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窗户没关,被子白晒了。”言桢桢收起笑容,匆匆忙忙跑去阳台。这么一会儿功夫,床单被子却已经湿了大半,“天气预报也没说今天会下雨啊。”
“毕竟是梅雨季,也很正常。”
言桢桢耸了耸肩,选择随遇而安,“姜靓应该在家,晚上我去和她挤一挤。”
“她不在家。”白茂说的很肯定,“不如去我家睡。”
“嗯?”言桢桢有些诧异,“她昨天在工作群里不是说今天回来的吗?”
“遇上这么大的雨,按她的个性,怎么会舍得弄湿她的高跟鞋。”
“这倒是。”言桢桢点点头。
“可以去我家。”白茂又重复了一遍,生怕言桢桢没听到一样。
“反正我家不止一张床。”白茂耳朵有些热。
言桢桢歪着头审视了他几秒钟,就在他坐如针毡的时候,她微微一笑,“好哇,听你的,正好我也很久没去你那看过铃兰花了。”
……
“你好好撑着伞。”
言桢桢瞥着头顶倾斜的伞。
雨水落在白茂的肩上,但他置若罔闻。
“不但这伞打的真有水平,耳朵也不好使。”言桢桢把手里的袋子塞在白茂怀里,“让我来打。”
可是这雨伞毕竟是言桢桢买给自己的单人雨伞,两个人一起打终究是太小,不是顾此就是失彼。雨是斜斜下来的,雨伞下的空间又太过逼仄,只有摩肩擦踵地贴着才能勉强少淋些雨。
“干脆来淋雨吧。”言桢桢果断地收起伞。
没有必要那么小心翼翼的,一旦决定拿下雨伞,那淋湿的头发和衣服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了,反正第二天晒晒就好了。
“我们跑过去吧。”言桢桢露出一个饱满的笑容。
一步一步,溅起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小水洼。水洼里倒映着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而白茂的异瞳里倒映着的只有她。
言桢桢光顾着踩水塘找乐子了,却忘了衣服湿了可以明天晒晒,但过会儿到了白茂家要穿什么呢。
“给,新买的没穿过。”白茂拿来了一件干净的白衬衫。
“还有这个是吹风机,这个是红糖姜茶。”
言桢桢接过红糖姜茶一口闷,“我其实不爱喝姜茶。”
“那你喝的这么爽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喝水。
“你给我煮的,当然不能不喝干净。”
白茂错开言桢桢直直的目光,“不喜欢可以不喝。”
“虽然是夏天,身上也没觉得冷,但是喝了保险一些。”
言桢桢说完站在原地没有动,一瞬不瞬地看着白茂。
“怎么了嘛?”白茂疑惑。
“你确定还要和我共处一室?”言桢桢唇角微翘。
“嗯?”白茂似乎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赶他出去。
言桢桢轻描淡写地晃了晃手里的干净衬衫,“就算是小猫咪,也不能偷看异性换衣服哟。”
白茂微微一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矗在这像一尊雕像一样,妨碍到言桢桢换衣服了。
言桢桢忍俊不禁,“看花的时候我想喝点葡萄酒。”
“我去倒。”白茂像是终于有了借口一样,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走出了房间,还很贴心地带上了门把手。
他似乎完全忘了刚喝完红糖姜茶再去喝葡萄酒是什么奇怪的操作。
用吹风机吹干湿漉漉的头发,言桢桢穿好宽大的衬衣,抬起袖子轻嗅了一下,闻到衣服上有皂荚的香气。
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铃兰邂逅月夜,初夏的燥热烘干了湿透的衬衫,雨伞下是试探交错的婆娑影子。酒杯相撞的清脆声音,酡红的两腮,和黑暗中肆无忌惮、毫无保留的眼神。
真的好喜欢。
小剧场:
姜靓:谁说我不在家?!
姜靓:我也要和桢桢贴贴
姜靓:她抱着我的尾巴睡,甚至不需要被子
白茂(认真脸)重复:姜靓真的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