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上有风,吹落了血池旁一棵歪斜的雪松上的片片飞雪,看起来就像掉落了一地的白色瓦片。
当这些血水已经淹没至他们的脖颈处,整片血池里的血水便开始冒泡。
一个,
两个,
三个,
无数血红色的气泡从池底冒出,然后浮到了池面,发出了“啵啵”的破裂声响。
从高空俯瞰,整个血池仿佛都开始沸腾一般。
然后在这沸腾的池水中,一条白影在其中游动。
下一息钟,一条长着四只脑袋的白蛇从血池中冒了出来。
看见这条怪异的白蛇,张良的瞳孔开始极速收缩,而其余喜怒哀乐四先生却表现得很淡然。
四头怪蛇鲜红的舌信子不断吐出,发出了嗤嗤的清脆声响。
然后这些蛇头开始在喜怒哀乐四人的脖子上缠绕,画面一时显得有些诡异。
饶是张良事先知道了“共生血”需要经历一些离奇的步骤,但这样的画面还是让他感到极度紧张。
背后的冷汗和粘稠的血水混在一起,他只觉得如坠冰窖。
下一息钟,四枚蛇头发出了刺耳的嘶鸣声,然后分别一口咬住了喜怒哀乐四人的颈部。
怪蛇的表皮很薄,张良甚至能看见四人的鲜血从蛇头蔓延至了蛇身,就像一根逐渐填满血液的管子。
画面一时太过恐怖,张良瞳孔开始极速收缩着,直至成了两个黑点。
然后便是咔嚓一声脆响,就像厨子拍碎了一颗鸡蛋。怪蛇身体破开了一个洞,鲜艳的蛇血蔓延而出,就像在暗红色的幕布上开出了一朵鲜红色的花。
紧接着,一枚细小的蛇头从破洞处钻出,然后以肉眼能看的速度开始生长。
半柱香时间后,新长出来的蛇头睁开了赤红的的双眼,直接发出一声撕啸,咬住了张良的脖子。
因为太过紧张,张良的瞳孔都变成了赤黄色。
那枚蛇头咬在他的颈部,他并不觉得疼痛,只觉得有些痒,那是血液被抽离的感觉。
这个时候,喜先生嘲讽道:“这都是你这个儒家君子想要的‘共生血’必须经历的过程。我着实没有想到,你这颗被我们安插在儒家的棋子,也有和我们同生共血的一天。”
乐先生的声音很妖娆,但同时也带着恐怖的杀意:“如果你不能很快变得更强,我保证会在不伤害你身体的状况下,将你折磨得不成人形。”
怒先生笑着道:“哈哈......你就别吓唬他了,要是被你吓得尿了裤子,我们可都泡在这池子里。”
张良听见他们的对话,反而放松了下来,直接闭上了双眼。
就在这几位暗月首领谈笑风声共生血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哀先生突然严肃道:“有人向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