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部分心里素质还过得去的人倒是还算镇定，毕竟都是在江湖在舔着刀口过活的人，见过的惨状多了去了，现在最多就是腿止不住打抖，感觉到口干舌燥什么的。
但大部分涉世不深，在江湖上没混多久的小年轻们，那里见过这般残酷血腥的场景？有的已是干脆闭上了眼睛，浑身打抖颤栗着，恐惧无比。
还有些人甚至是被萧凌吓得屎屁尿失禁，漏了一裤子，满地都是散发着恶臭的秽物。
他们不是没杀过人，但他们杀人都是一刀一剑，直接给人家个痛快。
可这头戴面纱斗笠的人身上散发着睥睨众生的威势，下手还无比地残忍，不是一掌扇断脖子，就是一脚踩爆头颅，弄得场面极为血腥，敌人得到这般死法，那当真是凄惨无比。
萧凌这边杀死红发老者后，又朝着重伤倒地，捂着肩膀喃喃自语的马脸老者走去。
走到近处，萧凌才发现，马脸老者受了太大的打击，此时已是神智不清，嘴里不停地喃喃着：
“怎么会……怎么就这样……不可能的……这一切都是幻觉……”
萧凌见状，不禁将目光投向东方不败，询问着她的意见。
东方不败扫视了一圈，面对这些土鸡瓦狗之辈，她都懒得再演下了，那双魅惑而又淡漠的眸子，闪烁的是满满的杀意，间接给萧凌传递了信息。
萧凌会意，收回目光，走上前将马脸老者拎了起来，丢到再次被吓到昏迷的南杰身边，随即冷声道：
“你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
马脸老者闻言，脸上的表情却是从呆滞突然转变回了正常，整个人的气势也从刚刚进攻时的高峰状态，跌落到了低谷。
他单手撑着地面，小心翼翼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很明显，他不想惊动到昏迷的南杰。
萧凌看着马脸老者这般狼狈的挣扎起身，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等待着，注视着马脸老者。
过了一会，马脸老者终于是挣扎地起了身，随即站直身形，面无表情地看着萧凌。
“怎么？”萧凌问道。
“请你放过这个孩子。”马脸老者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南杰，涩声说道：
“他是无辜的。”
“凭什么？”
“凭我知道你的身份。”
萧凌眼神一冷，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马脸老者见状，直接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萧凌一掌轰出，将马脸的胸口轰出了一个大洞。
马脸老者一头栽倒，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客栈之中，寂静无声。
东方不败走到萧凌身边，与他并肩而立，轻声问道：
“相公，这个小毛头……杀不杀？”
萧凌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目光灼灼地望着南杰的尸体，若有所思。
良久，萧凌动了。
他俯下身去，一把抓起了南杰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