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饶翰一瞬之间拔出佩剑,手起刀落,晏诃头滚落一旁,血溅三尺,四周靠近的大臣脸上猛然受凉,饶翰的衣服上也染了红色。大殿内皆大受震慑。
饶翰唤人清洗佩剑,又取方帕擦拭沾血的手:“米国使臣大不敬,意图刺杀于我,已被当场处刑。”继而坐回主位,宣告:“为护我国家尊严,不日起兵讨伐米国!”
众大臣还处在晏诃死的震惊中,尸体虽然已经派人收拾干净,血腥味似乎挥之不去,都不敢再说话。看来这位新君主必然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恰好朝外侍从又传话道:“繁城使臣觐见!”
大臣都战战兢兢,生怕又是一个扰怒饶翰的人。饶翰亦不耐烦地唤人进来。
繁城使臣进殿,大拜而呼:“恭贺大王得菀邑国!我君主特命我送上新制的兵器图,包罗各国各类兵器,送于蚩京,望两国维持常年交好。”
饶翰听是兵器图,心一动,立刻叫人呈上来,展开看来,果然各国先进兵器形状、用料、制法统统都有,这个时候,此图对于攻打米国的蚩京来说,简直如虎添翼。
“好!此图足以见繁城诚意,回去禀明你们君主,我改日回到都城,定以厚礼相回!”饶翰大喜。
繁城使臣又言:“我国君主愿永与蚩京交好,若是有任何事,我繁城随时支援。”
饶翰现下正高兴,随口道:“不日我便要起兵米国,还请繁城多加支援。”
繁城使臣听得这话,倒是面不改色,也不多问,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只作揖称好。
饶翰赏了繁城使臣,想留他小住。
繁城使臣先是谢过饶翰,又道:“实在不巧,臣下今晚还有要事需完成,怕是得辜负大王一番美意了。”
饶翰只说不妨事,使臣也就再三谢过饶翰退出殿内。
饶翰差人收好兵器图,说道:“今得此图,实乃上天助我!还望各位能够及时上书攻打米国良策,为我蚩京一统天下出谋划策。”
一统天下。他饶翰眼里是巨大的野心,不只要一个菀邑,还要米国,繁城自然也应该在他的计划内,甚至以后占据蛊森,占据望滇,饶翰要做王,不仅仅是蚩京的王,他要这个世界都臣服在自己脚下,他要做天下可翻云覆雨的人物。
菀邑境内,城中城外一片狼藉,哀鸿遍野,满是被侵略国家的哀伤。
觅林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闻到的都是死亡和绝望的味道。他站在菀邑都城外,昔日繁华的都城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人间地狱般的世界。
城门再无闭合之时,全天大开,没人管什么人进来,什么人出去,当然,这里面可不包括菀邑百姓。成为被占领国的菀邑,百姓被烙上无形的印记,向人们昭示着——这是失去国家的人,被欺凌是理所应当。
当觅林进到菀邑城里时,一阵笑声传来,远处似乎有人乘马车而来,带车近了,觅林发现拉车的竟不是马,而是人!车上几个蚩京的贵族挥斥着鞭子,大笑叫嚣着让被缚住的菀邑人跑起来。
觅林大为震惊,再看看四周,类似的情况不在少数,每个蚩京人身边都围着几个卑躬屈膝的菀邑百姓,他们为蚩京人所奴役,为蚩京人想起的新玩法所**,而且动辄被打骂也不敢出声,杀菀邑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简单随意。
再往前走,是过去菀邑城有名的贸易闹市区。如今,觅林只看见带着手铐脚镣的菀邑百姓,更有甚,价格高的都被放在笼子里。蚩京人叫喊着各自手里奴隶的价格,宣扬他们的奴隶有多少技艺。曾经的菀邑百姓,这个地方的主人,就如此任人摆布,任人买卖。
觅林十分气恼催动灵力,抓来一个蚩京人:“谁给你们的权力在这胡作非为!”
那个蚩京人不能动弹,但是还是很不屑的上下打量觅林,发现不是菀邑人也不是蚩京人,嚷道:“你是哪国人,这是我蚩京的地盘,我们蚩京人做什么,用得着外人来管?”
蚩京的地盘?真是昔日辉煌一朝落败,菀邑显然成为了历史,觅林没办法,将那人扔到地上,朝菀邑宫殿疾步走去。
这是最惨的结果,觅林心里仿佛被硬生生的撕去一大块,先是戚天的死,然后是满目疮痍的菀邑,自己是掌管蛊森的人,守护着外界的和平,如今的菀邑,已经脱离他所期望的样子,如果自己有足够强大的能力,也许就不会有这个结果,现在要如何才能挽回这一切?自己是否有能力挽回?现在必须找到蚩钰,说服他,让他撤出菀邑。希望他现在还留在菀邑城内,不然去往蚩京又得费一番功夫,这个时候,晚一分钟可能就会有更悲惨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