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和九弟开玩笑的!我们两兄弟何必讲那么多的虚礼,自家人随意一些好。”刚才隔得远胡逸昊没有发现,现在距离近了看到胡逸洐的憔悴。他知道这应该是散魂蛊在作怪。这一月他其实也受到了散魂蛊的折磨,这时候突然有些不忍心了,他们毕竟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所以说话的语气也柔和了不少。
胡逸洐看着胡逸昊,似乎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其他哥哥姐姐也都还在,那时候四姐就经常都是这么温柔的看着他,胡逸洐一下子就觉得亲近了不少。遂点头说道:“好,我们不讲那些虚礼。”
胡逸昊和胡逸洐连人相似而笑,肩并肩的走了进去。
胡逸风等在大厅里,看到胡逸洐和胡逸昊一直进来,有一瞬间的愣神,似乎不明白这两个哥哥何时变得如此要好了?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低声唤道:“八哥!”
胡逸昊是真心喜欢这个最小的弟弟的,所以笑容也增大了几分,揉了揉胡逸风的脑袋说道:“风弟,好久不见。”
而胡逸昊过度亲密度的举动又一次叫胡逸风傻了眼,至少胡逸洐就没有这样对待过他,一直都是严加管教。
南宫紫馨也跟来行礼道:“八公子八夫人好!”
舞蝶和他们不熟,这时候也只是跟着南宫紫馨问好道:“八公子八夫人好!”
还没等着胡逸昊说什么,白若汐已经走了过来,一手拉了一个,说道:“哎呀,我们又不是不认识,也都不要这样见外了,我们是来玩的,若是走到哪里你们都这样客气,我们反倒也耍不好了。”
踏雪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白若汐面对一群曾经折磨过她或是曾经参与折磨她的人还能如此呢?果然是丞相肚里能撑船么?白若汐脸上的笑就没有停过,一直都是挂着那标准的笑容,因为太过标准而显得有些假了。
因为白若汐笑,踏雪也只得跟着笑,因为不是发自真心实意的,所以多笑了一下就觉得自己脸部表情都有些僵硬了。踏雪趁着白若汐的注意都在南宫紫馨和舞蝶身上,悄悄地转过身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脸颊,然后又转过身来继续笑着。倒不是踏雪还不肯忘掉旧事,还对白若汐耿耿于怀,而是不知道为什么,踏雪就是觉得白若汐这次的到来预示着一个很大的灾难也要跟着降临了,虽然没有凭证,不过踏雪就是有这样的感觉。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第六感吧?又或许是因为多次历经了危险,所以对危险才这样敏感?不过是为什么,总之基于这样的原因踏雪总是不能做到真正的自然相对。
那一边因为白若汐的过度热情,南宫紫馨和舞蝶都有些受不了,却又不能做出什么,所以表情都有些奇怪。白若汐就像没有看到一般,又说了几句才放开了她们,坐到了椅子上。
白若汐其实心中是见着踏雪都是气,恨不得过去给她两巴掌。不过,这次来,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只得压住了心中的气愤。又因为想要放松他们对她的堤防,所以白若汐才会这样的热情,友善。却不想她的热情似乎在这里都怎么管用,她们似乎并不如她一样“热情”啊!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阴谋得逞,白若汐想着,心中也好受了不少。
一屋子的人都各怀鬼胎,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和平共处,却都是一些善于伪装的人。只有南宫紫馨,平日里一向都是直来直往的,不高兴就是不高兴,所以觉得这样强作高兴有些牵强,所以干脆起身说要去后厨做些糕点给大家吃吃。
来到后院,顿时觉得空气都新鲜了不少。南宫紫馨深吸了一口气,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刚到厨房,就看到一只白色的信鸽扑打着翅膀哗啦啦的飞了过来,落到了她的前面。她刚想去捉住白鸽,却看到夜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的前面,捉起了白鸽,从它的腿上取出了一个小纸条。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夜痕的眉头不知觉的皱了皱,转身走了。他走了几步却看到了一张纸条从夜痕的身上掉了下来,却正是刚才那张。南宫紫馨素来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喜好,所以打算直接进厨房准备点心,何奈一阵风吹过,正好将纸条吹到了她的面前。于是,展开的纸条的内容就全被她看在了眼里。
“内奸再次出现,请王速归。”
吸血族出事了么?怪不得连夜痕也会皱眉头。南宫紫馨脚步不停,几步就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