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洛孤雁一怔:“玉簪?”
“对,玉簪。”
“这东西看来值个十几二十两。”
沈方鹤笑着摇了摇头:“庄主错了,只怕三五百两也买不到。”
洛孤雁顿觉惊诧:“这玉簪如此值钱?这玉质看起来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呀!”
沈方鹤把扳指掉了个个儿,露出了下面的落款,洛孤雁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当然知道祁凤鸣是谁,麒麟双尊上的落款也是祁凤鸣。
“这东西是真是假?”
“不知道。”
沈方鹤对古玩玉器一窍不通,分不出真假有情可原。
假如三弟在就好了!
这一瞬间沈方鹤想起了丁凡,凭丁凡的博学多才一定能分出这东西是不是祁凤鸣的真品。
可黄梁陈离京城万里之遥,怎么向丁凡求助?再说丁凡如今的处境如何,把龙三娘带回了京城寒月公主能轻饶他吗?
翩翩白衣,一骑绝尘。
当年风流倜傥的丁公子已是一头白发,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外表。
想到这里沈方鹤心生感叹,人生太短,且步步惊险,江湖上行走还是小心点好。
“兄弟在想什么?”
见沈方鹤好半天没说话,洛孤雁忍不住问道。
沈方鹤惊醒过来,拍了拍脑袋掩饰道:“酒喝得有点多,一下子走神了。”
“就为了见我他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了你?”
“对,”沈方鹤摇头道,“这东西正是他送的,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也送了东西。”
“谁?”
“古玩店的祁掌柜。”
“他又有什么要你帮忙的?”
“跟滕一本一样,想见你。”
洛孤雁笑了,这个平时不苟言笑的汉子笑起来有点瘆人:“想不到洛某这么招人爱,竟然两人都送礼要求见我,那滕一本送的是什么?”
沈方鹤突然有点紧张,但还是说了:“一枚玉扳指,也是祁凤鸣所作。”
“东西呢?”
最怕什么来什么?洛孤雁还是问了。能说玉扳指被洛月拿走了吗?不能!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丢了。”
“丢了?”
洛孤雁微微有些吃惊,他知道沈方鹤不是粗心的人,怎么会把如此贵重的东西弄丢了呢?
“在哪里丢的?”
“就在这医馆里。”
洛孤雁更不信了,把目光在沈方鹤身上看了好一遍:“还有人跑到医馆里来偷东西?”
沈方鹤心里暗暗叫苦,心里暗道:怎么没有,还有人不但偷东西还在人家**睡了一夜呢!
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沈方鹤应付道:“那晚酒喝多了,门忘记关了。”
洛孤雁眉头一皱,说道:“看来该给兄弟你派个下人来,也好照应兄弟的起居。”
“不用不用。”
沈方鹤头摇个不停,洛孤雁却不理会他,大手一挥道:“就这样定了,明日我就让高兄弟去找纪老婆子给兄弟寻个女佣。”
沈方鹤还想推辞,洛孤雁面色一沉,不高兴地道:“兄弟这是看不起哥哥了,再说不行我可生气了!喝酒。”
沈方鹤苦笑着举起了酒碗,跟洛孤雁碰到了一起,烛光中看到洛孤雁满是胡须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酒喝到腹中,一股暖流直冲四肢,连脸也红润了不少,沈方鹤这才想起问道:“我不是要你就守在家里吗?你来了家里怎么办?”
洛孤雁大手一摆,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有洛月呢!有她在没人能接近那屋。”
洛孤雁很自信,更相信自己女儿的能力,洛月虽年轻,一手落月刀在靖阳县武林界可是声名显赫。
落月刀不长,也不是多锋利,厉害的是刀法。有人说洛月施展这刀法时,那刀就像是天上的月光,一个子就把对手包围了,无论怎么躲都躲不开,试想谁能躲得过无孔不入的月光。
“我跟月儿轮流看着,她晚上我就白天。”
沈方鹤暗道:怪不得那晚洛月困得倒**就睡下了,原来她是看守麒麟双尊熬得困倦了。
沈方鹤感叹道:“这样不是办法,长此下去非把身体熬坏不可。”
洛孤雁一听沈方鹤这话腰一下子塌了下来,脸上的疲倦猛然显露出来了:“是啊!我也快撑不下去了,我想还是按照兄弟那日所说的办法……”
洛孤雁话没说完,伸手比划了一个手势。
沈方鹤茫然应了一声,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曾说过了什么。一阵风吹过,烛火拼命挣扎了一番,终于倒地不起,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