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德临死之前释放的禁咒级别魔法:光斑永耀。
太过突然。
该死的人都死了。
杀不死的人自然没有死。
小夜侥幸的在长歌的帮助之下免了血肉之苦。
而且倒下的光之子代表着大仇已报,尘埃落定之后复杂的看了一眼长歌。
而借助神圣之盾毫发无损的裁判长也复杂的看了一眼小夜。
等留意到干尸般的弗莱德时。
裁判长的复杂变成了愤怒。
“叛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裁判长嘶吼着。
他身上的气势开始攀升。
直指风暴之中的小夜。
小夜身上飞舞着刚刚召唤出来。
却用不上的黑洞吞噬。
黑洞吞噬是个黑暗系吞噬类盾牌。
这个盾牌要是张开了,小夜估计也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在禁咒下支撑一会。
就奈何时机晚了一点。
张开之后没有起到作用。
小夜停到了裁判长的咆哮。
任由魔法盾飞舞。
一言不语并没有理会裁判长。
只是把深邃的目光看向城楼。
那里同样有一个木若呆鸡的小树。
见到小夜完全不理会。
裁判长彻底的愤怒了:“我教廷待你不薄。
你却做出了背叛教廷的事。
偷袭红衣主教,致其死亡,你当该被审判。
我教廷裁判长来赐你死亡。”
这个裁判长还是站在讲道理的立场上的。
像刚开始王对王的对决。
他也没有因为需要审判长歌,而落井下石的参加了比试。
弗莱德就不一样了。
所以长歌放话要留他一命。
如今他或许还没有理清小夜和弗莱德的私人恩怨。
但小夜嗜主这种行为已经达到了可以不问缘由,直接斩杀的地步。
于是毫不迟疑的站了出来。
小夜可不好对付。
她的境界也是史诗的巅峰。
再加上一个近古时代被称之厄运之兽的迷幻蝶。
那就更不好对付了。
弗莱德这种传奇也能用幻术控制。
真要打起来最少都是两败俱伤。
裁判长伤不要紧。
但小夜……
怎么说呢?
源自小树的唯一亲人吧。
长歌既然都把她从弗莱德的光斑永耀救下来了。
怎么说都得让她跟小树处理好关系再说。
所以小夜无视着裁判长。
长歌倒是帮她说了句话:“大家都冷静一下吧。”
长歌的实力,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
无论是遥不可及的登神境界也好。
还是以肉身都能无恙的抗下了禁咒也好。
每个人对这个岛主都奉以敬意。
他的话都出了。
裁判长想给。
可实在当着天下人的面,他一个裁判长亲眼看到教廷的红衣被叛徒所杀。
怎么能容下这口气:“我不参加你们的对决。
但还请你不要阻挠我们教廷执行内务?”
“内务嘛?”
长歌漫不经心得说着。
远远的一个还原术把格鲁恢复了过来,继续说着:“内不内务我不知道。
但我只知道现在的湛蓝岛处于入侵守卫战。
你硬是要开启纷争的话。
那请你先做好选择。
你是要处于入侵方还是守卫方。”
裁判长无话可说了。
长歌这话一出直接就把教廷的内务拉到了战争层面。
看来人他是保定了。
“所以说……”长歌继续说着:“先冷静冷静!”
也许之前长歌的话没有多大的分量,冰山露角之后,每一个字,都是千金的。
裁判长退缩了。
但偏偏长歌庇护的小夜没有退缩。
她看向了城楼小树的目光,从复杂渐渐地演变成怨恨了。
这种眼神长歌懂。
刚刚平息又要起波澜了。
小树恨所有人。
弗莱德也好。
起初没有保护好的小树也好。
都恨。
如今的弗莱德获得了制裁,看小夜这情形是要锦上开花,顺便也把小树也解决了。
“咱能不能别搞事。
我时间很紧迫的。
还有两头森林狼看着我身上的肉。
别闹,你现在应该要做的是感激。
毕竟刚刚欠下我一个人情。”
“是两个。”
小夜回答着,但目光仍然没有离开小树:“你救了我是一点。
但也是你成就了我复仇的契机。”
确实弗莱德的死,是长歌创造出来的。
就算小夜不下手。
长歌也会下。
但小夜下手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潜伏在弗莱德身边几年,还没有动手,无非就是没有把握。
偷袭一个传奇。
不是说偷袭就能偷袭的。
长歌需要摸清弗莱德不死不灭的能力条件。
小夜估计早就知道。
所以一击毙命。
但这个一击毙命的前提是长歌提前消耗了弗莱德的献祭之环。
也是长歌逼迫的弗莱德无法开启魔法盾。
不然有着献祭之环的存在。
还有依仗自身强悍的实力。
弗莱德允许小夜可以出手一次,但绝对无法出手第二次。
到头来还是无法击败弗莱德,更别说杀死了。
这也算恩。
小夜知道。
所以点了出来。
她不怕多背负一点恩情。
但也没有放下对小树的怨恨。
“你打你的守卫战。
我解决我的私人恩怨。
解决了私人恩怨。
我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倒时候你要取我性命就取我性命。
我毫无怨言。
但现在给我一点点时间。
放心要不了多久。
她的弱小保护不了父母。
也阻挡不了我的杀伐。”
“我要是不给你机会的话,你是不是会让它争取一下。”
长歌看了一眼小夜肩膀上的迷幻蝶。
“或许只能如此吧,不要小瞧它。
我承认你的强大。
但迷幻蝶的幻术天下无二。”
“无二么?”
长歌问了问肩膀的小白虎,四大祖龙保护了小夜,自然又回到了长歌身边,玩弄虚虚假假,梦境之龙可把虚化实的鼻祖:“你能不能解?”
小白虎点了点头:“幻术对你无效的。”
伦起玩弄梦境的翡翠龙。
幻术这种虚虚假假还不是手到擒来。
完全体的翡翠龙甚至可以做到潜入别人的梦境之中。
许一个人梦幻的一生。
“听到了么?”
长歌看着小夜:“所以我要是不允许呢?”
“为什么?”
小夜嘶吼着:“为什么?
毫无信念的她能够遇见你。
而我却被迫的日夜伴在仇人身边,每天受着折磨。”
“她有信念,但没有你强!
我不是说信念没有你强。
而是实力没有你强。
有些事反抗不了。
邪恶的强大远超了她的承担能力。
她比你还要痛苦。
小树是眼睁睁的看着父母上了绞刑架。
原核被剥夺。
很长的一段时间也是跟你一样颠覆流离。
她也曾想过维护这个家。
也曾找过你……
而且只想找你……”“明白了吗?”
“我不想再跟你扯嘴皮了。
还有两个人等着我收拾。
总之现在你不能动小树。
她是我的人。
你先给我冷静冷静。
想一下怎么感谢我先。
恩情要重于仇恨。
现在要么给我进城,要么进这里!”
说完长歌开出了时空牢笼。
进时空牢笼代表关押。
进城代表谈判。
小夜没有冷静下来,她就不要想着动小树!
说实在话,小夜的恨,长歌也能理解。
都是扭曲出来的。
终归是极致的爱扭曲出来的。
对家的渴望,对妹妹的厚望。
理清之后还是爱。
哪有一刀直接抗砍没。
不理清不放行。
何况长歌怎么允许别人找小树麻烦呢,姐姐也不行。
必须理。
关押或者谈判,长歌给小夜选。
小夜最终还是放下戒备上了城楼。
当然最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好在,我也遇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