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上枝头:妖王别乱来-第三百九十四章 天威将至_废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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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天威将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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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迎着李渊询问的目光,侃侃而谈:“刘黑闼出身草莽,手下都是些亡命之徒,对这样的贼人,单靠沙场征伐则事倍功半,必须恩威并施、剿抚并用,才能从内部瓦解敌人。太子殿下有勇有谋又宽厚仁爱,臣以为,只有他可以平定叛乱,安定河北!”

大臣们听得心里发笑:裴寂的话也在理,刘黑闼的叛乱就是因为皇帝杀了窦建德,把他的部下逼得没活路了,不反不行。如果加以安抚,叛乱确实不难平定,可是并不是“只有太子”才行吧,还说的那么郑重其事!当然,没人敢真的笑出来,而且大家发现皇帝已经开始点头了,于是纷纷附和着:“裴大人言之有理!”“裴大人所言极是!”“臣也赞同太子领兵!”“太子必能安定河北!”<!--PAGE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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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萧炎栗,发现他也在老老实实地点头。

“好!”李渊一拍桌案:“建成,朕加封你为山东道行军元帅,都督河南、河北诸州军事,关中及各道兵马、将领,任由你挑选出征、全权节制,即日出兵!”

“谢父皇信任,儿臣定不负重望!”李建成撩袍跪下,意气风发地回答着,眼角的余光,似乎轻轻从萧炎栗脸上扫过。

萧炎栗走进来,微笑着鼓掌。明儿猛然看到,赶快收了势,持剑过来行礼:“秦王!这么早就回府了?”

“嗯。”萧炎栗一边点头一边四下张望,跟她开着玩笑:“进境不小啊,快出徒了吧?——哎,你家小姐呢?”

明儿听他夸赞,脸红红的,憨憨地笑:“小姐没起床呢!”

“哦?”萧炎栗一挑眉毛,似乎有些惊讶,他失笑:“我去看看她。”说着,轻轻向房中走去。

暖暖的阳光透过雪白窗纸射进来,房间内摆设整洁而雅致,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梨木绣**,帷帘还没有撩起,看来虞鹊真的还在拥被高卧。

萧炎栗蹑手蹑脚地走过来,轻轻撩起帷帘,悄无声息地挂在床边的小金钩上。

果然,柔软的锦被里,虞鹊睡得正香,雪白的脸庞泛着红晕,小嘴微微嘟着,不知正梦着什么。

萧炎栗慢慢坐下,爱怜地仔细端详,突然他笑笑,轻轻拈起她一缕秀发,在她嘴唇上扫了一下。

“嗯……”虞鹊发出低低的呓语,嘴唇动了动,却没有醒来,翻了个身,手臂拿到外面,抱着被子继续睡。挂在颈上的玉佩露了出来,玉色如雪,肤如凝脂。

萧炎栗痴痴看着,忍不住用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面颊。

睡梦中的人儿不安地动了一下,睁开惺忪的眼睛,定定神,等她看清楚身边的人时,却吓得轻轻惊叫:“啊!你怎么来了?……哦,你什么时候来的?”边说着,边用极快的速度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脖子以下。

萧炎栗看着她,一脸坏笑:“在你露出一半小屁股的时候。”

“你!……”虞鹊脸上飞红,盯着他却无计可施,于是矢口否认:“我没有!我没露!”

“哈哈,来不及否认喽!”萧炎栗得意的笑着,突然看到她要杀人的眼神,赶快转移话题:“这么晚不起床?不太像罗大小姐啊!”

虞鹊不甘心地拉拉被角,娇嗔地看他:“没去尚书省?这也不太像尚书令大人啊!”

萧炎栗长长叹口气,还是挂着笑,却有几分萧索:“累了,偷得浮生半日闲。”说着,突然仰身躺下,紧紧挨着被窝里的虞鹊,夸张地喊:“好软的被子啊!”

“呀,你起来,你起来!”虞鹊缩着,隔着被子使劲推他。

萧炎栗一转头,表情严肃地看着她,语气也有些低沉:“有个消息告诉你。”<!--PAGE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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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鹊被他唬住了,停下动作:“怎么了?”

萧炎栗抽抽嘴角,目光确实有几分黯淡:“父皇派大哥带兵征讨刘黑闼了,各道兵将由他全权节制……”

“啊?”虞鹊微微扬眉,却没有很讶异,她如水的眸子看向萧炎栗,却说不出什么,停了一会,缓缓开口:“刘黑闼……我在窦建德那里时,见过他的,也算条好汉,可惜了啊……”

萧炎栗不自然地笑笑:“你对大哥就这么有信心?”

