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信仰着自己，将自己视为希望的人与自己无关？
如果说他们并不面临危险，司空影还可以假装所有的感情都不存在。
但是现在，司空影不能，因为如果自己走了，这些人可能很快就都会死！
灰雾的威胁，其他大道境的压迫，世界的抉择，没有人知道那个先到！
“你知道什么是大道境吗？”
黑暗中的声音突然问到。
“大道境，是掌握规则的境界。”
司空影下意识回答到。
从那些大道境的话语和他们的表现以及掌握的能力来看，他们掌握的应该就是规则。
“掌握规则者，不能有情。”
黑暗中的声音说到：
“正如掌握规则者，不能有名。否则，规则将不再公正，将不再完整。”
“所以？”
司空影看着空中，不明白这个声音到底在说什么。
这声音，似乎在阻止自己成就大道，在催促自己回去？
如果是这样，再加上他能够做到只有大道境才能做的事……
“你是跟幻冥一伙的？”
司空影脸色微沉，看向什么都没有的空中问到。
“不是。”
那声音不慌不忙，依旧没什么感情：
“我又不是大道境，怎么可能跟他们一起？”
“那你是谁？”
司空影站在刀内空间中，对着高空厉声问到：
“你到底是谁，藏头露尾！”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了感情。”
那声音没有回答司空影的问题，而是说到：
“你还记不记得，凡者百锻有灵，灵者九锻得法，法者七锻升仙，仙者三锻名神，神者万锻，终不成大道。”
“记得。”
司空影皱着眉头说到：
“这话是系统说得。”
“这话是我说的。”
空中那声音再次响起。
“你说的？”
司空影看着空中，表情凝重：
“难道说，系统跟你……”
司空影突然有一种呼吸不畅的压迫感。
如果说没有系统，没有系统给的各种奖励，他司空影又算是什么呢？
一个普普通通的修炼者？
不，他根本没修炼过，所有的能力都是来自于系统给的刀法。
一个普通人？
也不对，他甚至连显化都是用的系统给的能力。
如果没有系统，他就只能是一把刀。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司空影看着空中，沉声问到。
如果对方真的是在威胁自己，其实司空影还有最后一个筹码，那就是把身体给这万木之神。
“不是。”
空中那人依旧语气平静地说到：
“我只是在跟你讨论一个问题，一件神器，如何才能成就大道？”
“一件神器如何成就大道？”
司空影皱起了眉头，反问到：
“一件神器为什么要成就大道？”
作为一件神器，虽然说也有器魂，但是却并没有任何成就大道的理由啊。
“我也不知道。”
空中的声音平静地说到：
“一件神器生来就为了成就大道而存在，但是历经万锻终不能成就大道。”
“神器？生来为了成就大道？”
司空影猛然反应了过来：
“等等！你是！刀祖？！”
刀祖是天地锻成的神器，生而有天神境的威能！
天地间如果说哪件神器有成就大道的可能，绝对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