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请回来的菩萨扫过一次尘。 这周末,李宓接到夏知好的电话。 夏知好在电话里激动的语无伦次:“李宓,我怀孕啦!” 李宓听着高兴:“多久了?你在哪呢?” 夏知好:“我在医院呢,最近消化不好,来医院做检查,没想到是怀孕啦!” “李牧在家吗?” “不在,他还在部队。” 夏知好在医院打电话:“不过呀,我前段时间拍戏太辛苦,有几项指标不太正常。” “医生让我住两天,把指标稳定一下。” 李宓一听:“那我现在过去看看你,你要不要我带什么东西给你?” 夏知好:“不用带东西,我妈已经把东西都备好了,你过来陪我玩玩就行。” “医院里太闷了。” 李宓满口答应,反正她腿也好了。 “你住哪儿。” 没过多久,夏知好把地址发过来。 “1i” 李宓一看,11栋,收拾一下,跟应嵘说一声便出门了。 夏知好不是去的妇幼保健院,住的是省人民医院,病人非常多,住院部的楼错综林立。 李宓到了医院,发现住院部很大,并不好找。 找到服务站的护士,问11栋在哪? 护士奇怪:“没有11栋。” “你是想问11层吧?” 住院部这边只有一栋住院楼是超过11层,所以护士把她指路到那儿。 “你出门往前,遇到一个喷泉,正对着喷泉有一个最高的楼房,上11层就到了。” 李宓道谢后,按着护士的指引过去。 走到电梯口时,看着电梯口的牌子,肿瘤科? 李宓有点疑惑,但还是进电梯,摁了11层。 按着夏知好给的信息,找打了病房。 站在门口敲门,里面传来的声音非常熟悉:“请进。” 李宓一推门,便见到了坐在病床上的酒吧老板,四目相对,全是震惊。 “你怎么会在这儿?” “怎么是你?” 李宓觉得不对劲,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 发现夏知好发的1i的“i”.她却看成了11。 这个时候退回去又很不礼貌,她想起刚才电梯口的指引牌,这里是肿瘤科。 她慢慢地走上前:“你怎么在这儿呀?” 酒吧老板身上穿的是病号服,笑了笑:“生病了。” 李宓忍不住问:“什么病?” 酒吧老板:“骨癌。” 李宓那一瞬间,脑子里天崩地裂。 她确定那一秒的悲痛不属于自己,但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非常极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转过身去,压抑住有点想哭的表情。 酒吧老板慌了,他想过来叫李宓别哭,但是他过不来。 护士正好进来输液,见到李宓:“家属吗?” 酒吧老板摇摇头:“不是。” 护士像是习惯了一样,哦了一声。 见他又把腿遮的严严实实,把被子一掀开,生气地说:“腿刚动过手术,不要捂着被子。” 酒吧老板特别尴尬,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裤腿。 李宓的眼神也盯着那里,眼中难以置信。 她内心颤抖,甚至不敢靠近。 护士输上液后,就离开了病房。 两人互相对着,气氛里说不出来的压抑。 李宓沙哑的声音:“你的腿怎么回事?” 酒吧老板裂了一个笑,明晃晃的笑容,让李宓心里揪心的疼。 “癌细胞,截肢。” 李宓压抑着哭声,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明明不认识他,明明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这一秒的悲伤,仿佛将她灭顶。 酒吧老板:“现在好转了,过不了就多就能出院。” “命留下来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安慰李宓,可是李宓被他话,越说越难过。 “会……会复发吗?” 酒吧老板消瘦的身体,裹在空荡荡的病号服里。 眼里透露出一种看破生死的释然。 “也许会,也许不会。” 李宓四处看了看,病房里空荡荡,连一个水瓶都没有。 她把包放下,靠过去。 “你的家人呢?” 酒吧老板笑笑不说话,李宓脑子里仿佛意识到什么。 “你的女儿呢?” 他低笑了一声:“等了你这么多年,哪有什么女儿。” 李宓指尖忍不住不发抖,她攥紧自己的手指。 终究还是逃了:“我给你去打一壶水。” 李宓拿着包落荒而逃。 她一口气跑到了楼梯口,摁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泪如雨下。 “等了你这么多年,哪有什么女儿。” 李宓后悔了,她在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应该告诉他所有事情。 她没有权力去伤害他们之间的感情,看着他空荡荡的裤腿。 李宓的膝盖隐隐作痛,她扶着墙慢慢蹲下去。 她隐隐约约明白,为什么要拜菩萨了。 因为她做了一件错事,需要请求菩萨的宽恕。 今天她就是来赎罪的。 李宓跟夏知好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自己迟一些到。 夏知好打电话过来,李宓不想接,怕她担心。 “宓儿,你在哪呢?” 李宓清了清嗓子:“医院。” 夏知好听着她的哭腔:“你怎么啦?出什么事儿了?” 李宓实话实说:“我遇见一个朋友,他生病了,我在他这里坐坐,待会儿去你那里。” 夏知好不信,李宓的声音明显不对劲。 挂了电话后,她立刻打给了应嵘。 李宓托着疲软的身体,一瘸一拐地去护士台那边,问热水瓶哪里有。 顺利找到了医院的便利店,李宓并不知道他需要什么,只要是她觉得需要的,都买了。 超市的东西挺贵,款式不怎么好看,李宓在给他挑刷牙的杯子,却只有几个卡通杯。 买了放到袋子里。 又拎了一袋子水果上去,牛奶,满满的两大袋子。 上楼的时候遇到一个热心的护士,见李宓一瘸一拐,还拎着那么多东西,帮她拎到了楼上。 病房门再次打开时,李宓出现在酒吧老板面前。 他的眼神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