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彻底服气,忧色一扫而空:“明白了!讲病、讲根、再给块糖堵嘴!三管齐下,少帅就算心里不痛快,也找不到由头发作!杨宇霆那帮人想挑刺,也得掂量掂量!”
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放心去,家里有我、老赵、二师兄这些老兄弟盯着,保准出不了半点纰漏!”陈参谋长给他打气。
“得嘞!”
民国十六年的五月,北地春深。
24日,日本内阁决议以‘保护日侨’名义出兵山东。
直隶总督署旧址改造的少帅府,弥漫着一股硝烟的气息。
几辆黑色雪佛兰轿车,碾过天津法租界梨栈大街上新铺的路面,稳稳停在铸铁大门前。
哨兵臂章上‘安国军’字样刺眼,钢盔下的眼神鹰隼般扫过车身,慌忙立正敬礼。
副驾驶位门开了,下来一位身材消瘦的小白脸儿,西装革履,油头粉面,正是唐司令的贴身副官刘铭。
这货,死皮赖脸非要跟来。
下车以后,屁颠儿屁颠儿拉开后面车门,一只手长长抻着,挡在了车顶位置,这是避免长官下车撞到头。
一身笔挺白色西装的唐枭下了车,打量着气派的少帅府门楼。
贾宝鱼从后面车上下来,那张被老天爷胡乱揉搓过的丑脸上,眼珠灵活地转着,要不是有眼眶护着,能甩出去二里地。
原本唐枭不想带他,避免和刘二凑一起干架。
可贾宝鱼也是死皮赖脸,找到唐枭哭诉,说这几年在响马哨太憋屈了,就带自己出去散散心……
唐枭让他发誓不惹祸,这才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