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真的好俊美啊！”一柳猛点头，哈喇子差点儿都留下来了，转瞬又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大魔头，质疑道，“喂，这画轴上的美男真的是你万年前的样子吗？我怎么觉着一点儿也没有共同之处啊？”
“哪里不对？”天魔神尊皱了浓眉。
“画轴上的美男分明就是个神仙，而你却是天下第一大魔头，就你这样的魔头，怎么可能用有那样俊美飘逸的相貌，而且你看看画轴里美男的眼神，多纯洁，多和善，再看看你，阴森、恐怖、邪魅、暴戾”
“停！”天魔神尊受不了了，沉沉一哼，“你是打算把所有坏的形容词都往本尊的身上套吗？”
“我又不是瞎说！虽然你现在的外貌是贺兰的样子，可是自从你的魔魂入住后，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要不你自己找一块镜子来看看，哪里还有丝毫画轴上的谪仙气质！”一柳在身上摸了个遍，也没找到铜镜。
天魔神尊的面前却真地凭空出现了一块一人高的铜镜。他迟疑地看向铜镜里的自己。
一柳则配合地把画轴打开，让他自己看个清楚，一边还指点，“相貌是我贺兰的，你就别看了，你就看眉宇间的精神气质。”
天魔神尊果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神上。只看了一眼，他就发现了大大的不同。
“怎么会这样？”天魔神尊沉吟着，袍袖一会儿，铜镜咔擦碎裂，弄得满地都是，他却也不嫌弃凌乱了。
一柳却还想继续添油加醋，“看清楚自己的不同了吧！相由心生，我看你就是变的太坏了，才会有这样不同的精神气质。”
“是吗？你觉得本尊很坏？”天魔神尊满眼疑惑。
当然！要是你都不是大魔头，天下就没有真正的大魔头了！一柳暗自叫嚣着，说话时却商酌了一下语气，“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往，尽然让你有如此大的改变！看画轴上的人，最初的你应该是个很好的人才对？”
“你刚才还说本尊是坏人，现在又说本尊是好人，什么意思？”天魔神尊更疑惑了，脑子都快被绕晕了。
魔人不像人类有那样复杂的情感，爱恨分明，根本没办法理解人类的爱恨之间的灰色地带。
“话都理解不透，笨！”一柳特想学贺兰左都，戳一下他的额头，却不敢乱下手。
“那你到底觉得本尊是好人，还是坏人？”天魔神尊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又问，“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魔人的天性就是随天性而活，在他们看来，根本没有特定的好和坏。
“好人和坏人的问题，我有的时候也会产生疑惑，就我的经历来说，我觉得不会因为自己的私欲而损害他人的利益和生命的，就是好人。否则，就是坏人。”
“可是在魔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以武力为尊，征服和被征服是永恒的话题。不损害别人的利益，要如何实现征服？”天魔神尊觉得她的理论不适合魔界的规矩。
“武力是可以用来征服，却不能成为杀戮的借口！万年前的人魔大战，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让两界遭受毁灭性的灾难，残暴的杀戮，死者的魂魄连冥府都装不下了，你觉得自己还能被称之为一个好人吗？”一柳说话时，仿佛真地看见了血腥的杀戮。
“那你喜欢好人，还是坏人？”天魔神尊却只想知道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