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 33 “呜……” 影四十被忽如其来的熊抱压得内脏都要被挤出来了。 这混蛋好像忘记自己成年了,也不算算自己几斤几两,就往别人身上扑。 “起开。” 再压下去他要吐血了。 花花连忙弹起身子,怯生生地看着影四十的痛处。 “抱歉,痴痴的伤还没好吧?我吹一吹,立马就不疼了。” 吐息喷在影四十最为敏感的腹部,他肌肉缩紧,无意识喊出了口。 “别闹,花花。” 原生怜歪了歪头。 “花花?” 对方漆黑的瞳仁里,仅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仿佛这世间没有闲杂,没有纷扰,仅存他一人。 原生怜立马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名字,独属于自己的爱称。 他捂着乱跳的胸口,双颊绯红。 “行。痴痴若是喜欢这么叫,那就这么叫吧。” 原生怜勾唇,绝世容颜夺目,像置身于百花丛中。 “对了!我今日第一次下厨,给你煮了桂花汤丸。现在叫厨娘热烫了端来。” “……” 男人开心地撒开脚丫,像小犬般蹦蹦跳跳地从门缝出去了。 34 嗯?! 他这又是受什么刺激了?! 影四十头上青筋暴起,听见了大脑当机的声音。 原生怜没一会就拐了回来,手中端着一碗热乎的汤丸。 “痴痴,我第一次煮……” “可能做得不好……” “痴痴若是不嫌弃……” 影四十目光下滑。 瓷碗内黑糊糊一团,不可名状的恐怖。桂花和芝麻汤丸已经分不清彼此了,汤匙舀起来黏黏糊糊,就像某种暗黑浓汤。 他的喉结悬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汗毛倒竖。 原生怜意识到影四十的不喜,无措地搅拌着手上的不明液体。 眼睫低垂,泫然欲泣。 “痴痴,对不起。” “我试了很多次,一直都做不好……” “别吃了罢。我让厨娘帮你做些别的。” 娇花般的美人垂泪,天下多少男人心碎。 原生怜正欲把汤碗东西倒去,影四十猛地拉住了他的袖摆。 “不必了。” “我吃。” 35 吃原生怜的汤丸需要莫大的勇气。 影四十捂着疼痛的胃,一瞬间看见了奈何桥。 做得好不好已经是次要的了!这混账是怎么把汤丸煮成这样的!特么还放了一勺子盐!!! 胃里翻江倒海是一方面,见花花垂着头,影四十又心疼了,艰难地安抚。 “别难过了。” “很好吃。” 花花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得到影四十肯定的眼神后,瞬间咧开嘴。 “真的吗?” “下次我继续煮给你吃。” 36 别啊!!! 影四十心中叫苦连天。 他对花粉的耐受性不好,所以也不喜欢用花作为辅料的食物。况且原生怜牌汤丸,杀伤性太高,一辈子吃一次就够了…… 这话哪能和原生怜明说,只能打破银牙活血吞。 无论原生怜煮几次,影四十都会乖乖吃完的。 系统默默吐槽了一句: “其实……你就是个抖m吧。” 影四十,他的宿主…… 大概很早很早以前,就把原生怜当成特别的了。 37 这种无意识的特别,如同细细的红丝线,潜伏在地表之下。命运的绳锁交缠,不知何时打成了解不开的死结。 有朝一日,会如同□□般,星火燎原。 但这个时候的影四十,还懵懂未知。 原生怜冰冷的指尖抚弄着影四十的肚子,力道很轻,蛮舒服的。 影四十干咳一声,眯起眼睛。 “统哥,你出来一下。” 在他昏迷前,主角的人设明显崩坏了,言行举止宛若幼童一般。 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磨蹭了好一阵,终于飘出来。 “主角受怎么了,他好像不太对劲……” 系统‘嗯’了一声,很沉痛。 “我刚刚检查了一下他的数据。你家主角受,他可能……” “人格分裂了。” 38 原生怜作为世界能量周转的核心,本不应被外事所纷扰,无病无灾,若是有什么疾风骤雨,必定会被那七位英明神武的主角攻挡过去。 如今主角攻一位没收集到,反而落了心疾,肯定是影四十作的妖。 “……” 影四十沉默了一小会,发觉身边的花花手脚冰得厉害。 如同从冰水中爬出来的霜人,呼吸都带上了一缕寒气。 “花花……?” 原生怜的寒症不是一日两日了,但这么严重的还是头一遭。 “你还好吧?” 花花乖巧地点点头,牙齿咬得紧紧的。 “没事,只是有点冷。” 影四十连忙抱来了被褥,左一层右一层的把人裹着,还燃起所剩无几的内力为其暖身。 “好点了吗……?” 花花支吾着,也不知答了些什么,往影四十怀里拱了拱。 寒症越演越烈,花花的意识有点模糊了。 他奋力睁开眼睛,临睡还紧紧拽住影四十的手。 “痴痴,能不能别走?陪着我。” 影四十长叹口气。 “好。” 39 最初明明是原生怜看护着四十,现在却本末倒置了。 影四十从柴房里借来炭火,点燃了暖炉。 为不烫着原生怜,放在室中央的位置。 花花的睡相极不安稳,漂亮的眉头紧蹙。 多年未见,他长大了些,也长开了。 变结实了不少,骨头也重了,肌肤还是晶莹剔透的白,能看见潜伏着的青色血管。 梦中还在不住喃喃。 “痴痴,冷。” “我害怕,好冷。” 厚重的羊毛毯子起不了丝毫作用,原生怜的体温还是下降着。 影四十连忙探手上去,被冰得一缩,指尖尚余麻木感,差点失去知觉。 “花花!!!” 他再也按耐不住,也不顾那五字的约束。 “来人啊——!!!快来人!!!” “请大夫,整个镇的大夫,看看你们山主!” 第5章 40-49 40 山庄内整夜灯火通明。 他们的山主又犯了旧疾,虽已是常事,但此次事态严重。 整个别院都被寒气所侵,尚在七月,天象异常地飘起了飞雪。 山主的友人匆匆赶来,为其医治。 来者伫立于室间,背脊笔直如一棵青松,左右双手尾指处有一道伤痕。面容上覆盖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看不清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