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墨一脸兴奋,伸出手在小七面前晃动。小七见一陌生人跟自己说话,怔怔的望着,一声不响。见对方手晃得越加的急促后,干脆小手扯着被褥一提,头一缩。就钻进被窝里躲着不见人!
见到小七如此作为,陈青墨又气又笑,他看着小七是穿着夹袄睡的,便伸手拉开被小七用手撑在头上的被褥,一脸笑意对着小七又说了句,道:“小七,真不认得爸爸了啊。”
小七见此,猛得一个翻身坐起,倚着床杆顺着墙壁几步就躲到床角去了,手扶着墙壁看着陈青墨,一脸的戒备。
“小七,你做什么呢,这是爸爸,是你爸爸回来了!”
“来~来~来,快回来躺好,不然受了寒气就要吃药了。快点过来!”却是陈母听得里屋动静及时赶到,手拍着被褥,不断的招手示意小七。
“他会走了?能走多远了啊?”陈青墨见小七怕生,稍稍离开床头,对着陈母问道。
“不会,只能扶着墙走几步!”陈母半哄半拖的又把小七塞进了被窝,铺盖严实才回陈青墨的话。
“哦,那就要多锻炼锻炼才成,扶着墙走多了,自然就会走了。”
“别提了,他原来还能扶着墙试着走几步。这几天天凉,地板冷,他都不肯下地了。”
“一天到晚净坐在**玩。也就和芸瞎闹的时候兴致来了才在**扶着墙走上几步,你让他到哪去锻炼!”
“葭不是给他寄了些物品来吗?她说过有双鞋的。怎么不给他穿着?”
“是寄了,那,就在那,对,就是桌面上那双,你看看,又厚又重。”
陈母指着离床不远的桌面上一双小码鞋子,对着陈青墨说道:“不知是碍脚还是太沉。给小七试穿了一回,小七就再也不肯穿了。死活都不让!”
陈青墨走近桌前,拿起一看是双鹿皮鞋,还有毛绒衬里,底子很厚。用手试着掰了掰感觉挺硬。这才转头对着母亲说:“葭也没带过孩子,不太清楚。这鞋子就不是给学步的小孩穿的。”
“学步必须是轻薄柔软的鞋。最好是穿在脚上没感觉的那种。日间我上街给他买双去。”
“嗯,你也别上圩。乡下不比临江城那样的大地方。圩里怕是难找这样的鞋子。我成天招呼几个小的,也没时间给他做一双。我到楼上找找去,我记得箱里还有两双学步小鞋。那还是你外婆在你们俩兄弟出生那会纳的。虽说时间长了些,但肯定还能穿!”
“对了,你是回来了,葭呢?她今年会回来吗?有没有说让你到哪去接啊?”
“她今年家里还有些事,今年怕是没法回来了。”陈青墨又试着在逗弄小七。听母亲问话才回了句。
“还有事?不是说亲家母早在葭刚回去时便去了吗?怎么还有事,什么事能大得过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啊!”陈母一听说初葭不能回来过年,立马不乐意了。
“嗯,她母亲在她到家不到半个月就去了,现在回不来是因为她父亲自她母亲去世后便心神失守,有时会举止不当。所以葭留在家照看着。”
“唉,葭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不容易!”
“墨啊,你要好好待她才是。秋天她回来,整个人都变得焉了,黑瘦不少,看着便让人心疼。只是当时正忙活着收落生,芸又病了需要伺候着,没能好好招待她。临走了让她带点东西走,也是这不要那不要的,用强才带走些新摘的落生。也不知她会不会抱怨我!”
“唉,只是她爸这种病难治,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陈母感慨不已。想了会,又说道:“我记得葭还有个弟的吧?多大了,按年纪应和你也差不多吧?讨媳妇了吗?这种事,不让儿子儿媳担着,总让一外嫁的女儿出头,这是个什么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