这是怕自己查他们,开始补账上的窟窿了,本钱归公账,利息拿走,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避免打草惊蛇,这些话不便再问,他岔开了话题:“兄弟盟在咱傅家甸也是大名鼎鼎啊,你们多少人呐?”
“嗨!”高粱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就俺们哥几个,十几年前跟着父母来这边铁路上讨生活,一个个也没事儿干,聚一起胡乱起个名字,抱团儿取个暖儿……”
“原来是山东老乡,”唐枭呵呵一笑,“我老家是登州府的,你们都是哪的?”
高粱说:“俺家是寿光的,高家街村高家街屯。”
黑瘦的小子说:“我家来得早,以前住在康平,老家具体在哪儿也不知道,就听我爷说什么山西洪洞大槐树,也不知道是哪儿。”
“……”
说起老家,满满的都是乡愁,关系很快又拉近了好多。
高粱很有眼力见儿,见茶水续上又见凉,起身带着四个人告辞,唐枭没多挽留,往出走时和他耳语了几句,又拍了拍他肩膀,十分亲昵。
送到院子,他就没再往外送,这已经让五个人诚惶诚恐,一再说唐爷留步。
几个人走了,戏园子里依旧热闹,唐枭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茉莉,气得直咬后槽牙。
小妖精,说好了亲嘴儿,又玩我!?
他回到一进院子,嗷唠一嗓子:“小的们,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