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县鲁大勺菜馆包房里。
“许队长啊!”开粮栈和农具店的王老板苦口婆心,“这黑山军来势汹汹,咱们不得不防啊!”
“是呀!咱指使不动李旅长,可就指望你们了呀!看这伙绺子的路线,明显是奔着咱依兰来的……”说话的是钱老板,县城里的铁匠铺、木匠铺和纺织作坊都是他家的。
余下两位,一个是经营杂货店、布店、药铺和钱庄的李大鼻子,另一个是开饭店和客栈的郑老板,鲁大勺菜馆也是他的产业。
四个人七嘴八舌,都在劝他不要掉以轻心。
许大炮这只耳朵听,另一只耳朵往出冒,两只手紧忙活,吃得嘴角流油。
“这个肘子各位不吃了吧?”他指着盘子里的半只肘子问。
李大鼻子叹了口气,没吭声。
郑老板无奈道:“吃吧,你吃吧!”
许大炮懒得用筷子,伸手抓过来就啃,香的让四位老财主都有了食欲。
终于吃饱了,许大炮把两只油手往大襟上抹了抹,这才说话:“你们瞎几把担心个啥呢?”
王老板苦着脸:“能不担心嘛!这周大胡子所过之处,那是鸡犬不留呀!”
“对呀!”李大鼻子认识方正县富裕屯永祥马场的老板,“老冷头儿家里三十多匹马都被抢了,一家人都被吊在了房梁上,老惨了!”
郑老板也说:“这周大胡子太狠了,太狠了呀!”
许大炮呵呵笑了,笑的四个人都有些发蒙,看着他拿出个布口袋,开始卷旱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