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还有要事,就此退下。不敢再叨扰圣上。” 死不死,他现在管不了了。 严云泽高深莫测道,“如此,朕不再挽留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要是对我大舜忠心,我念你有断狱之才,自然会放你一马。 严云启倒是有点惊讶。 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 连发怒治罪都没有? 只听严云泽对外面吩咐道,“护送和王回李府。下旨,李府的事情由和王全权负责。” 李府这次的事情你若是处理好,就饶你一命。 若是处理不好,你对我大舜无用,再想怎么对待你。 严云启心里虽然纳闷的很,却实在求之不得,三拜九叩之后,匆匆离开皇宫。 ———————————————————————————————————————— 寒冬腊月天,二更时分,严云启冒着一身冷汗回到李府。 宁无心一听说他回来,在门口就把他接住了。 他一边扶着他往回走,一边问道,“见了皇上如何?” 严云启不敢搭话。 他在皇宫里被迫沐浴,让皇上看了全身,被摸了一下还似乎差点侍寝。 这句话,他不敢说出口。 他含糊道,“还好。” 宁无心皱眉,什么叫见了皇上还好? 不过,他其实并不太关心这件事情。 他把严云启扶回房间,让其他人退下了,帮他把斗篷和外衣脱下来。 他立刻发现严云启的头发湿漉漉的。 “头发怎么这么湿?”宁无心凑近他的身体嗅着,“你洗澡了?” 严云启含糊道,“宫中浴池好,就洗了澡才回来。” “这么湿的头发,怎么睡觉?”宁无心拉着他的头发,让严云启坐在床上,拿起梳子梳理。 严云启反手把宁无心抱在怀里,狠狠的亲吻。 刚才实在把他吓坏了。 突然好想这个人。 两人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长吻不止。 闻着怀里人的香味,握着他纤细的腰,严云启觉得欲念丛生。 他忍不住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慢慢抚摸。 宁无心的呼吸急促起来。 今天好主动! 怎么运气这么好! 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下被顶了起来。 他的头脑像炸开一样狂喜。 ……现在? 严云启对自己十分恼怒。 为什么自己要这样没有控制! 现在不是时候! 他做着深呼吸,拼命压制。 他们两人中,只有自己有控制力! 绝对绝对要忍住!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清醒起来,轻轻把瘫软在自己身上的身体推开一些。 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你这里调查出来什么情况?” 顶着自己的东西正在消失当中,宁无心觉得一阵不舍,忍不住抱怨了一声。 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的出现和消失都那么迅速。 他怨恨的盯着身前这个人,不说话。 严云启尴尬的咳一声,“等这次的案件结束后,我们找个好的地方再……” 宁无心的声音冰冷,“再什么?” “再……好好相处。” “我们现在就相处的很好。” “再……进一步。” “什么叫进一步?你这句话……” 严云启有点恨恨,这人就是要逼自己说清楚。 他有点恼怒的打断,“再好好插你!” 宁无心“嘤咛”一声,满脸通红,扑在他身上。 你说的我好羞涩…… 严云启的声音传来,“你这里调查出来什么情况?” 宁无心定定神。 现在破案成为他第一夜的先决条件。 他觉得十分有动力,干劲十足。 严云启果然很懂得权人之术啊。 他帮严云启梳着头发,把自己调查出来的东西娓娓道来。 李奉先在外的名声很好,妻妾也不多。 正室廖氏,育有少言和默言二子。 侧室戚氏,育有慎言一子,本来是妾,生了慎言之后才被成为侧室。 妾田氏,育有一女,名唤箴词。 正如严云启所料,那天晚上进出内院的人很多,完全无法知道每个人的踪迹。 这些人在李奉先喝醉后,都曾经进去李奉先的卧室看过他。 但是,他们去探望的时间却都不是记得很清楚。 那天晚上太忙,周正又病了,没有什么人一直守护在李奉先身边。 出来进去的人也太多,几番询问之下,大家对那晚的记忆都有些混乱。 装石灰的推车倒是找到了。 找了不少人问过后,有人的确记得有一个包了头的人推着车子走,车上有一个席子,下面盖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至于银霜,大管家说,她是三年前有人安排进府的,但是不知道是谁。 她进府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封信,信上有李府的盖章,请大管家给她安排一份差事。 这种推荐的事情其实还很常见,有时主子不想让人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人,就用这种方式介绍进来。 进府之后,大管家给她在李府安排了两个名誉上的父母。 这两人都是贪财之辈,领着银霜的月银,却对她十分不好,什么活也叫她做,有时还打她。 银霜失踪的时候是差不多四个月之前。 当时她失踪,根本就没有人管。 李府里的人都不敢说太多,只有一位老仆人大胆说了一句话,“丫头过一两年就失踪一个,大家都习惯了,也没人敢问。” 严云启心里有点暴怒起来。 舜国律例,主人对买回来的下人有生杀大权,杀了人只需要出银子安葬,并不犯法。 就算是丫头失踪,主人不过问,自然没人敢说。 如此说来,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血案,到现在为止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宁无心道,“李奉先死的这么难看,到底谁能获益啊?” 严云启皱眉不答。 这句话一点错也没有。 他死的这么难看,谁能获益? 严云启道,“明日去银霜父母那里看看。” ———————————————————————————————————————— 第二天一早,严云启和宁无心从房间里一出来,就听到不远处的院子里热闹的很。 他们连忙赶过去,只见院子里搭了一个台子,上面有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道士在拿着剑,正在疯疯癫癫,手舞足蹈。 不少人都围着,一边看,一边交头接耳。 宁无心“扑哧”一声,他对这种东西,倒是丝毫不信。 两人找着管家,把银霜的父母找了来。 银霜的父母大约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