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忍不住被吊起的胃口和长日无聊。 她咬咬牙, 又翻了几页,继续看了下去。 “保佑啊,不要让我看到容衡把诗诗推到别人床上然后虐恋情深的情节,我还怀着孩子, 受不了刺激……” 温羡仙喃喃低语。 下一页的篇章被翻开。 容衡和梅诗诗的文中文故事继续上演…… 镜中花, 水中月,咫尺天涯。 大雪纷纷下, 心碎如落花。 入夜。 梅诗诗躺在另一个男子清爽的营帐里时, 心口是一阵一阵的抽痛。 她想哭, 却不知道该怎么哭。 她不安的躺在弥漫着男子冷香的床榻上, 抱住被子, 秀气的长发披散, 双眼里弥漫着静静的海洋。 海洋里透出一道潋滟的波光。 她的泪水轻轻的濡湿了眼角。 风冷冷的吹, 她瑟缩的缩了缩脖子。 门帘被男子挑起,如同挑起了姑娘的盖头。 一张清秀如花的脸, 就这么温柔的出现在诗诗的眼中。 君权, 君将军。 君权脸上的表情比容衡脸上的表情丰富多了。 可也没有太多情感。 他蹲下身随意踢开墨色的靴子, 就朝着诗诗一步步走了过来。 诗诗很害怕。 君权抱住梅诗诗, 低头粗粗的喘息。 一上来他就想直入主题。 梅诗诗慌乱的看着他, 咽了口唾沫,瞳孔毫无焦距的一点点放大。 君权抱住她要和她翻云覆雨的时候。 她的泪水湿润的滚满了整张脸。 窗外是落寞的树枝被碾碎的声音。 嘎吱作响。 另一边。 容衡的营帐里,灯火透亮。 容衡平躺在凉凉的枕上,眼眸深邃如深海里清冷的人鱼。 他今天有些风寒,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想起今天的夜晚,他再也无法抱着软绵绵的她安睡……忽然就有些不适应。 再风华正茂的男子,终究也是需要温柔美丽的女子温存的。 他把她送给了容权,是为让她忘了他,也让她知道自己的本分。 可这样做。 是不是太过残忍? 诗诗…… 他叹了口气,忍住浑身的虚弱。 微微颤了一下,他僵硬的平躺在粼粼枕头上,长发如墨夜般倾泻而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脑中回想起梅诗诗初见他时,似水般灵动的眼眸。 烟波流转,云烟缭绕。 记忆里还是梅诗诗蹒跚的勾住他的脖颈,忍着痛,面容苍白,双眼迷离到没有一丝焦点的模样。 那时的她唇有些红艳,却让他忍不住就想要啃咬。 媚眼如丝。 “……” 厢房里很安静。 一点声音也听不见。 现在的她……已经被……了吧。 他有些烦躁的又翻了个身。 目光忽然诧异的看见了地上闪闪发亮的东西。 他走下地,轻轻捡起来,低头静静的凝视。 这才发现。 这是她遗落在他营帐里的小木梳。 每天晨耀的早上。 她似乎都在努力乖巧的梳着头发,默默的打理着自己,如此在他醒来时,她才能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某次他醒得早。 她却有些生病,迟迟没有醒。 他这才看见了她真正素面朝天的样子,秀发温柔,双眼迷糊,鼻梁秀气,却很是朴素可爱。 她在他的臂弯里,小媳妇似的的伸了个小懒腰。 一只小猫般,她轻轻蹭了蹭他赤/裸的胸膛,呼呼大睡,口水都温吞的淌了下来。 “……” 不能再想了。 他心里一慌,猛地爬起身。 转身跑出去,跑去君权的营帐,他有些后悔了,只希望她还好好的,还和之前一样,她不会哭,不会掉眼泪,不会怨恨他…… 人总是不珍惜,却渴望有后悔药的。 但还好,诗诗真的没发生什么。 容衡有些幼稚的冲入君权营帐时。 他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见诗诗在给君权包扎伤口。 她十分贤惠,满头大汗的扯着绷带。 君权低低的呻/吟,面容苍白,衣间带血。 他抬起头,温柔如花的扫了他一眼,眉宇间浮着淡淡的笑意:“容衡,你来了。” 容衡点头:“嗯。” 诗诗的脸不自主的红了一下,她慌乱的缩回手,目光呆滞,又有些说不出的心酸,最后只能化为了唇边一个很不自然的干笑:“容衡。” 他又缓缓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嗯,嗯。” 后来他抓起她的小手。 她有些无措,小媳妇般的跟在他身后,低垂着头,六神无主。 他没有看她,和君权说了点大概内容,就拉着她走了。 梅诗诗被容衡带回了营帐里。 她低头,声音很虚弱:“容衡,将军,我,你不是要让我忘了你吗,毕竟……我配不上你……” 容衡没说话。 可他低下头,沉默的把她俯身压在榻上,开始啃她雪白的脖颈。 她只要一遇见他就忘了挣扎。 她小绵羊般软弱的随他触碰,他放肆的扯掉她所有衣服,让她很失神很舒服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迷糊的抗议:“容衡,轻点,这样太用力了。” 容衡含住她薄薄的嘴唇,双眸深不见底:“别说话,乖。” 她看着他深不见底的双眸,目光越来越迷离温软,浮着淡淡的雾气。 后来的后来。 仗打完了,他也该走了。 班师回朝,居住京城。 知道这个消息时,诗诗的心颤了一下。 别的姑娘羡慕的看着她,嚼舌头道:“诗诗啊,你真好运,从第一次开始就一直是容将军吧……容将军肯定是喜欢你的……” 她慌乱的笑:“啊?” 一个姑娘忽然随口说:“诗诗,容将军还有两个月就要走了,他没准备带上你吗?” 梅诗诗:“……” 她知道,他肯定是不准备带上她的。 因为他从没有这样说过。 但他曾告诉过她几次,他想娶一个妻子,对她好好的,不沾花惹草。 梅诗诗的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莫名的嫉妒和绝望。 她不想离开他。 因为离开他,就可能再也看不见他了。 他想必没三个月就可以把无足轻重的她忘个干净,可她却忘不掉他。 她得想个办法,对,想个办法,不能等着上天垂怜,他是她喜欢的人,她要努力去争取…… 诗诗没读过几本书笨笨的脑子里,唯一能想出的办法,也就是怀孕了。 奉子成婚? 她只希望她能有个孩子,让他不舍得把自己的孩子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