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来,那个二级警-督身后,立即走出一个戴眼镜的斯文警-察,快步到苍青也身前,就恭敬地敬了个礼,然后一本正经地就自报家门。
本来看到警-察进来,还以为自己得救了的邓志涛和柳潇潇几人,一见小王这态度,当即心都沉到了底。
严山和春晓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在江都这样的国际化大城市,一级-警-司实在不算什么厉害人物,二级-警-督也可以说完全不稀奇。
但是一个电话就能让这么多编-制内的铁饭碗们,恭敬地跑来,那只能说明一点,人家的靠山,那是绝对不低。
尤其是小王口中的那个‘闵少’的闵字,更是让严山有点心惊胆颤,这个城市姓闵的人,多如牛毛,可政-法-委的一把手,那却只有一位。
那位很不巧,正好姓闵,也只有一位独生儿子。
这个王警-司口中的闵少,不会就是那位大少爷吧?
没等他细思恐极完毕,苍青也已经抬了抬下巴,“就是他们,报的警。”
事实上,从他们一进来,就已经感觉到这值班室里很有些奇怪。
一个跪在地上,到现在不敢起来。
一个更是脚边一滩尿液,怂得到现在还在发抖。
那唯二的两个女人中间,还有一个断了手,腕骨的尖锐处,都戳出皮肤了,光看他们都觉得应该痛不欲生,到了极致,这一点从那个女人面无血色,还在咬紧牙关的硬撑的神情,就能看得出来。
偏生奇怪的也正是这一点,吃了这么大的痛,还没有止血,血还在流,可是那个女人却愣是一声痛都没喊,安静得简直像是没受伤一样。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等到他们接触到苍青也的目光,几人不禁有点明白了。
尤其是小王王平智的低姿态,更加证明了,这位爷就是他们今天到这里来的正主。
本来到这之前,这位被叫过来的二级警-督,还想趁着机会到苍青也面前刷个脸。
然而在看到柳潇潇的惨状后,这位果断得决定好好的把闵少吩咐的事情,办好就好,这样的大人物,还不是他这个层次能攀上的。
别反而弄巧成拙了。
因此听到苍青也这话后,他立即上前,目不斜视地看向邓志涛和柳潇潇,“是你们报的警?怎么回事?刚才电话里哪个说是打伤了客人,要自首的?是你吗?”
这位警-督,也是个有意思的家伙,先提出邓志涛自己报警时说他伤了客人的话,然后再状似无意地看了眼柳潇潇的手腕,最后才问邓志涛。
摆明了,就是要把柳潇潇的手腕断骨之伤的罪名,加到邓志涛头上去了。
邓志涛也光棍。
他现在真切的觉得,落到警-察手里,远比落在这位可怕的苍先生手里,要幸福的多。
不就是认罪吗?
认!
他马上就点头如捣蒜,“是,是的,警-官同志,就是我,柳潇潇就是被我打伤的,不过这个女人也不是好人,她也叫了人把我打了,您看我的脸,全是伤,所以我自首,警-察同志,你们可也要把这个女人一起抓起来才行。”
“他说的是事实吗?”
警-督又把目光看向柳潇潇。
柳潇潇更光棍,一般咬牙切齿地忍受着剧痛,一边眼都不眨地就用好的那只手,指向方董事和那两个助理。
“是,不过我也是受人指使的,指使我到酒店故意闹事的,就是他方大同,他是这个酒店的个人小股东之一,我是他的二-奶,还为他养了个儿子,他和邓志涛有仇,故意让我在酒店闹事,好嫁祸邓志涛让他被酒店开除,我不干,他还拿我儿子威胁我,没想到会闹成这样,还连累了别的无辜的客人,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