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卫熊回来的时候,唐枭刚刚起来。
陈大茶壶困得眼睛都长了,说迷糊这小子一点儿都不他妈迷糊,以后交给他放心了!
唐枭没提朱文泰的事情,既然答应了人家,还是别说了,等有朝一日拿到新世界的股份,那时候也能嘚瑟几天,馋馋这货。
他关心的是放印子钱,以前伍局和玖局太黑,收回来以后,这方面一定要收敛一些。
陈卫熊说:“和迷糊商量过了,和壹局这边一样,日息三厘,年利率最高就是百分之二百。”
“行,差不多就行了,真逼得人倾家荡产,咱也没什么好名声!”唐枭说。
“这些人哪,不值得可怜!”
“对了,这边的土见底儿了,我想把房间改成茶室,你觉得怎么样?”
陈卫熊一怔:“为啥呀?”
唐枭没吭声。
这年头,只要上一点儿规模的宝局,都专有一个房间抽大烟,倒不是指望这个盈利,主要是伺候那些上瘾的赌徒抽两口,避免跑回家不来了。
虽说不指望它盈利,但毕竟也有一两倍的利润。
陈卫熊知道他反感这个,叹了口气说:“行吧,等那两家消耗完了,以后也不进了!”
说完,他开始脱衣服,往外赶人:“去去去,我要睡觉,困死了!”
唐枭赖着不走,笑嘻嘻地岔开了话题:“夜个儿新世界饭店的朱文泰来了,说能帮忙去找找日本人,早点儿给咱们解封。”
“他?”陈卫熊有些惊讶,钻进了被窝,嘟囔道:“有事儿求咱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