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不就盗他们两件东西,这两件东西也是他们当初抢来的,为了这么点事就杀人,值得吗?”
傅轻鸿叹了口气。
黄猫气愤不过:“我觉得咱们就应当把那柄七魔剑给盗来,回敬点颜色给他看看。”
傅轻鸿摇了摇头:“算了,这事咱们先惹他们在先,虽说他们的报复手段有点重,但毕竟我也把冯锐给刺伤了,这事就算是扯平了。”
“他可是想要你的命啊!而你伤了冯锐也是把他当作朱燃的缘故,这事咱们可是吃了大亏的。”
傅轻鸿看着黄猫笑了:“你是不是受了伤,心里咽不了这口气啊?”
“对啊,真咽不下这口气。”
傅轻鸿拍了拍他的胳臂:“这事若是发生在黑道人的身上,咱们肯定不能放过对手,但是发生在弘伸身上,他毕竟是江南侠道的领袖,咱们就别跟他计较了,冤冤相报也要因人而异,这事就此为止吧。”
黄猫听傅轻鸿这么说了,也不再坚持:“那好吧,听你的,你说怎么就怎么。”
傅轻鸿道:“你现在身受重伤,不适合远行,养好伤还得一段时间,不能总待在客栈里,这儿距离季灵鱼的势力范围较近,我已让店家派人去附近的码头找水手给季灵鱼送信,他会过来的,到时候让他安排一个地方为你养伤,待你的伤好了咱们再走。”
听说“季灵鱼”的名字,黄猫本来不太愉悦的心情大为好转:“这个白条鱼,我也好久没见他了,跟他在一起,天天不愁没鱼吃。”
傅轻鸿笑了:“你不是愿意吃鱼吗,有他在,一定会让你吃个够。”
但是季灵鱼直到三天后,才来到他们住的客栈。
那已是近黄昏时份,季灵鱼来了,一进屋,看到躺在**的黄猫。便笑着道:“挺长时间没看到你了,野猫变病猫了。”
黄猫叹息着回应:“你个白条鱼,怎么才来,是不是怕我将你下锅给炖了。”
季灵鱼道:“我有点事,暂时没脱开身,事一办完,马上就赶来了。”他左手抬起,却是拎着两条鱼:“想吃鱼,我给你带来了,今晚就炖了吃。”
黄猫看到那两条鱼,立刻眼中放光:“对,今晚就炖了。”
傅轻鸿当即招呼店伙计来,让他将鱼拿去进行加工。
季灵鱼在黄猫的床前坐下,关切地问:“我听说伤得挺重,这几天好些了吧。”
黄猫笑道:“你没听说过猫有九条命吗,这点伤,还不能把我怎样。”
季灵鱼转头问傅轻鸿:“大雁,谁干的?”
傅轻鸿道:“松啸山庄的人。”
季灵鱼一听说松啸山庄,立刻脸现怒色:“又是他们。”
“怎么?他们也得罪了你?”傅轻鸿看季灵鱼神情这么激动,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
“岂止得罪。”季灵鱼恨恨地道:“松啸山庄现在已经把我的千帆门全部给夺了去。”
这个消息让傅轻鸿和黄猫大吃了一惊。黄猫问:“你仔细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季灵鱼便讲述了最近几天千帆门所发生的事。
在傅轻鸿离开季灵鱼的第二天,弘伸的大弟子裴少风带领松啸山庄的武士又联合计家的人找到了季灵鱼。
说他伙同盗匪抢走了计家的画,是黑道人的行为,已没有资格再管理寒江航运,让他乖乖地交出航运的生意。
如若不然,松啸山庄将为江湖除害,将千帆门一网打尽。
季灵鱼当然不服,于是双方在寒江之畔展开了厮杀。
然而裴少风剑术高超,季灵鱼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而松啸山庄的这次行动有备而来,大批武士包围了千帆门。
那些水手寡不敌众,顷刻间被打散。
季灵鱼见势不妙,跳入江中泅水而逃。
后来季灵鱼又集结了千帆门所有精锐,再次与松啸山庄决战。
而松啸山庄又调来大批武士,千帆门的势力不济,最终又是一场溃败。
季灵鱼见大势已去,无力回天,只得遣散余下帮众,打算离开。
恰在此时,收到了傅轻鸿的信,便赶来会见。
黄猫听到这儿破口大骂:“这个弘伸真他妈的不要脸,明明是抢了人家地盘,却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季灵鱼叹了口气道:“其实弘伸早就对千帆门所管辖这一段寒江航运虎视眈眈,以前师出无名,这次终于找到了理由,说是帮助计家报夺画之仇,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砰”的一声,坐在一旁的傅轻鸿重重一拳砸在桌上。
虽然他没有说一句话,但是脸色铁青,目光冷冽。
当晚季灵鱼在客栈里又订了一个房间。
晚饭便在黄猫的房间里吃。
把桌子搬到床边,黄猫坐在床沿,傅轻鸿与季灵鱼坐在对面和旁边。
傅轻鸿没有要酒,黄猫有伤不能饮酒,若是他与季灵鱼喝,黄猫肯定会馋,所以干脆谁也别喝了。
虽然有新炖的江鱼,但是一干人却吃得索然无味。
傅轻鸿对季灵鱼道:“灵鱼,是我连累了你。”
季灵鱼咽下口中的菜:“大雁,你可别这么说,松啸山庄盯着寒江航运这块肥肉已经盯了很久了,所谓为计家报仇,不过是他们一个借口,即便没有这事,他们早晚也会动手。”
“但终归是因为让你介入盗画的事而引起的,这事我有责任。”傅轻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