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出了点事儿,待会儿我助理去接你们。我从从家里走,可能比他慢一些。” 李宓怎么觉得这么大的阵仗? 敏锐地问:“出什么事了?” 应嵘:“你待在会场,不许乱走。” 李宓应下了。 应嵘把睡着了小奶包抱起来,心里惦念李宓,没有穿衣服耽误时间,给他裹了一条毯子。 随后下楼,开车往应家走。 濮兰桑和应父刚睡下,披着外套开门。 从应嵘手里接过小奶包,“大晚上怎么突然过来了。” 应嵘:“李宓在会场,我去接她。小奶包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濮兰桑担心问:“没事吧?” 李宓穿着礼服还有高跟鞋,发布会的地方是市中心,非常不好打车。 应嵘担心她有事,才让她待在原地不要动。 从应家离开,应嵘开车直接去了会场。 李宓和李钺在休息室待着,不急不慢地等。 吴玉山进来时,李宓一时没反应过来。 吴玉山是李晟兴的贴身助理,李宓被过继到李晟兴身边后,至少有一半时间都是由吴玉山照顾的。 “李宓小姐。”吴玉山将近四十,但声音非常悦耳。 李宓下意识地站起来,语气有一点诧异:“吴叔叔。” 吴玉山非常亲切,像是多年没见的长辈一样,自然地走过来。 眉目慈祥,举止得体:“李宓小姐,好久不见了。” 李宓:“吴叔叔,你怎么会在这儿?” 吴玉山是李晟兴贴身助理,他来这儿肯定代表是李晟兴。 李钺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中年人,像个小虎崽一样警惕地看着他。 吴玉山从李宓一进入会场就在注意她,自然也知道身边的李钺是什么人。 “李晟兴先生在隔壁休息室等你,你要去见见吗?” 按道理说,李晟兴要见李宓,光身份是她养父这件事,李宓就没得反驳。 更不用说说还亲自让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吴玉山来请。 就算今天不见,以后也会遇上。 李宓把李钺拉过来:“姐姐去一会儿就回来。” 李钺:“不行,我也要去。” 他并不知道李宓和李晟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应嵘叫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李钺就死死地守着她,哪也不去。 吴玉山笑笑:“李先生也邀请了李钺小少爷,你们可以一起。” 李宓当然不可能把李钺放在一个她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处境下,紧张地摁住他的手。 “你别去,在外面等我。” 吴玉山声音润厚:“你放心,李先生回国后一直没有机会去看你,今晚只是简单的叙旧。” 李宓不信,简单叙旧登门拜访就好,何必趁她一个人的时候过来见。 但这一面迟早却要见,她心里有太多的疑惑没有解开。 她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李晟兴对她记忆动的手脚。 李钺像个犟脾气的小豹子一样,就是不退让:“我必须要跟你一起去。” 李宓转念,语气温柔:“麻烦吴叔请小叔叔过来一趟,李钺这孩子担心我的安全,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儿,不如请小叔叔过来吧。” 李宓恐怕是第一个,李晟兴请不动的人,不仅请不动,还要李晟兴自己过来。 李宓心里有顾虑,并不想去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况且是李晟兴先找的她,说明更想见面,想谈的人也是他。 吴玉山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语气不便:“好,我这就去给李先生回复。” 吴玉山出去后,李宓见门合上,下意识就想打应嵘的电话,但想到自己和李晟兴谈什么都还不知道,打算晚上回去再告诉他这件事。 隔壁的休息室是个私人会议室,暗红色的实木桌旁站着吴玉山,他恭恭敬敬地对着站在窗口的李晟兴。 “李先生,李宓小姐说请你过去。” 李晟兴的身子慢慢转过来,身形高瘦,腰背笔直,深色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气场十分深不可测。 “女儿长大了,越来越不听话。” 房间虽然不大,但隔音效果很好,略带失落的语气,配上外面满城的华灯,竟显得无比孤落惆怅起来。 “长大了就结婚,生了孩子,连养育她的人都不愿意见了。” 吴玉山静静地听着李晟兴的自言自语,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这句话落下,李晟兴在窗口站了一分多种。 幽幽地叹出一口气:“结婚,就生分了。” 十分钟不到,休息室的门再次打开。 吴玉山先进来的,打开门,靠在边上,手背在身后。 李晟兴进来时,李宓内心有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站起来,沙哑的嗓音:“小叔。” 李钺也很礼貌:“小叔。” 他偷偷地直视了李晟兴一眼,虽然是李振兴的亲弟弟,但两人却是天壤之别。 兄弟俩的基因都不错,只不过岁月尽数摧残了李振兴,他的头发早已花白,家里出事之后,身体大不如从前。 而李晟兴却非常精神,看着只有四十左右。 李晟兴看着很和蔼,朝李宓微微点头。 “李宓。”声音很清冷,音质穿石。 李宓下意识地紧了紧神经:“嗯。” 李晟兴:“你知道我回国吗?” 李宓点头:“知道。” 李晟兴的语气有点失落:“怎么不见你来看我,工作很忙?” 李宓顺水推舟地应声:“有点忙。” 李晟兴点点头,没再说别的。 气氛有点沉默。 李钺觉得不太对。 吴玉山突然走过来,慈祥的声音:“李钺小少爷,你想要和你父亲通电话吗?” 李钺当然想,做梦都想。 李振兴现在在服刑期,李钺又在上学,每次探视都要预排排期,非常不好见。 他忍不住点点头。 吴玉山笑笑:“你随我来。” 李钺明白过来,吴玉山是想支开自己。 犹豫了片刻,虽然他很想很想去打这个电话,但稳住身子没动。 李宓有话要说,李钺待在这里不方便。 “去给你父亲打电话吧,快些回来就行。” 李钺挣扎了一下,在李宓劝说的眼神下点头:“你在这里,我马上回来。” 吴玉山带着他出去,门被轻轻地关上。 屋子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无形之中,紧张和压迫感袭来。 李宓看着这个养育了十多年的男人,内心感慨。 李晟兴对她的体罚,她只在李絮冉口中得知一星半点,她也能体会其中的难以忍受。 如果真的是如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般慈祥,灰衣服女孩也不会绝望的想自杀,想永远的离开。 李晟兴和李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