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这才缓缓打开,舒抒扭扭捏捏出来,余羽还第一次见她不好意思。 “怎么了?” “那个……帮我叫护士吧。” “哪儿不舒服?”余羽急切上前。 舒抒一咬牙,“我亲戚来了!” “谁?”哪个亲戚? “大姨妈!” 大鱼的脸瞬间爆红,支支吾吾,“你要那个?” 见他害羞,舒抒突然就不羞了,笑着说,“你给我买?” “哦,”随着这一声哦,她只来得及见到一个背影。 “喂……没真让你买,多难为情啊。”撇撇嘴,又突然笑了起来。 余羽跑到超市门口,转了转,咬牙进去。 找了一会儿才找到卖那玩意儿的两排架子。 大鱼一脸懵逼,这么多? “先生,您要什么?”超市一清货大妈看他在那儿徘徊了很久,笑着上前。 余羽尴尬的挠挠头,大妈一笑,“给女朋友的吧?我给挑,你们男孩子哪懂这个。” 一边拿还一边说,“小伙子对女朋友可真好,女朋友还是老婆?” 余羽立马认真脸,“现在女朋友,未来老婆。” 大妈哈哈大笑,“小伙子加油!对了,红糖要吗?” 说着递给他一袋,而后微微暧昧一笑,“女人这几天脾气不好,小伙子要忍住哦。” 余羽接过,落荒而逃。 …… “给……” 舒抒接过,一看有日用有夜用,“哟,还蛮会买嘛。” 余羽拿着红糖,眼光闪躲,去了厨房。 舒抒偷笑。 “喝点,”红糖水递给她,舒抒接过,喝了一口,胃都暖了起来。 “大鱼,我想回去了?” “你还没好。”余羽皱着眉,坚决不同意。 “我能动能走了。” 余羽摇头,不同意,回头他要是跟邹正阳杠上,舒抒都没个人照顾。 “你不在医院住着,不怕留疤?” 一针见血,说到了她的心坎。舒抒这次从脑门左侧,到太阳穴上方一点,拉了一条口子,缝了好几针。还有手上,腿上都有缝合的伤口。 昨天医生换药,她看着手臂伤疤的眼神,余羽永远也忘不了。 她说没事儿,可是她有多在乎自己这层皮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就是晚睡一会儿都嚷嚷着皮肤变差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在乎这些可能永远留下印记的疤痕。 “大鱼,那住院费你让我自己给。”舒抒想也是,在这儿住到全好,总好过回家万一感染什么的,留疤是一定了的,但能少点就少点吧。 “行,”余羽点头。 “对了,肇事者找到了吗?” 余羽收拾碗的手一顿,“快了,立案了,已经有一些眉目。” “有情况告诉我哦,我一定亲眼见他坐牢。” 眼睛有些冷,这场飞来横祸,肇事者别想脱手。 余羽点头,坚定的说,“好,看他坐牢。” …… 舒抒睡了,余羽开车去了孟召家,第一句话就是,“有烟吗?” 两人在天台上蹲着,余羽接过烟,叼在嘴上,头微微偏,孟召给他点上。 熟练的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在嘴边打了一个圈,慢慢散开。 好久不抽了,竟然觉得味道蛮怪。 这个季节,大晚上的阳台一阵阵风吹来,孟召紧了紧衣服。 “大鱼你有什么想法?” 余羽深深吸了一口,眼睛微眯。 “告他。” “没证据。”孟召说话很实,这也是他大晚上愿意找他的原因。 余羽又吸了一口,眼光微沉,不说话。 “陆川这些人敢偷偷告诉你,但你要是让他作证,他没那个胆,而且这也不算证据。” 余羽还是沉默,把烟头按在地上,挪脚踩灭,狠狠用力。 “兄弟,帮我在他女人、兄弟中看能不能搭上一个。” 孟召点头,余羽站起来就走。 …… 三天后,流域山庄。 余羽等了两个小时,终于看见邹正阳搂着一个女人,并另外几个男男女女一起出来。 “邹正阳。”余羽上前。 邹正阳抬头看他,还有几分印象,对他大放厥词的可没几个。 “哟,我还没找你,你倒是找上门了。” “**路撞了人的是你吧,那是我女人。” 邹正阳看着他,不接这话茬。 “你tm说什么?来找骂?” 冷哼一声,看向旁边的女人,眼睛一眯。 “哟,这不是被程段奕抛弃的那个什么柳絮言么?怎么,恨舒抒就伙同邹正阳去撞她?” 柳絮言脸色一变,“你不要瞎说。” “怎么就瞎说了?你不是因为做三最后又被踢了么?又找到下家了?”而后看向邹正阳,嘴贼欠的说,“老邹喜欢别人不要了的啊?啧啧,品味独特。” 邹正阳扑过来,两人打了起来,余羽单挑邹正阳没有一点问题,但是流域山庄是他们一帮子人的天下。 邹正阳几个朋友过来,余羽一挑n,单方面被揍,他护着脸,嘴里不停挑衅。 “呵呵,你一个大男人,公子哥,喜欢别人不要的,撞了人又跑,你信不信我早晚把你送号子去。” “我□□大爷的!”狠狠踢了他一脚,两个人按住他,邹正阳紧紧抓着他的头发,余羽头皮生疼,把脸抬起来,嘲讽的看着他。 邹正阳面色凶狠,“你就是拿我没办法,我告诉你,老子不只撞你女人不会出事儿,现在把你碾死,照样一点事儿没有!” 余羽嗤笑,“你真以为没证据,有视频拍下了。” “呸!别特么骗老子,所有监控就都销毁了,就算有,也拿老子没办法。” 而后狠狠把他头往下一按,“打!” 余羽瘫在地上,邹正阳带着几个兄弟走了,柳絮言想要挽住他,被他瞪开,只得小心翼翼跟上,回头狠狠瞪了余羽一眼。 都走了又一会儿,余羽缓缓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脸上没什么伤,身上倒是很严重。 余羽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摸了摸衣服里面的录音笔,耳钉取下来,有点血迹从耳钉扎入的地方涌出来,那耳钉俨然是微型摄像头。 …… “你耳朵上血迹怎么回事儿?” 余羽不在意的揉了揉,“没事儿,打了个耳洞。” 舒抒眼睛一眯,“大冬天的瞎打什么耳洞,不怕冻伤?” 余羽大笑,把脸伸过来,“你在关心我?” 舒抒见他欠揍的笑,耳朵微微泛红,别开脸,不忘了说一句,“我是怕你伤了然后在我这儿叫,赶紧去找医生擦点药。” 余羽听话的站起来,“知道你是关心我,放心啦,这就去。” 故作活泼,蹦蹦跳跳的出门,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