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唐妙北掐灭烟头,何宁已经开出去很远了,她还在原地,她照着导航开过去。 开到何宁给他们找的宿舍,说是宿舍,其实是两套房子,都是两室一厅。 何宁给他们钥匙,这房子是何宁租的,她把工作室买了之后,手头紧了不少。 又不接受唐气和唐妙北的接济,就先租了半年。 等他们把东西收拾好之后,就一起去工作室。 已经完工的差不多了,就剩最后一点装饰了,luna和陈怡边看边咂巴嘴。 唐妙北觉得,他们这两个一个混血一个华裔,活脱像两个乡下人进城。 艾琳指着一个办公桌,细声细语地问何宁,“这里是要装显示器的吗?” 何宁挺惊讶,“你怎么知道?” 艾琳脸又有点红,“我兼修过室内设计。” 何宁点点头,笑着对唐妙北说,“咱们这儿来了个技术人员。” 唐妙北赞同,整个下午,他们最先不是去逛逛b市的风光,而是亲力亲为的装扮工作室。 整整一个下午,他们全都在忙里忙外。 中途,去再楼下摆架子唐妙北还错过了许多电话。 等她一个个回过去的时候,原崇再通话,她爸只是问她在哪,陆芳芳倒是来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挺好的,可能那天的豆花有毒。”唐妙北扯皮,说了个让陆芳芳难以接话的理由。 “我觉得……很有可能!”陆芳芳说,“还好我没吃!” 唐妙北一边把干净的杯子放到玻璃柜子里,一边和陆芳芳聊天。 挂了电话,看着空荡荡的壁柜,向何宁提议要不要她带几个罐子来。 何宁拒绝了她,她在la已经受够唐妙北的罐子了。 唐妙北一副无人理解爱好的悲痛,想着,还是哪天带几瓶whisky吧! …… 原崇挂了电话,答应今天回家吃饭,就看见唐妙北的未接来电。 拨过去,唐妙北很快就接起来。 “在工作室?”原崇问她,只要在工作室的唐妙北才稍微勤快一点。 “是的!”唐妙北声音挺响。 原崇让她早点吃饭,他晚上过来。 唐妙北抱着手机嗯了一声。 她笑嘻嘻地抠着手机壳上的花,好像她就要在闺房等待着自己的情郎到来一样耶。 原崇开车回家,进门,发现人都到齐了。 原升平坐在主沙发上,戴着眼镜,和原崇七分的相似,只是比他更多几丝上位者的气势。 “回来了。”原升平开口,翻了页报纸。 原崇点了下头,“妈呢?” “在厨房,知道你要回来,就进去了。” 原崇把外套挂好,走到原升平旁边坐下,拿起张报纸搁在腿上,也翻着。 父子俩无话,原升平看着儿子,想了想,还是开口,“最近怎么样。” 原崇抬起头,“挺好的。” 原升平点了点头,“好就好。” 多公式化,原崇在心里想。 “大哥呢?” “还在厅里。”原升平说。 原崇还有个哥哥,比他大一岁,在办公厅。 原崇把两页报纸看完,已经可以去吃饭了。 原家吃饭向来是食不言,等原升平放下筷子,才开始收碗。 他陪原升平下了几盘棋,就回自己房间。 他在柜子前准备带走两本书的时候,原夫人推门进来。 不急不缓的走到他面前,“不住一晚?” 原崇嗯了声,继续挑他的尼采。 原夫人叹了口气,“你爸也不是想逼你,你也……”原夫人目光触及到他的柜子上,声儿停了。 柜子,第二格,旁边,一张相片。 印着一个女孩,嘴角上扬,明媚张扬又惹人注意。 最重要的是,她感受到无比的熟悉。 是她! 原夫人想起来,那个扶了她一把的姑娘,相似的面容,一样的笑。 付月如收了她想说的话,她儿子已经不用再听她想要讲的了。 “你找着她了?”付月如看着儿子。 她那常年不动声色的小儿子,从眼底里发着笑,点头,“找着了。” 他又找着她了。 付月如看着窗外离去的车,对走过来的丈夫说,“阿崇真的长大了。” 原升平看着妻子,“早就长大了。” 付月如笑着摇了摇头,她儿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她懂。 几年前,他从英国回来,接收了付氏,所有人都在赞叹她儿子的年少有为。 只有她晓得,她儿子是多少的失魂落魄,直到她偶然间翻开他扣在柜子上的那张照片。 一切明了,她以为时间可以冲淡,随着年岁的增长,付月如才突然意识到。 她的儿子,有着他们原家没有过的痴情。 不是他忘了,只是藏的她这当妈的都看不透了。 但现在,那个女孩出现了,她儿子的活气儿又回来了。 第四十章 ?唐妙北躺在浴缸里敷面膜,脚一上一下的玩泡泡,夹着烟,时不时吸两口。 原崇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副香艳的景儿。 烟雾水汽儿缭绕,绕在她身上,刚做的深紫色儿指甲夹着跟儿又细又长的烟杆。 露在水外边儿的肩,到腕,再到那细腿儿,无比透露着艳情。 原崇无端的想起那首十香词。 一样的白玉光,一样的比花娇。 …… 唐妙北眯着眼转过头,看着雾气里站着的原崇,把举起来的腿藏进泡泡里。 原崇一步步走过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唐妙北仰起头,指甲点着烟杆,“来一杯吗?” 唐妙北问他。 她小木桌上的摆着杯波本。 原崇拿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拉过旁边的高背铁椅,坐上去,腿搁起,翘着腿。 眼睛像是直勾勾的盯着她,唐妙北有点羞,微微泛红,从脖子爬到脸上。 原崇看她肩膀上那的水儿都在下来,轻笑,“怎么不洗了。” 唐妙北更羞了,她瞧了瞧自己挂在边儿上的浴巾,再瞧瞧带着危气儿的男人。 看来拉上浴巾就跑……大概会失败! 稠橘色光打下来,整个浴室弥漫着浓浓的迤逦。 原崇收了她的烟杆,拿在手上把玩。 唐妙北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影,微眨。 泡沫,从她脖子滑落,水,从下颚浇下,流进浴缸。 从她站起来的那瞬间,溅起珠儿的瞬间,就像惊动鹊起,皱了春水。 原崇在手上转动的烟杆儿攸然停止。 他瞧见了活生生的菩萨蛮。 唐妙北裹上浴巾,脚跨出浴缸,被拦腰抱起,纤指紧揪着男人的衬衫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