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独孤寒星最是年轻,听说还是个江湖高手,他看到几个不打自招的不肖子弟,气愤不已,“孽障,你们这些脓包,没用的东西,平日就知道往女人身上爬,都是猪狗不如的,若是我再年轻十岁,我便一个个亲手宰了你们。”
独孤寒星这一顿暴喝,确实有些作用,几个不肖子都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德叔,别故弄玄虚了,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证据。”独孤寒星头脑冷静,他怀疑老不死的在演戏,让他们不打自招。
“他们不是招了吗,这个证据还有价值吗?”德叔说着便欲撕毁信件。
“慢着,我看你根本是在信口雌黄。”独孤寒星一向很自信,看着德叔的动作,他更加坐实了自己的想法。
“让你看看也无妨。”德叔拿在手上,意思让他过来取。
这下倒是有些出乎独孤寒星的意外,心中想着:“也罢,我就先拿下这老不死的,看看独孤信和那个野种还有什么依仗。倒时这个家主之位自然非我莫属,不过这老东西好像自我出生便在独孤家当管家,不知拿不拿得下,哼,富贵险中求,搏一把再说。”
于是独孤寒星暗自运起十成功力,脚步沉稳的向德叔走来。
独孤宏愿好像天生对杀气很敏感,之前的几次遇袭他都能提前感知,这也许就是一种天生异能吧。独孤寒星一动作,他便感觉到浓郁的杀气弥漫了整个大厅,可是正要发声呼喊,却已经迟了。独孤寒星自然并未接信,而是一张赤红的右掌直接印向德叔胸口。
说时迟,那时快,德叔并不避让,竟是径直对上一掌,口中说道:“原来你这个五猴子竟习得如此阴险毒辣的红砂掌。”
话声未止,两掌已交在一起,整个大厅抖了几抖,两人却并未因此分开,你来我往拼起了内劲。
独孤宏愿看着德叔面现痛苦之色,不免有些紧张。几年来,德叔跟着他走南闯北,还没见过德叔应付不了的场面,这个家依靠德叔太多,他已下定决心,今日事了,定要好好学点功夫,当是傍身也好,护家也好。可是当下之事能够善了吗,一旦德叔败下阵来,这家主之位可就要易人了,而他这个外人恐怕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在场诸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二人比拼,却没有一个能帮得上忙的。独孤信昔日颇有自信,再加上有个德叔,所以连个护院、家丁都未曾请,如今事发,只能两个父子大眼瞪小眼。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趁此机会一拥而上,将他们父子拿下,到时,这个家族不就是我们说了算了吗?”独孤寒星大声喊道。
其他三个老的,四个小的一听,都觉有理,正待群涌而上,七个对两个,他们还是比较有优势的。
独孤宏愿一看形势危急,突然叫了一声:“德叔好厉害。”几人不由一顿,转身回望,一旦德叔胜了,他们还要考虑一番,哪知一看,二人脸色通红,仍旧僵持不下,一对掌间冒着白烟,有一股肉被烧焦的刺鼻气味。
几人当下再不犹豫,却发现独孤宏愿背着独孤信正向院外奔去,可是奔到门口,大门却从里面上着栓子,他不仅有些埋怨德叔,为何要如此托大,把人家当成瓮中之鳖,现在却是作茧自缚了。他本想跑到外面,靠着多年的积善,也许还能得到一些乡里的帮忙,现在却是出不去,也就不做他想了。
独孤宏愿叹了口气,放下了独孤信,背门而站。这时那七人已形成了半个包围圈,将二人围在中间,一个个哼笑着,仿佛已吃定了他们。
“爹,活命之恩,便报在今日,但宏愿有一口气在,决不让他们的脏手碰到你一根汗毛。”独孤宏愿冷然道。
一时间独孤信倒有些诧异,他这个义子今日有些不同,不光是眼中一扫往日的温文尔雅,代之一抹决然之色,周身也散发出一股摄人气势。要说怕,他这已是倒是怕过谁?且看几个跳梁小丑如何表演。
这边门口僵持不下,厅中却分出了胜负。两声痛苦的闷哼之后,二人终于分开了,全都瘫坐于地,暗自调息。
独孤傲一看二人竟是两败俱伤,笑了一声:“甚好,老五已经尽力,该我们表现了。你们几个小辈拿下那个冒牌货,至于这个亲大哥就由我们几个老兄弟伺候。”说罢便带头合身扑向独孤信。
“谁敢,独孤宏愿目眦欲裂,要动我爹,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吧!”说着他脱掉的长袍,只着一件长裤,露出虬结的肌肉和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几个子弟正待要上,一看他这幅尊容,不仅有些退却,这分明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吗,看来是个不要命的主,于是一个个口中叫着“上,上啊”,却没有一个率先跨出一步。
“快呀,你们七人对付两个手无寸铁之人,还这样畏首畏尾,我们还有什么指望。快上啊,将他二人拿下,我们就可以考虑让谁做这家主之位了。”独孤寒星说了这许多话,之后咳嗽不止,显然中气不足,看来也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再也不敢说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