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雷死你们!我听了都心里堵得慌。”子贺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缓缓说了起来。
原来,那个女人一上车,子贺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那女人在哪里见过,她圆盘脸、丰满的身材,烫得卷卷的头发真是越看越眼熟,直到他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后,忽然知道了她是谁!
“她是谁?她手上的不是菩提吗?”我好奇地问。
“对,菩提,而且还是一串夹杂着四颗南红玛瑙的菩提!”龚子贺声音大了起来。
思疾想了起来:“快餐店老板,手里似乎就是一串这样的菩提。”
子贺继续说道:“在快餐店,当时我离那老板最近,微信转账的时候,我正盯着他的手机,所以对手机桌面上的女人有点印象,那女人正是上车的这位!所以我一直在没话找话地说。直到我接到了那通电话,我才恍然大悟!”
我们紧盯着他,他停顿了几秒,抓起思疾递给他的矿泉水猛地灌了一口:“那电话是白班司机打来的,开口就问我是不是看见了……我说是,她又说趁早别干了,她干完这一周就辞职了。我问她可不可以说一下具体情况。她才给我说了后面的事情……”
子贺看了看那条链子:“她说,这辆车以前的夜班司机是个基佬,一个大男人非要打扮成女人的模样,化上妆,做好头发,穿上女人的衣服,她有好几次发现他掉落在车里的化妆品,甚至还有一次遇到了他的男朋友,两个人亲密得很。直到后来有一天,这个夜班司机忽然就没来上班,当时谁也没注意,直到几天以后。车子后备厢散发出了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我看了一辆那辆红车:“他死在了车里?”
龚子贺点点头:“是的,她告诉我死的时候,他死不瞑目,而且,手上的菩提珠不见了……”
我和思疾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异口同声地说:“车上的鬼魂就是夜班司机!”
子贺点点头:“我当时吓了一跳,急忙问还有什么特征,她说穿着碎花裙,戴了一条金项链。我马上挂了电话,瞄向了旁边那个鬼魂。闭着眼睛的她手里还在抚着那串菩提,之前很饱满的胸脯却是忽然瘪了下去,地上却掉了一个圆圆的馒头!”
我无力抚额:“这变态,同性恋倒是不是稀奇事,可是为什么要装扮成女人,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思疾说:“这是一种叫异装癖的病。”
子贺后怕地说:“我当时吓了一大跳,正要拿符纸拍它,它猛地就睁开了眼睛,抓过方向盘就要往前面的车上撞,他奶奶的,前面是一辆大货车呀!我差点没吓尿,拼命地把方向盘往边上打,你们没见我那车在公路上扭成了S形?”
“是啊,而且还逆向行驶,数次从别人的车旁擦着过去的。”我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子贺叹了口气:“是啊,那玩意力气极大,就是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模样,它倒是死过了,可我还不想死了,与它玩命地抗衡了一阵。你们看我现在身上的伤,都是那时候在车上刮到的,撞到的。”
“她没有对你下手吗?”我问道。
子贺说:“咋没有,绕到后面那个路口时,那条路就没车了,它张开那个血盆大口对着我的脖子就朝我嘶咬过来!当时没吓死我,我迅速打开车门就往车下滚,我速度快,那东西比我还快呀,它猛地扑了过来,很重地压在我身上,就像千斤巨石一样,我啪地一下把那张符纸往它脸上拍去,死命地一抓,然后就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