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金永祥笑骂:“什么他妈的狗屁保安团!马营长,看来拿下他们以后,咱们得扩展江那边的业务了……”
两个人合伙干过几趟活儿。
马大嘴的人,脱下军装就是胡子!
这几年,两个人的赌资、嫖资几乎都是抢来的。
金永祥是因为零花钱不够挥霍,也觉得装成胡子挺好玩儿。
马大嘴是穷,金家那老登太他妈抠门,吃喝还行,可往出拿一分钱,都像掰折他一根手指头似的。
两个人一拍即合。
一营是步兵营,只有三十几匹马,多半还不是战马,都不如萝北县保险队的马多。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们看到了好多尸体,密密麻麻,脸上、身上多了一层白霜,龇牙咧嘴,已经看不出谁是谁了。
再往岸上看,隐约能看到对岸这些人都躲在堤坝后面……
奇怪,以前这里可没修坝,哪儿来的这么多砖石?
一名连长低声咒骂:“妈的,会不会打仗?江面上如此空旷,万一对方开了枪,做靶子吗?”
一旁的副连长怼了他一下:“你可消停儿地吧!”
“操!”
“……”
眼瞅着越来越近了,唐枭啐了一口,放下铁皮喇叭,扭头对赵木说:“传令下去,一营开枪,其他人猫着别动!只打马,不许打人!”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和黑龙江驻军的关系搞僵。
只让一个营开枪的目的,是不想让对方知道这边的真实人数。
唐枭端起了一支汉阳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