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回子本是无所谓,还得做出一副焦急模样,赔着笑:“是是是,麻烦老豆多费心!您多费心!”
每次听他喊‘老豆’,金佑森就开心。
要是没有这份开心,他早溜了,毕竟没出力就捡了这么大个的儿子,不得帮帮忙?
好吧,继续!
金佑森带着他,专往那些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钻。
烟纸店门口晒太阳的‘白相人’、茶馆里说书的先生、剃头挑子旁等活儿的黄包车夫,甚至蹲在墙角推牌九的几个小瘪三……
他跟谁都能搭上话,一口半生不熟的上海话夹杂着京片子,连比划带说,时不时还递上一根‘老刀牌’香烟。
“阿叔,侬晓得闸北纱厂勒嗨,有个叫黄富贵额伐?五十几岁,长得胖胖额,讲闲话带关外口音?”
“老哥,帮帮忙呀!寻个人呀!黄富贵,在厂里做工额!”
“兄弟,侬有么听到过黄富贵啊?是阿拉远房亲眷,急得嘞要西快了!”
“……”
得到的回答五花八门:
“黄富贵?根本伐认得!”
“纱厂里向?胖胖额工友?好像有个叫黄阿胖额,对伐?”
“关外过来额?侬怕寻错地方了伐?到杨树浦那边额船厂去问问看呢?”
“……”
金佑森每次都煞有介事地跟对方聊半天,回来对白回子摇摇头:“白七爷,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您再想想,还有啥特征没?比如脸上有痣?走路腿瘸?”
白回子被问得心烦意乱,(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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