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居然在对自己用咒术,蓝鸢半张开唇齿,吐息不定,此刻竟然觉得自己从来不了解他。
“孤寒湮”蓝鸢僵在原地,双手依旧保持着胆小瑟缩状,全身惟有嘴巴可以动:“你,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她,反而面容戾气渐生:“我要你成为我的,立刻马上”他抱着他走到书房偏侧的一袭软榻上,把女子放在其上,“蝶儿,你是我的,”
眼神坚决又害怕,手指缠绕上女子素色齐整腰带,缓缓扯落,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蓝鸢,从头至尾没有一点柔情。而是在看自己的一件所有品。
蓝鸢似乎明白了。
——明明不谙世俗,可是醋吃得不少。
她的脖颈感受着孤寒湮的吞吐温热气息,孤寒湮似乎非常喜欢亲吻自己脖子,连啃带咬,自己早晚被他吞了。
“孤寒湮,你听我说好么?”蓝鸢褪去慌张,维持着平静的语调。
他抬起头,只是唤:“蝶儿。”
“嗯,嗯,我在,孤寒湮,我问你著书人,只是欣赏他的书作,并没有任何别的心思,我说过,”蓝鸢一顿,脸上发热,但还是说出来:“我爱你,永远不会变”
孤寒湮眼睛越来越亮,埋没了戾气,女子柔美秀丽的眉眼如山水,可是那股坚定却流泻出来。他瞬间觉得心空落落得,把女子锁在坏里,才补缺了空荡荡。
“你是我的”
蓝鸢没有办法回抱他。只是一遍遍应着:“嗯,”
“嗯”
他是活了数万年的妖王,他只是个数万年没有人疼的孩子,他不懂得饭前要净手,他不懂得女子让他踩,是在向他示爱,他不懂得做饭要加佐料,要用铲勺摆弄,但是他把自己当成珍宝,怕被偷,怕被抢,怕哪天自己长脚跑了,怕自己失手摔了,
他如此战战兢兢,可是自己却一再感动涕落。
孤寒湮,我的妖王,那么以后我来照顾你。
蓝鸢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知觉,迫不及待抱着他的背脊,脸颊贴近那有着香草气息的胸膛。
最终也没有问出《妖人论》的著书者,因为孤寒湮翘着眉毛说:“死啦”
蓝鸢轻轻地笑,不再言语。
白虎啸天,斑驳的条纹隐隐啬啬,一身细碎皮毛像是隐在雾里,又真实地表现在眼前,
唇边的两措胡须张狂四射,鼻尖一点赤红,而嘴巴挡住了白惨惨的牙齿,双耳竖立,幽绿色的目光与自己对视,
蓝鸢愣是被吓地缩在孤寒湮肩膀下,
孤寒湮趁机揽住她,揩点香油,嘴上是化不开的笑意:“蝶儿,别怕,吉吉不会伤害你的。”
“吉吉,吉吉”
蓝鸢嘟囔了这个娇小可爱的名字,又把它跟眼前一人高的威风猎猎的白虎比较,莫大的违和感就产生了。
——谁给它起的这个名字,白虎能同意么。
正想着,孤寒湮注视白虎说道:“这是我两千年前从箜篌山俘获的,他是万年骑兽,跟我大战一场,就甘愿当我坐骑了。我给他起的名字,它很喜欢,”
而孤寒湮说这句话之后,蓝鸢明明看到白虎眼中无奈,
——话说,它真的喜欢这个泛着可爱气息的名字么。
“来,”
“啊”
蓝鸢惊呼一声,已然被孤寒湮带到白虎背上,它侧坐在白虎上,自己的屁股底下就是白虎柔软的皮毛,还可以感觉到骨骼的滚动。蓝鸢双手微微发颤,不知道该抓什么地方。直到自己的双手被温暖逮住。
“别怕,我带你去看西峰落日。”
吉吉腾空御风,扶摇直上两万里,蓝鸢的细软发丝在清空的风中飘扬着,双臂抱紧孤寒湮的身体,鼓足勇气睁开眼睛,只见白虎穿过朵朵行云,此时正漫步云间,潋起的风如沙似水,慢慢低头看下去,群山也变得渺小飘摇,是不是被云层挡住,时不时被雾气隐盖。
“喜欢么”孤寒湮贴在女子的发丝上,柔柔道,合着清风万许。飘扬到耳边。
蓝鸢点头,一只手从孤寒湮的衣襟上拿下,逐渐伸展开,五指随意地摆放,指尖的潇潇触感,有点清凉。
吉吉通性,行的缓慢平稳,四肢交替运作,不似踩在轻柔似发的云片上,而是坚实的平地,
西峰坐落海角,其上层峦无数,花草满山,皆透露着刚强与柔美,每一寸根芽都尽力伸展,每一多鲜艳毫不吝啬释放。
顶峰上一颗万年松盘遒错结,旺盛的树叶凝固在毫无规则恣意生长的枝丫上,形就一片簇美。
蓝鸢扶着孤寒湮落在一块儿不甚平整的石上,此时暖阳无数,洒落每一寸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