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云很低。
位于埠头区炮队大街的宫府,门口一串纸钱高挑。
院子里停放着棺椁,铁皮桶里燃烧着黄纸,给初冬的严寒增添了一丝温度。
客厅灵堂前,三姐双目红肿,为唐枭和陈卫熊介绍来宾,警察局的林元魁局长说:“四太太休息休息,我给两位老弟介绍。”
陈卫熊还没时间和她说小元宝放鸽子的事情,此时见林元魁一口一个老弟喊的如此亲热,这让她暗暗惊讶。
林元魁很够意思,拉着唐枭他俩挨个介绍来宾,让两个人混了个眼熟。
按理说,过去那点儿份情本就不浓,尤其宫福又是个前朝太监,好说不好听,这些人能来,面子已经给足了,此时灵堂反而成了个小型的社交现场。
过后陈卫熊分析说:“这些人,就没一个想来的,可又不得不来。”
唐枭不解,问为什么?
“没办法,相互间都看着呢,谁都不想落个背信弃义,吃干净抹嘴就走的名声!”
临近中午,客人们还是走的一个都不剩了,客厅里到处都是瓜果皮屑和烟头,剩下都是家里人了。
三姐见三个姨太太明显都跪不住了,淡淡道:“上楼吧,都回去休息休息。”
宫福到了天津卫,先后娶了四房女人,可因为其太监身份的原因,无法立正妻,四个女人都是妾,也就是姨太太。
大姨太叫赵盼弟,家在康家铺,世代打鱼为生,后来还是宫福给改名叫赵秋岚。
二姨太叫王思萍,闻言眉头一挑:“有些话,是不是该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