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四十余人,大半是散修出身,也有象安世清這樣修真家族出來的,還有數人已經入了其它宗門,聽說碧云宗大有前途,趁著宗門不備轉投了碧云宗,還有些人則是富貴人家出身。
象虞玄家中就是大礦主,有著十幾條礦脈和上千畝土地,在城里還有七八間鋪子,他大著嗓子說道:“我之所修真,也是家里逼著,沒辦法啊!不然我安安穩穩地做我的大少爺了!”
“實在是這世道艱難了,我們家一年七八十萬兩銀子的流水,到年底一算賬,才賺了六百兩白銀,就是因為家中沒有一位修真之士,官府收了我們六成礦稅,再加上上下下一打點,一年的心血都進去了!”
“我們家一打聽,只要能出一位筑基期修士,這礦稅就能減掉兩成,若是出一位金丹修士,則只收一成礦稅,也不用費盡心思打點官府,所以狠了心,讓我這個大少爺來修仙!”
旁邊有人問道:“那現在你已經是煉氣第八層的修士了,減了多少礦稅!”
虞玄喝了一口靈酒,贊了一句:“柳師兄好酒,我都覺得靈力長進了不少!哎,煉氣八層算個屁啊,就是煉氣大成,也減不了一分稅,只有筑基期修士才能減兩成!”
安世清也是個自來熟:“說得沒錯,祝我們早日筑基!”
這引出虞玄一陣牢騷話:“修真修真,不到筑基,屁都不是!咱們煉氣期沒混頭,還真是要早點筑基,才混個人模人樣!”
他這句話引發了在場所有人的共鳴,頓時間牢騷遍地,都在說著煉氣期的艱辛。
“煉氣期別說沒本事,就是有本事也混不到頭!”
“我在紫氣宗呆過,那有個老頭子煉器水平一流,比紫氣宗那七個筑基期都要強,可就是因為只有煉氣十一層的修為,連外門都進不去!”
“別說了,苦活臟活累活都是我們干,就是炮灰的面,回來連好臉面都沒得看……”
“我就不明白了,我們煉氣期修士,憑什么就這地位……”
柳青云也聽出味道來了,煉氣期與筑基期的待遇差距,遠較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來得大。筑基不成,哪怕有天大的本領,天大的功勞,也毫無用武之地,筑基一成,那有若范進中舉,天降橫財,一切都如意了。
虞玄牢騷話最多:“我是沒有回頭路了!家里前前后后,在我身上花了幾十萬兩銀子,我如果筑基不成,怎么有臉回家。”
柳青云笑了:“你今年才三十二歲,只要筑基成功,至少也能照應家中一百年,這一百年下來,怎么說也能少收一千萬兩礦稅!”
虞玄眼睛亮了起來:“沒錯,如果我成了金丹,兩三百年下來,便是一億兩有了……哎,筑基不成,又有什么辦法,柳師兄,你這靈酒真好!”
不是柳青云的靈酒好,完全是這些煉氣期修士壓力太大,弦繃得太緊,現在放松下來,喝上幾口靈酒,一張一馳之間,靈力進步不小。
柳青云正聲說道:“大家既是同年,當然要相互照應,相互支撐,以保早日筑基,便是筑基不成,也能有師兄弟照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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