虞鹊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屑:“河北刚刚战乱,要兵没兵要粮没粮,刘黑闼是靠了复仇的决心才闹得欢腾,外强中干,他坚持不了多久的……太子这时候去打,倒是拣了大便宜啊。”

萧炎栗默默点着头,虞鹊这分析,与自己想的毫无二致。

突然,虞鹊的眉毛立起来,又紧紧抓住被子,发现阴谋般地看他:“你干嘛还躺在这里?!你……你干嘛要在这里跟我说这个?!”

萧炎栗脸上慢慢展露出大灰狼般的笑,隔着被子抱住她,凑到她耳畔:“因为我想,多跟你躺一会……”说完,坐起身来,啪的一声拍上她屁股:“起来了!我们去西市逛逛!”

“啊?好啊!”虞鹊闻言,腾地从被窝里坐起来,忘记了自己只穿着粉红肚兜……

东西两市,是长安城中商贸集中交易之地,商贾云集、邸店林立,琳琅满目,极为繁荣。东市靠近皇城,周围住满了达官显贵,卖的大多是四方珍奇,北地的骏马、巴蜀的锦缎、江南各种稀奇古怪的水果,目不暇接;而西市附近多是普通百姓,所以连市场都充满了平民味道,物美价廉的日用家什、零零碎碎的风味小吃、还有各种杂耍把式,叫卖声叫好声争吵声不绝于耳,人群熙攘热闹非凡。

萧炎栗换了一身普通的玄色圆领袍,麻布料子看起来很有质感,虞鹊穿着时下流行的胡服,翻领窄袖,却又有飘逸的裙摆,俏丽而不失妩媚。两人拉着手在热闹的集市中钻来钻去,丢开现实的忧烦,开心地笑闹着,像极了平常人家的小儿女。

这一条街上全是杂货铺子,屋子里摆不下,店主们便把新奇的东西放到门口的摊子上招徕顾客。虞鹊停在一家卖饰物的摊子前,饶有兴趣地看着各式各样的镯子、发簪、衣带、巾帕,萧炎栗陪着她,帮忙比量着:“这条链子很适合你啊!”“看,这条丝帕花式不错!唉,就是绣工太差……哎,人呢?”

说到一半突然不见了人影,突然听到虞鹊在摊子那头招呼他:“二胡!你快看,这条帕子多漂亮!”萧炎栗一转身,正看到她举着一条红色的罗帕,朝自己得意的笑着:“别致吧!”

“呃?”萧炎栗微微一愕,过去接过帕子,翻来覆去看了看,抬起头来直直看着虞鹊的眼睛,笑容怪怪的:“嗯,很别致——你想要吗?”<!--PAGE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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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鹊愣了一下,歪着脖子打量他,拿回帕子反复看看——没有什么问题啊,红色罗帕,垂垂的,手感很好。周围滚着雅致的祥云丝边,四个角上垂着几道流苏,是比普通的巾帕稍大一些,但是真的很好看啊,萧炎栗怎么会是这种奇怪的表情呢?——突然,她真的觉得哪里不对了:摊主婆婆也跟萧炎栗一样,奇怪地笑嘻嘻地盯着自己。

“呃,怎么了?……”她探试着问。

摊主婆婆意味深长地扫一眼萧炎栗,回应她的茫然:“姑娘,以前没见过这种帕子吧?”

“嗯……嗯。”虞鹊觉得自己小心翼翼的,仿佛要掉进什么陷阱里。

婆婆又笑了:“——这是姑娘家出嫁的红盖头!”

“啊?!”虞鹊吃了一惊,好像被烧到手一样,赶紧把帕子扔回去,站在那里进退不得。呆了片刻,却好像不甘心的,重新拿过帕子,展开来仔细地看着,脸上慢慢浮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的啊!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是什么样子的?”萧炎栗微笑着凑过来,温柔地在她耳边问。

“我……”虞鹊脸上飞上红晕,赶忙在把盖头放回摊位上,不好意思地向婆婆笑:“呃,对不起,我拿错了……”

萧炎栗看着她,微笑摇头:“——没拿错。”说着上前拿起盖头,仔仔细细地叠好,揣进自己怀里,随手拿出一块碎银放在摊子上,向婆婆点着头:“我们要买的,就是这个。”

“啊,不是……”虞鹊赶快去扯他,却被萧炎栗轻轻捉住她的手:“走啦,去前面看!”

被他拉着走出好远,虞鹊脸上的红晕还是没有消褪,她低着头,轻抿薄唇,看不出究竟是不情愿,还是女儿家的忸怩。萧炎栗牵着她的手,时不时看看她,笑容深情、温暖,又有几分促狭:“怎么了?”

