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亮又出言不逊,唐枭要骂娘,见她病恹恹的模样,忍了下来。
把被垛整理了一下,蹲在炕上去扶她,这女人身子真轻,搭把手就斜靠在了被垛上。
拿过药碗,盘腿坐在她身边,一口一口喂她。
“别皱眉!”唐枭呵斥起来。
密亮下意识用力蹙起,紧接着又舒展开了眉头。
唐枭暗笑,真是头犟驴,顺毛摩挲不好使,必须恶声恶气喊上几嗓子才行。
又喂了几口,问她:“啥病啊?”
“用你管?”密亮长长的睫毛颤着,眉心又成了个‘川’字。
唐枭骂:“你属狗的吧?”
“为啥?”
“狗脾气,说翻脸就翻脸!”
她‘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一笑就如冰雪消融,春暖花开,漂亮极了。
可紧接着,就剧烈地咳了起来,药都喷了出来。
唐枭慌忙放下了药碗,拿过起枕头边一块叠好的手帕,一边帮她轻轻叩背,一边帮她擦嘴。
密亮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半天才止住。
唐枭拿回手帕就是一惊,上面星星点点都是猩红色的血。
“不喝了,早死晚死……能有多大区别……”她喃喃自语着,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大胡子,天儿不错,是吗?”
“嗯,是个艳阳天儿!”
“你不是说带我出去晒晒太阳吗?”
“对呀,你把药喝完吧!”
“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