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的国家做些什么, 但是她深知在国际的舞台上, 她人轻言微。 一种无能为力的溃败感顿时充溢了整个夜晚。 次日便订了最近的一班飞往伊拉克的机票。 临行前的一晚, 普莱瑞思给埃尼奥拨了个电话。 电话没有接通, 在漫长的“嘟”声中, 普莱瑞思挂断了电话。 突然心生倦怠。 埃尼奥是她两世里唯一喜欢过的男人。 他温和、他博学、他身上有一种不可言喻的魅力。 可无可置否的,他与自己并不合适。 又或者说, 自己与谁都不合适。 烦躁的抽了口烟, 普莱瑞思关掉了手机。 昏昏入梦。 次日, 临行。 下了些小雨。 淅淅沥沥的。 普莱瑞思看了一眼窗子,又往箱子里塞了件雨衣。 门铃响起。 看了一眼表。 8.30, 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四个钟头。 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打开了门。 门口, 埃尼奥穿着棕色的风衣,头发湿漉漉的。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普莱瑞思。 讨好似的扯了扯她的衣角。 “别生气了, 好不好?” 眼框湿漉漉的, 怯怯的吸了吸鼻子, 就像一只等着主人传唤的小狗。 普莱瑞思沉默了会儿,侧身让出了路。 “先进来吧。” 埃尼奥点了点头。 普莱瑞思从鞋柜里给他拿了双拖鞋。 埃尼奥穿上拖鞋便径直走到了屋里。 乖巧的坐到了沙发上。 普莱瑞思给他倒了杯蜂蜜水。 “喝掉这杯水。” 埃尼奥听话的喝光了蜂蜜水。 普莱瑞思坐到了他身侧的沙发上, 问。 “你怎么来了?” “昨天没接到你电话,等我回拨过去你已经关机了, 于是......” “于是你就从法国飞到了英国?” 埃尼奥委屈的耸了耸鼻。 普莱瑞思有些无奈。 约莫是屋里有些凉,埃尼奥打了个喷嚏。 普莱瑞思无奈的扶了扶额, 走进洗漱室, 拿出吹风机。 “坐这儿。”普莱瑞思指了指临近电源的沙发。 埃尼奥听话的坐到了指定沙发上。 打开吹风机, 普莱瑞思开始给埃尼奥吹头发。 他的头发软软的,一如他的性格。 手指在他的发间穿行,埃尼奥享受的眯起眼。 等到吹干头发,普莱瑞思将手从他的发间抽离,埃尼奥似乎还有些恋恋不舍。 普莱瑞思将吹风机放回了洗漱间,出来时,埃尼奥又开始用那种你抛弃了我那种委屈的眼神看着她。 本打算说的话,在这种眼神下竟变得难以启齿。 沉默了会儿,默默的走回房间收东西。 埃尼奥走到了普莱瑞思的身侧。 “你又要出去?” 普莱瑞思点了点头。 “伊拉克?” “对。” 埃尼奥闷闷的唔了一声,低下了头。 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眨了眨眼。 “我搬来英国同你住好不好。” 普莱瑞思收拾的手顿了顿。 而埃尼奥似乎毫无察觉,继续说。 “我算过了,你平日里都忙着工作,我们三个月里相见的时间不过几天,倘若我搬到你这儿来,我们就可以多见几面啦。” 普莱瑞思默不作声。 埃尼奥又向前走了两步,直逼普莱瑞思身侧。 他弯下腰,将普莱瑞思圈在了自己的怀里,双臂锁住她的纤腰。 凑近她的耳朵,近乎呢喃。 “我很安静的,不会打扰到你的。好不好........瑞思........” 耳畔附上了一个温软的物体,普莱瑞思知道,那是埃尼奥的嘴唇。 她将脸侧了侧,远离了埃尼奥的嘴唇。 可他却紧接着跟了上来,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耳朵。 齿间所触之处、略带酥麻。 埃尼奥轻轻的圈住她。 他柔软的头发磨蹭着她的脖颈,痒痒的。 她甚至能听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 就像是耶稣的禁果,引她入迷。 屋子的正前方,有一块落地的镜子。 透过镜子,普莱瑞思看着埃尼奥那双朦朦胧胧的淡蓝色眼睛。 就像是破败迷离的灰暗天空,惹人怜惜。 不自觉的,普莱瑞思转过了身,顺着埃尼奥的臂膀,挑开了他的衣领,吻住了他的嘴唇。 ........ 事罢。 普莱瑞思躺在床上,看着顶上的吊灯。 埃尼奥躺在她身侧,静静看着她。 “什么时候走?”埃尼奥问,声音沙沙哑哑的。 “一会儿。”普莱瑞思答。 “一会儿是多久?”埃尼奥追问。 普莱瑞思敛了敛眉,没有回答。 许久,她听见埃尼奥小声呢喃。 “可以不走吗?” 她疲惫的合上眼睛。 又过了会儿,她起身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看着埃尼奥。 “保罗在等我,回见。” 言罢,拎起行李便要离开。 埃尼奥站了起来,光脚站在地上。 普莱瑞思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一路平安。” 埃尼奥语气微小。 很快被湮没在了雨中。 普莱瑞思赶到了机场。 保罗和埃迪等待已久。 “怎么这么慢?”保罗皱着眉。 “有些事。抱歉。”普莱瑞思说。 “登机牌兑好了。”保罗将登机牌递给了普莱瑞思,看了看她的大箱子,挑了挑眉“摄影机在里头?” 普莱瑞思点了点头,看了看安检出长长的队列,挑了挑眉、。 “我去托运,你们先进。” 保罗点了点头。 普莱瑞思将箱子托运后,便也进了待机室。 约莫是天气的原因,飞机有些延误。 上飞机已是半夜了。 由于没有投资方、资金紧张的关系,普莱瑞思只买了经济舱的三个连坐。 将包放到置物架,普莱瑞思坐到了位子上。 在一众伊拉克人中,普莱瑞思一行有些引人注目。 在众多目光中,普莱瑞思尴尬的咳嗽一声。 “英国人?”一位伊拉克中年人操着略带口音的英语问。 普莱瑞思点了点头。 闻言,伊拉克男人的视线顿时变得阴沉,仿佛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 众人谨慎的看着她窃窃私语。 “........”普莱瑞思不知所以。 “怎么了?”普莱瑞思小声问保罗。 “........我也不知道。” 普莱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