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站在宴会厅边缘,脚边是一滩正在洇开的血迹。
他低头看去。
男人的脸被打烂,只剩半边下颚挂着皮肉。
不是重要的“编码目标”。
只是个叫不上名字的政策顾问。
“把这个带走。“
身后的队友拎起尸体,一路拖拽,最终丢进角落的堆叠区。
那里,已经垒起一座“小山”。
横竖混乱,姿态怪异,能分辨出生前的挣扎。
水晶吊顶破裂,无数碎片散落其中。
现在,整个大厅只剩下几盏应急灯还在工作,光线映照在百十来张神色各异的面孔上。
人们被迫挤在中央,双手被潦草绑住。
有失声痛哭的,有呕吐的,也有依旧试图谈判、威胁、求饶的。
没用。
迈克刚才开枪击毙了一个企图反抗的女人。
前卫生与公众服务部部长。
她临死前还在喊着:“你们不能这样,我——”
子弹穿过喉咙,后半句咽了下去,变成咕噜噜的气泡。
顷刻间,身体瘫软,压在一个国会记者的膝盖上。
后者见状失声尖叫起来。
肺活量大的惊人,一刻不停地嚎着。
迈克不耐烦地拽住男人的头发,左手抽出折叠刀。
边缘有锯齿,锋利、轻便、标准配发。
然后,他抬起膝盖顶住对方后背。
刀锋贴着颈动脉划过,如同割破一层水囊。
温热的液体喷射。
有几滴溅在护目镜上。
迈克随意的甩了下刀身,松开了不断抽搐的男人,收回武器。
“真他妈吵。”他嘀咕一句。
刚站起身,背后就传来脚步声。
迈克回头一看,发现是队长和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