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听人说江东萧毅如何了得,没想到也不过如此,对付那帮小喽罗居然也会受这么重的伤,还昏迷了这么多天方才清醒,实在脓包得很,“海内八大名剑”就都这种水平?“
那人的语气颇为轻蔑,可萧毅一来生性豁达,二来对方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也不生气,只能苦笑道:“后学末进,浪得虚名,让前辈见笑了。”
“嗯,无能不可怕,怕就怕自己没本事还偏偏不肯承认,你能知道这一点还算有救。”来人边说边吃了一块猪头肉,看他嚼得津津有味,似乎年纪虽大,牙口倒还强健。
萧毅一笑,也不反驳,只是问道:“前辈高论,只是这究竟是哪?我昏迷了多久了?战事如何?”
“你小子问题还挺多,先不用管这些,眼下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伤养好。”
萧毅心中虽急,可听对方这么说也无办法,反正知道对方是友非敌,当下也只好乖乖养伤。幸好他受得多是皮肉伤,自己正当壮年,对方医术又颇精妙,没过几日就恢复地差不多了,萧毅心心念念便是战局,本待尽快回归,可偏偏那人就是不让。萧毅心中焦急,可碍于情面也不便发作。
这日那人下山采买食物,萧毅一人在洞中穷极无聊,心想自己一伤多日也不知功力退步多少,正好洞外有一片空地,萧大侠便拿了“浩然”在外面演练了起来,起先多少有些塞碍,可越到后面越得手应心,萧毅一时兴起,当即将“萧家剑法”从头到尾演练一遍,当真精妙绝伦,潇洒飘逸,最后一收式当真是面不更色,气不长出,萧毅心中暗喜。
“哼。”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冷笑。
“前辈,您回来了。”萧毅转身一看,只见“面具男”正提着酒菜远远地看着自己。
“你刚才练得什么?”
“哦,是晚辈家传的”萧家剑“。”萧毅听对方语气有异,一时不知就里,只好如实作答道。
“乱七八糟,不知所云,你就靠这种三角猫的把式行走江湖?”
萧毅脾气再好,闻听此言终究有些不高兴。心说:“萧家剑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家传武艺,凝结了包括自己在内多少代人的心血,即便算不上什么惊世绝艺,可也不能如此轻贱吧。这是习武之人对于同道最起码地尊重吧?”
“怎么,你小子不服?”来人似乎看出来了。
“不敢。”
“别来这套,我虽上了几岁年纪,眼睛可不花,你小子那神色明显就透着不服,也罢,小牛乍行嫌路窄,你们这些年轻人见识短浅,总感觉学了那么一招半式就有多了不起。反正我这么空口说量你也不服,今天大爷心情好,就来给你演示一,二!”
“前辈,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休得多言,看招!”面具男不由分说,随手抄起一根刚买的猪蹄便刺了过来,力道刚猛,部位阴损,萧毅见状一惊,也不敢与他交锋,赶忙低头避开。
“谁叫你只挨打不还手的?”面具男厉声喝道,手上却丝毫不停,一根猪蹄上下翻飞,招招夺命,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