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客栈出事了!
昨夜与白赤练喝酒喝到了鸡叫了头遍,白赤练走后又过了好一会儿才睡着,今晨醒来日头已升起了老高,没有病人登门,苏染尘也没叫他,沈方鹤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街上传来了一阵**,接着人群都向福运客栈跑去,苏染尘倚着门框眯着眼看着街上奔跑的人群,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染尘,出什么事了?”
身后突然响起了沈方鹤的声音,苏染尘吓了一跳,回头看刚才还在熟睡的沈方鹤这会儿已穿戴整齐站在了身后。
“先……先生,您醒了。”苏染尘结巴了一下,似乎没听清沈方鹤在问她。
“街上出什么事了?”沈方鹤又问了一遍。
“好像是福运客栈出了什么事?”
苏染尘话音刚落,身边已没了沈方鹤的踪影。福运客栈有云浮,有张怜儿,无论谁有事都能跟沈方鹤扯上关系,街上的人都在向福运客栈赶,肯定事情不小。
福运客栈。
门口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远远地看到马振邦站在门口拦着想挤进屋子里的乡民。
“老人家,出了什么事?”沈方鹤挤不进去,拉着身边一个老者问道。
老者认出了沈方鹤,忙回道:“沈先生啊!听说是这客栈里死了一个人,是真是假小老儿也不清楚,人太多,挤不进去。”
听老者一说,沈方鹤只觉得头脑“嗡”地一声,眼前金星直冒,身子晃了三晃,强吸一口气压下了腹内的翻腾,心中不由得阵阵发酸。
客栈里是谁出了事?云浮?怜儿?福运客栈只有他们两个人,无论死的是两人中的谁都是沈方鹤无法接受的。
眼睛有点模糊,泪水想要流出来,但心中有个声音再喊:不能哭!
这里是青瓦坊,不是侯家集,也不是六合镇,没有侯沧海父子,也没有老皮、老妖那样的帮手,在强敌环饲下一定要冷静,且不可自己乱了阵脚。
沈方鹤慢慢的冷静下来,挤开人群慢慢的靠近门口,渐渐地看清了门口的形势。
马振邦站立在门口,双臂伸开挡住门不让外面的人进去,口中不停地喊着:“都给我退出三丈外,谷仵作正在验尸,谁都不能进去。”
外面一阵哄闹声,数百人数百张嘴议论纷纷,声音直灌入耳,让人头脑嗡嗡作响。
“我能不能进去?”
声音不是很大,却盖过了嗡嗡的嘈杂声,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离得近的一些人纷纷捂住了耳朵。
“好功力!”
沈方鹤心中暗赞,望眼看去,只见一人站到了马振邦面前,身材高大长手长脚,一双厉目恶狠狠地瞪着马振邦。
“来了!”
沈方鹤暗暗吃惊,来人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九峰霸王,如今是老梁酒馆的掌柜的梁担麦。
他怎么来了?是什么事让他生这么大的气,难道客栈里的死人与他有关?
沈方鹤又四处打量,年先生、杂货店胖老板陈瘦子,石铁匠等人都站在梁担麦身后的人群中,还有一人草帽遮面,不用说肯定是那死而复生的高掌柜。
“你比他们长得好看?”马振邦没理会梁担麦凶恶的目光,依旧挡住大门。
“不比他们好看。”
“那我为什么要让你进去?”
“因为我想进去。”
“他们都想进去。”
“我跟他们不同。”
“噢!”马振邦感到很稀奇:“你跟他们有什么不同?”
“死的人是我儿子!”
马振邦愣了,沈方鹤也愣了,所有听到梁担麦这句话的人都愣了。好半晌,围满人群的客栈门口鸦雀无声,听到内容的惊到了发不出声音,没听到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瞪着眼睛看着门口的梁担麦和马振邦。
呆了好一会儿,马振邦才反应过来,冷冷地问道:“你又没有进屋,怎么知道死的是令公子?”
对呀!他又没进屋看过怎么知道死的是他儿子呢?可谁又会拿自己的儿子开玩笑呢?
沈方鹤紧盯着梁担麦的脸,假如梁担麦所说是真,马振邦的话非激怒他不可。
果然,梁担麦怒极反笑:“马司集,梁某会拿自己的儿子开玩笑吗?你问我如何知道,你看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