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叶叶,把叶片揉成一团。 因为她的举动,老鼠人似乎也受到了刺激。 它们开始试探着下了河,余下的几个老鼠人就继续藏匿到了河对岸的草丛里。 它们身量矮小,只要一趴下简宁就看不到人了。 简宁吞了口口水,心底一阵阵发毛。 她尽量冷静下来,迅速收集到了足够的枝叶。 又用略微发颤的手指打燃了打火机。 连着两下,她才打出了一点小小的火苗。 老鼠人灰黑色的毛皮已经完全被水打湿,它潜进了河里。 简宁慢慢的把枝叶凑近了打火机,一边不安地握紧了开山刀。 虽然有武器,但她不觉得自己能够一握起刀就开始杀戮。 苦梨树的枝叶含水量并不是很丰沛,但也没有圆叶树那么干燥。 首先冒出来的不是火苗,反而是一缕带了辣味的烟。 简宁又吞了吞口水,竭力平稳着自己的情绪。 不要急,不要急,你有刀,你打得过它。 她在心底默念着,继续用打火机试图引火,一边小心的对叶片呵着气。 隐约可以看到老鼠人灰黑色的背在河水里时隐时现…… 终于,一簇小小的火苗成形了,与此同时还有大量辣烟也跟着飘了出来。 苦梨树的枝叶到底不比圆叶树干燥,生火是肯定伴随着浓烟的。 没有想到,浓烟对老鼠人的杀伤力似乎并不小。 伴随着一阵轻风,对面的草丛中开始发出了猛烈的悉悉索索声。 就连河中的老鼠人都似乎愣住了,一时间停止了前进。 简宁倒也没有想到居然是浓烟更有杀伤力。 她自己虽然被熏得厉害,但是也没有老鼠人的反应这么大。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个好事。 简宁就不断的挥舞着树枝,努力把烟挥到河对岸去。 老鼠人果然惊慌失措起来。 它们发出了尖锐的吱叫声,河对岸的草丛里,一波波的浪不断往树林里扩散过去。 河里的兽人好像也终于下了决心,掉转过身开始往回游。 简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也没有追赶的意思。 她忙着砍了更多的树枝,一点点地加旺起火堆。 随着火势的增大,对岸发出了更加频密的叫声。 简宁望过去的时候,发觉林间已经多出了无数双眼睛。 在黑暗的树林中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不禁发起抖来。 一下就意识到:在这片大陆上,离开小二黑,她也就成了别人的猎物。 简宁就更拼命地开始砍树、加旺火堆,直到升起了一座可以烤熟一整扇红角鹿的大火堆,才收了手。 对岸的鼠人依然没有离去,人数也越来越多,闪闪发亮的眼睛四处可见,但似乎都十分顾忌火势,没有走出树林。 简宁站在火堆后阴沉地凝视着对岸的鼠人。 她在心底不断地为自己鼓劲:我有火,我不怕你们。 你们不敢过来,我不怕你们。 好像这样想着,就真的能从气势上唬住鼠人一样。 两边就僵持了起来。 她也开始好奇这些鼠人为什么想要狩猎自己。 按理说,鼠人应该也可以接触到红角鹿这种生物。 怎么说自己的战斗力应该都比红角鹿强吧……为什么要选择自己这个棘手的猎物? 思前想后,简宁只能归结于自己身上散发出的血味。 或者是因为如此,她被看做是受了伤的大型猎物,所以才会被鼠人所觊觎吧? 简宁越想越觉得这个观点还是比较有理的。 她不禁啼笑皆非起来。 生理期真是害人不浅! 这才发现第一天惯有的不适被这么一吓,居然也基本消失了。 居住在远古大陆,哪里能像在现代一样那么娇气。 她索性也不去管对面密密麻麻的眼睛,看多了,根本只是让人更想呕吐。 而是继续研究苦梨树枝。 只是不停的往火堆里添树枝,以便维持火势。 简宁发现苦梨树枝真的满适合雕琢器物的。 没有硬到长叶树那样难以利用的程度,质地又还算紧实。 她试着用瑞士军刀的小铲子铲了一下,虽然费劲,但还是成功地从树干上铲掉了一小块木头。 简宁就半心半意地开始雕琢起了这一桩木块,她打算试着做一个木碗出来。 对面的老鼠人一直在小声的叽喳,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一直到远处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嚎叫声。 这声惨叫只是隐隐约约带了猫叫的底蕴,说起来,反而更像是老虎、狮子的吼声。 只是刚传进简宁的耳膜,就让她一个腿软。 这种声音激起的是她的一种本能反应。 就好像被一头猛兽,一头饥饿的猛兽给盯上的感觉。 腿脚发软,耳边都响起了嗡鸣声…… 老鼠人也顿时一哄而散。 没多久,简宁就听到了纵跃而过的风声。 小二黑几乎是瞬时间就出现在她跟前。 它嘴里叼着一种简宁没见过的生物,只是一甩头就把它丢到了简宁面前。 随后简宁就见识到了小二黑的真正实力。 兽人随便助跑了几步,就高高地纵跃了出去,只是一个纵跳,在河心的大石头上一借力,它就越过了十多米宽的河面。 冷酷 一场血腥的杀戮随之展开。 简宁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小二黑的真正实力。 如果兽人当时拿出的是现在的实力,她基本早就被秒杀了。 油黑色的毛皮在林间不断地纵跃着,简宁看得眼睛都要花了。 兔起鹘落间,基本上简宁只能从鼠人的惨叫声中判断小二黑的位置。它实在是移动得太快了,在一片匆匆逃走的灰黑色鼠海里,就好像一个优雅而无情的收割者,在鼠人群中拼命地收割着生命。 一开始简宁还因为小二黑的身手而吃惊赞叹,到后来她惊讶的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尼玛啊,这林子里也藏了太多鼠人了吧! 合着一开始三个和后来的一小群都仅仅是打头炮的。 从对岸的草丛中跑出来的至少有几十个鼠人! 简宁是真的震惊了。 她瞪大眼,试图找到鼠人们藏匿的地点,或者找到它们潜伏进来的路线——只要一想到之前自己在劳作的时候,这些鼠人毫无声息地潜伏在草丛里到了河边,就让她相当的不寒而栗。 如果它们真的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正在流血的猎物,那渡河的目的是什么也很明显了吧? 一想到它们在无声无息间居然召集了这么多同伙来谋求自己的血肉,简宁就相当的不寒而栗。 忽然之间,她觉得自己相当脆弱。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