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茶是让你喝的,不是让你拿来洗脸的。”水玉菱嘴都被气歪了。
她可是一国公主,给她这样的贱民倒茶,她死了的祖辈都得欢喜地从坟墓里爬出来,她尽敢拿来洗脸。再说,茶里可是添了药的,她不喝下肚,计划如何继续下去?
无奈之下,水玉菱又倒了一杯,递给一柳,“这杯妹妹莫要拿来洗脸了。”
“公主恕罪,一柳不会了。”一柳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从茶杯的边沿,一柳看见水玉菱的眼中闪过得意,一柳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公主觉得热吗?要不要一柳给您打扇?”一柳放下茶杯,焦急的样子好似想要为刚刚的失礼赔罪。
水玉菱正为要自己打扇烦心,毫不犹疑地答道,“那就有劳妹妹了!”
一柳接过水玉菱手中的团扇,轻轻地扇着。
微风徐来,赶走了车厢里的闷热,水玉菱更加得意了,暗想着,卿小贱人也就是个为奴为婢的命。
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软枕上,闭上眼,享受一柳的伺候。
一柳眉眼都在笑,宽大的袖口随着团扇的摇动而摆动,阵阵香气从袖口飘出,被水玉菱吸入鼻中。
一柳手拿团扇,指着水玉菱的头,无声地说了声,“倒!”
水玉菱头一偏,软倒在毯子上,脸上一片安详,好似睡着了般。
一柳上前,团扇啪啪地拍在水玉菱的脸颊上,她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卿姑娘,您没事吧?”车夫掀开帘子往里看。
一柳摇了摇头,斜睨了眼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水玉菱。
车夫见一柳没事,放下帘子,继续赶车。
一柳终于见识到贺兰左都的厉害。不过一夜,他尽然把车夫调换了,恶狼太子派来的车夫应该是亲信才对,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柳一脚踹在水玉菱的臀上,把她踹到角落里。
“臭女人,尽敢让姑奶奶伺候你,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一柳又踹了一脚。
倘若不是留着她的容貌还有用,一柳真想在她的脸上画只乌龟,让她做一回王八公主。
“什么臭屁公主,还不是本姑娘的手下败将。”一柳得意地哼着小曲。
恶狼秦一木也特小看她卿一柳,尽然连个宫女都不带!倒是方便她行动。
马车停了,车帘再次被掀开,一柳往外看了一眼。
车外站在十来个蒙面大汉,身材魁梧不说,下盘极稳,手中的刀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让一柳瞪大眼的是,其中一人一手抓着一个女人。
那两个女人,一柳认得,一个是本应该被处死的幻云,还有一个是幻雨。
“怎么回事?”水玉菱不是没带侍女出宫吗?
“这两人想要去联络山上的匪徒,被我等抓住,拎了来。”为首的黑衣人挥了挥手。
抓着幻云和幻雨的大汉立即把两人扔到马车前的地上。
原来,水玉菱把最得力的侍女派来联络劫匪了。她到底和劫匪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