“你……你干嘛买它啊?谁让你买的啊……”她的声音细细的,如同蚊讷。

萧炎栗突然停下脚步,直直盯着她,笑容霸道而深情:“这是上天注定,你一定要嫁给我!”说着,将她的纤手紧紧合在掌心里,神情有几分炽烈:“虞儿,我们蹉跎了太久,浪费了太多时间,经过了太多波折,我不要再等下去。——过了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我们……”他突然顿住了,像个小男孩一样羞涩起来:“我们成亲,好吗……”

虞鹊低低垂着头,不肯说话、不肯稍动、甚至不肯作出一点点表情。但是慢慢的,她的脸似乎要烧起来,眼睛里渐渐写满幸福……

李渊龙颜大悦,当即加封建成为陕东道大行台,命他即日班师。

接到圣旨的建成安排好河北事务后,带领大队人马凯旋。刘黑闼被关进囚车里,随军解送长安。

凯旋的唐军照例驻扎在春明门外,整饬休息,等待入城检阅、献俘。<!--PAGE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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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天黑的很早,还不到酉时,整个军营已经朦胧在一片黑影里,各处亮起火把,偶尔有巡逻的士兵从中军帐前走过去。

大帐里,建成脱下戎装,换了一身暗蓝色蜀锦袍,坐在案几前随手翻看着一本书,烛光下的他显得沉静而意气风发。战场的风雪,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丝毫疲惫与憔悴的痕迹。

帐外突然有声音传进来:“你们守好了,任何人不准靠近!”

建成一愣:是元吉!他怎么这个时候跑了来?果然帐门撩起,元吉带着一身冷风走了进来,压低着嗓门:“大哥!”

建成起身招呼他:“过来坐!你怎么来了?”

元吉扫一圈帐里的摆设,又下意识往门口看了一眼,才坐到建成身边的小榻上,脸色略有些奇怪:“大哥,这仗打得漂亮!——刘黑闼呢?”

建成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坐下来:“关在军中等着后天献俘。——你问这个干什么?”

元吉慢慢咧开嘴笑了,笑容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冷的得意:“好啊!刘黑闼来了,有人就快死了……”

“嗯?”建成一愣,眉毛挑了起来:“谁?什么意思?”

“大哥,你让人把他带过来,”元吉凑过来说:“最好别让人发现。”

建成皱着眉头看他,他有点急:“快啊!我晚上还要回城呢!”

“嗯。”建成轻轻一点头,站起来向帐外喊:“来人!”守在门口的亲兵进来,建成低声吩咐之后,他转身离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建成不解地看着弟弟。

“哼,人来了你就知道。”元吉冷笑着:“这一次可是万无一失了……”

刘黑闼被推推搡搡地押进来,元吉挥手斥退了侍卫,冷冷打量他。他虽然灰头土脸形容狼狈,脸上却有种桀骜不驯的英雄气,直视元吉嘲讽的眼神。

对视了很久,元吉终于开口了,用一种嘲弄的口气:“刘、黑、闼,嗯,刘黑闼……看你一副聪明的样子,没想到长了个猪脑子!”

刘黑闼双目一下子瞪圆了,燃烧着愤怒死死盯着他。

建成坐在正中,一言不发地看着。

“嗬,不爱听?”元吉不屑地笑:“你想当皇帝,要趁早啊,窦建德一死天下都太平了,你还学人起来造反,是不是没脑子?”

“我没想当皇帝!”刘黑闼终于爆炸了,声音却很沙哑:“我们造反,是为了给夏王报仇!”

“哦!”元吉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夸张得很:“原来您还是位重情重义的大英雄!失敬了啊……那,你这仇报了吗?”

刘黑闼不理会他的讽刺,满脸悲愤慷慨:“今生不行还有来世,我做鬼也不会放过李萧炎栗和李渊!”

“哈哈哈……”元吉放肆地大笑:“好啊,那后天你就去太极宫闹鬼好了!哈哈……”<!--PAGE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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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刘黑闼愤恨至极,若不是被绑着,他非扑上去掐死李元吉不可。

“拜托你实在一点,”元吉终于收起那幅气死人的表情,正儿八经地跟他说话:“不论生死,你都没法报仇了。”

刘黑闼眼中的怒火被浇熄了,剩下深刻入骨的哀伤。

元吉走到他身边,语气似乎很是关切:“想杀皇帝,是没指望了;但我有个办法,可以帮你杀掉李萧炎栗。”

建成一惊,旋即全都明白了。

刘黑闼的眼睛亮起来,却还是迷惑着:“真的?!怎么做?!”

元吉笑了,不紧不慢说着:“简单得很——明天太子殿下会带你去见皇帝,你只要跟他说:秦王李萧炎栗跟你勾结谋反——就行了。至于什么‘里应外合、平分天下’的说辞,你尽量编的像一点。”说着,他轻摇着头:“或许你是活不了了,但是,能拉李萧炎栗垫背!”<!--PAGE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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