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半。 小景和夏花起初虽气场不和,但经过一段时间相处,脾性都变得理所当然差不多了。 振作起来,他继续寻找起了金毛犬。耳边只有风声虫鸣,没有听到一丝狗吠声。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钱樾快要把这地方掀个底朝天的时候,他找到了那条顽皮的狗。 小景瘫在一棵古树下,葛优躺。 钱樾拍了拍它的脑袋,没有收到任何回应。于是乎,他扛起狗,杵着拐杖深一脚浅一脚地一起回去。 外表看不出来太大的差异,就是他家那只金毛。 狗回去醒来时,却好像……傻了。 “二狗,你没事吧?”钱爸爸一语道醒梦中人,“这不是你那只狗。” “这狗傻了啊,你看它眼轱辘都不转一下……” 甚至,叫唤也不叫。 “莫非是中邪了?” 钱樾调整心情,认真观察了一阵。他无奈地笑了笑,感到心寒。 这狗,还真不是小景。 “你我撕了那么多年,想不到你先投降了。” 以这种……不战而降的方式。 第51章 第51章 钱樾把狗拴在院子里,看着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高齐,你这个坏家伙,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狗目光呆滞,傻愣愣地看着前方,没有任何反应。它听不到任何声音,它的世界如今一片寂静。 钱樾找小景快入了魔,一时头昏眼花竟然没有分辨出来。不过,两条狗长的确实一般无二。 要说不同,怕是只有灵光和不灵光。 本来,也有可能是小景出去一趟变傻了。 但当钱樾被点醒时,仔细观察了一番。 气味不一样。还有,更不一样的是,小景只是一条普通的狗,而高齐则是狗妖。 不知为何,他竟变回了原形。 一年前,是他死乞白赖要做他的经纪人,说是要冰释前嫌。 本来,过了千年,那些不重要的人和事,钱樾都快忘了。 钱樾在x朝当“反派”那会儿,高齐投奔他府上,可他手脚不干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他就把他赶了出去。 正因为如此,他记恨了他很久,一直在外败坏他名声。结果,由于坏事做尽,他被抓起来,蹲了几十年牢狱。 在专门锁妖的监狱里,日子是不好过的。 在那里,成天面对一群将近失心疯的同类,日子丝毫没有盼头。 钱樾以为,千年过去,高齐的秉性会变好。谁知,他原是来寻仇的。卷了他的钱,败坏他的名声,做的是和以前没什么不同的事情。 在国外逍遥了一段日子,不知为何,他又回来了。 高齐来这个村庄,八成也是念旧。 钱樾把手覆上它的背,轻轻地顺了顺它的毛。 “你能原谅她,对吗?当年,她把你交给那老道,也是职责所在。你这家伙,如此爱记仇,活的不累吗?” 日上三竿,明媚的阳光照亮院子,铺满了一地。 沐浴在阳光里的金毛犬,选了个舒服的姿势,晒日光浴。 钱樾不知道的是,这狗太过于记仇,为了追另一位仇人,不小心摔落悬崖,耗尽千年修为,还失去了记忆。 没有粉身碎骨,已是上苍的恩赐。 它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也没有了怨恨之心。 夏花不像是睡懒觉的人,昨晚也休息得挺早。钱樾把狗安顿好,就去房间看她。 夏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脸痛苦,像是陷入了梦魇中。 她发了高烧,浑身滚烫。 “花花,花花,你怎么了?”他的眉头紧蹙,一遍又一遍呼唤她的名字。 钱樾叫来了村子里的医生,给她打了退烧的点滴。 半个小时后,她的体温渐渐降了。 但是,夏花没醒。 钱樾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 不像是普通的发烧。 “我们得去城里。”钱樾告诉二老,“我带她去医院。” ****** c市最好的医院。 夏花躺在病床上两天了,像是一个植物人的状态。 医生查不出来病因。 这是离a市几百公里远的地方。 钱樾将手机开机,给萧准打了个电话。 “帮我最后一次,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他发了个定位给萧准,让他尽快赶来。 医院里的身体检查显示,夏花并无大碍。然而,她醒不过来。于是,钱樾给她办了出院。 几年前,他在c市投资,买了栋别墅,在离医院两公里外的地方。 他带着夏花去了那里。 夏花一直听见有人在呼唤她,她努力睁开眼睛,却做不到。 身体如坠冰冷漆黑的大海,越沉越深。 “花花,别害怕,有我在呢。” 她的周身散发着冷气。钱樾抱着她,想要给她所有的温暖。 艳阳天,阳光甚至有些毒辣。 别墅的客厅里,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 作者有话要说: ~ 第52章 第52章 “喂,苦情剧男主角,在火把你烤成焦炭前,请你让开一点好么?” 萧准赶来的时候,恰逢日落。 姜黄色的夕阳透过诺大的落地窗,洒进宽敞干净的客厅里。 新房子,家具什么的都没有。放眼望去,空荡荡的。 萧准将刚从庙里买回来的东西放在地上,好心提醒那位坐在壁炉前的“苦情男子”。 他的背影孤单落寞,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疼。 见他无动于衷,萧准没好气地走向前,把僵住的两人拉远了一点。 “一头朽木。”他瞟了钱樾一眼,看着他怀中面色苍白如纸的夏花,狠狠地拍了他的肩膀,“兄弟,你去休息一会儿。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明明最怕火,还靠的那么近。”萧准笑了笑,“看来是真爱的力量呀。” 钱樾迟迟不肯松手,他整个人好像有点不在状态。 “钱大爷,钱大哥,钱兄……死妖怪……” 对方没有反应。 萧准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再不让开,你老婆会没命!”他只好放狠话。 许是一番吼叫起了作用,钱樾慢悠悠地回过神来,待他看清来人后,松了一口气。 钱樾松开夏花,将她整个人平放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她这样睡了多久?”萧准看着她,陷入了深思。不去医院,而是来这里,证明她不是因为病了,而是有别的原因。 “两天半。” “你相信我么?”被人喊惯了神棍,萧准自己都不太相信,能够胜任这份差事。 “我会叫你来,而不是去医院。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