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慧慧,那个与孟一波纠缠不清的女子……
“阿弃,你看,这个人……”马小花指着旁边的一幅目瞪口呆。
我仔细地看了看,那不正是钢琴前那个紫衣短发,满身血迹的女子吗?画中的她气质出众,披着那件紫衫坐在钢琴前,脖颈微弯地演奏,薄纱内里的曼妙让人浮想联翩……
“她们、她们此时都不在人世了吗?”马小花惊恐地说道。
我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地上的韩梅梅低吟了一声:“阿、阿弃?”
我转身一看,她躺在地上,眯着眼睛盯着我猛瞧,我急忙说:“是我,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她挣扎地坐了起来,木然地盯着我们,忽然呜呜地哭了起来:“你们不是不回来了吗?你们中午为什么不拉我走呢?”
我轻咳了一声:“梅梅,你的妆花了。”
“管它什么破妆,我被这鬼屋子逼疯了,明天我就要搬出去,不,现在!”她擦了擦发红的眼睛,抱怨道。
马小花蹲了下来:“你怎么忽然晕倒了,还晕在这个屋里?”
她紧张地望了望四周,又惊恐地望了望地上那几副画:“我、我们出去,出去再说。”
两分钟后,我们三人回到了一楼客厅,韩梅梅开亮了所有的灯,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马小花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她也不顾烫,急急地喝了一大口,又被烫地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阿弃、小花,晚上的时候,我见到屋子里有个女人!”韩梅梅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胳膊,小心地望了一眼四周。
马小花小声地问:“什么女人啊?”
韩梅梅哆嗦了一下:“一个穿着蓝色纱裙的,红头发的女人,她还挺漂亮的,就是妆有点浓,比我化得还浓,她就站在楼梯口对着我招手。”
我心底一阵恶寒:“然后呢?”
她喝了一口热水,继续说:“我以为屋里进了贼,急忙呵斥她怎么进了我家,她只是笑,什么也不说,就阴森森地笑。仍然一直在对我招手。”
马小花小声地嘀咕:“怎么可能是什么贼,你是不是脑子进了水?”
韩梅梅又环视了一下四周,眼神里满是惊恐,见到周围一派风平浪静后才吐了一口气:“然后,我就很生气,我就站了起来,向她走去,可是不管我走多快,她仍然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招着手,我当时情急也没反映过来!等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三楼阁楼门口了!”
“然后呢?你就进去了吗?”我问道。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那门敞开着,那女人就站在里面看着个什么东西,我往里一看,她竟咧嘴笑着对我说,这是我,你看我,美不美?”
“我心里害怕得很,我知道那不是什么人啊,急情之下,我一下子摸到了墙上的开关,我按亮开关的一刹那,那个女人就一下子失踪了!然后,我就看见了地上的画……”韩梅梅轻声地说,声音颤抖不已。
我盯着她:“不过是画而已,那你是怎么晕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