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灰袍青年就这么消失在空中,邢少阳极不甘心:又让他跑了,又让他跑了,又让他跑了……脑中满是青年口中的“沙鸥”二字,肆意挥洒着心中的愤怒、怨恨,可这般费力的挥洒,根本不能宣泄心中的怨厉。见状不妙的尧,即刻利用自己身为大地之脉的神通,远远逃开下一刻可能到来的一击之力;同时,尧也获得了一个极其有用的信息,那就是绝对绝对不能在邢少阳面前讲这个词——沙鸥。
愤怒至极的邢少阳,突然想起当年那些刻意忘记的回忆,它们是如此遥远,又是如此的清晰,那时——童少鸥还是个大专学习的学生,成天过着朝八晚四的点名生活,只有在周五下午没课的时候,才能早回家。无忧无虑的生活总是短暂的,就在周三下午没课,童少鸥打算好好睡一觉的时刻,一个身着道袍的修仙者,直接闯进仅有童少鸥一人的宿舍,不由分说,抓起童少鸥就朝宿舍外飞去。被突如其来的事件惊到的童少鸥,看着自己就这么穿透玻璃而玻璃却完好无需你,冲上云霄却没有难受的感觉,急速飞行在高空却没有寒冷的感觉。很快的童少鸥忘记自己是被一个修士掳来的,尽情看着身边的白云,嘴角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好美的云朵,可近看,真的不咋样。
“嗷!”童少鸥来了个《笑傲江湖》中最著名的招式——平沙落雁,“好痛。”
“哼。”身着道袍的修士满不在乎,“起来,你骨头没伤着!这点力道我还是能控制的,看你正在那虚假的东西,很不舒服,正好给你试试这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凡人。”
童少鸥并非习武之人,而是一个文弱、瘦弱的孩子:“可是,真的很痛啊!如果你也和我一样,就知道这里没肉的后果了。”
“快给我起来,剥了皮的风干木乃伊!”修士眼中不带丝毫色彩,讽刺起童少鸥的瘦弱来,见这个骨瘦如柴的凡人没有丝毫动怒,踢腿对准臀部就是一击。童少鸥在地面翻了几圈,满身尘土的他,脊背“哐”的一声撞在那金属制的大门上,翻转得头晕目眩的脑袋,在后背的刺痛下,转瞬间清醒过来:“啊……”童少鸥用可以攀比娄同级(专科内最大嗓门女)的声音,发出尖锐的痛苦嘶吼,“好痛!”
“咣……”金属制的大门渐渐拉开,贴在门上的大半个身子,短暂地僵直后、“唰”的落下,脚跟种种砸在地面,一时间又是尘土飞扬。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修士,童少鸥刚欲开口,旦见那位修士一甩拂尘,拽着自己的脚,向前走去。一路上磕磕绊绊,几次童少鸥欲直起身子,都被一道劲力逼得躺在地上。一再失败的童少鸥,看着身披道袍的修士:明知道他是在利用自己,但自己不是那种可以拿价值来反抗的人,这种不属于网络小说的情节,实在是太恶毒了,让人根本想不到该用何种方法来反抗。
“我……”一条胶布,即刻牢牢封住童少鸥的嘴巴,那垂下的拂尘,也分出几条丝线,将童少鸥捆绑的结结实实。头也不回,声音比之前的更加冷漠:“我知道你的名字叫童少鸥,别给我想着你有利用价值,我就不敢杀你。告诉你,这里的封印不多也不少,曾经有无数的愚昧前辈都败在最后一关,而你,则是那个天命钦定的男子,唯一能毫不费力打开所有门的人。知道吗,我非常嫉妒你,你竟然有连我都没办法企及的能力,怎么能让我不嫉妒。我甚至想要杀了你,可现在我不能,要杀……如果你不是太笨,也知道是什么时候!”
拂尘又甩,童少鸥的身子再度撞上一道门扉,强烈的震荡使他昏死过去。直到被一头凉水泼醒,童少鸥才看清眼前的石壁上,不断排列组合着文字,刚开始的时候,童少鸥觉得非常不可思议,这实在是太扯了吧。可一旦静下心来,童少鸥的嘴角憋着笑容,越是往下看,越是觉得好笑,直到最后用他那独有的类似哭泣时喘息的、低沉压抑的笑声开怀大笑时,这道门开了。“不错,真不错。不愧是钦定之人,竟然能看懂上面这些杂乱无章的符号。”一道映心真言打出,修士随时注意童少鸥是否在说谎,“喂,凡人。上面写着什么?”
还在笑的童少鸥,一边笑一边说:“酒……呵呵呵……酒……酒喝多了肝会痛,嗬嗬嗬嗬……哈哈哈哈……”
没说谎,真的没说谎!修士脸色一变,怒视童少鸥,不是为这道大门上写着这种现代的笑话,而是因为眼前这个凡人,竟然会对如此不具有笑料的冷笑话反应如此巨大。“好了,不准笑,这有什么可笑的?你神经搭错啦?”猛然,修士意识到,为何自己会对一个凡人如此失态!醒悟过来的他,心中默念经文,平溢了这股暴躁的。一双冷眸再度回到脸上,拖着童少鸥继续前行,“果然是不正常的小子。一句冷笑话,竟然捂住嘴巴还在扭动身子,唉,我真怀疑你的脑袋是什么构造的。或许我没机会研究你了,知道吗,曾经好运,我跟着一位破开此门的前辈进入到最后关卡。你不用猜,我不会告诉你,我见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