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 我哥不信,“你怎么老袒护他呢?” “我没有,真的不是乐乐。” 他静静站立,小嘴一抿,“渊绎,你是不是想要他当你哥哥?” 我愣了愣,“怎么会呢?墨芫也是我哥哥啊!” 他摇头,“要我和他之间,你要选哪个做你的哥哥呢?” 我一想,指着他说,“当然选你。” 他笑了笑,捏紧我手,“那么渊绎的哥哥就我一个人好吗?不要多加乐乐!” 我没细想,毕竟我还是小孩子,内心不复杂,然后我点头,“好。” 睡觉时,乐乐一直盯着我,睫毛没眨几次,我感觉发毛,只能背对他,忽然他伸脚踢我,“转过来。” 我身体一抖,慢慢扭身,“有事吗?” 他皱起眉,把我扯向他,而我在惊叫时,却被他捂住嘴。 我露出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能够闻到他身上香香的味道。 他瞪着我,“别大惊小怪。” 我点点头,他才松开我,我轻声道,“有,有事吗?” 他往枕头下摸着,“把手臂伸出来。” 我迷糊,一时没反应,他也懒得理我,将我的手臂拉过去,用药膏在我伤口上涂抹。 月光洒在乐乐俏美的脸庞上,微长的睫毛扑扇,抖落一层光华。 我吸了吸鼻子,“乐乐,这东西你从哪里拿来的?” 他沉默,然后手一停。我想可能是妈妈给他这药膏,让他帮我涂的,于是我说,“谢谢你了,乐乐。” 乐乐抬头看着我,动了动唇,“白痴!” 我不满,嘟着嘴说,“你怎么骂我呢?我才不是白痴!” 他一笑,“就你这样,还不是白痴吗?” “我不是。” 他笑着摇头,小手给我轻轻涂着伤口,这时候的我们很安静,也很美好。 我看着他,忽而问,“乐乐,今天你为什么会生气?” 他没看我,松开了手,“我有吗?” “是不是妈妈对你说了什么?” 他眉头一皱,盯着我,又是一笑,但及其生疏,“你和你妈一样虚伪。” 我愣住,还没回神,乐乐已经躺下,闭上眼睛。 我看着他,多想问,可小脑袋里充斥太多疑惑,问不尽。 我颤微的探出手,拉住他的衣袖,“乐乐,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不想你讨厌我!” 他睁开黑黝的眼睛,然后望向我,“好啊,我可以不讨厌你,只要你离我远一点,不要和我说一句话。” 我嘟囔道,“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做到,能不能换一条?” “既然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不去讨厌你。” 我垂帘,也垂下手,低声问,“为什么要讨厌我呢?我有做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吗?” 乐乐冷笑,“不只是你,我讨厌你家所有的人,因为你,你妈,你哥,都虚伪!都恶心!” 我不明白虚伪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恶心是什么感觉,可乐乐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一家人恶心呢?你还是没有真正的告诉我啊! 黑夜里,乐乐打呼的声音渐渐响起,但我睡不着,而是极力睁大眼睛,想要寻找那一夜的月色如水,可是没有,我没能找到。 乐乐早上起来还是如平常一样,但等我妈送我们出门后,他便会冷冷的看着我。 我哥拉着我的手,回瞪乐乐,然后乐乐会笑,但笑容冰冷,而我哥因为被我妈说过,没在和乐乐打过架,但他总会背地里骂乐乐是野孩子。 他带我往学校走,乐乐在我们身后跟着,也没出声。乐乐若是变得安静,会很可怕,而我能感觉他对我和我们家人的讨厌,可找不到源头。 到吃午饭时,乐乐没去食堂,而我为了陪他,也没去吃饭。他看着书,我便看着他,不知不觉睡着。 朦胧中,我见乐乐在盯着我,拿着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在我脖子上比划着,等我清醒,看到一把小刀。 我惊恐的看着他,记得妈妈说刀子很危险,“你快放下它!” 他没说话,看着我,将刀子递到我面前。 我没懂他的意思,“你要我拿着它吗?” 他不点头,也不摇头,支着手,等着我做出下一步动作。 我疑惑,但还是握住刀片,而后他没松手,将刀快速抽回。 刀刃割开我手指,血低落下来,染红了乐乐看的那本书。我先愣神,后来才感觉疼,可没喊出来,咬着牙不解的看向乐乐。 他把刀扔下,露出无辜的样子,好像前面那人不是他。 我疼得流泪,乐乐抓过我手,却用力一按。 我冒出冷汗,喊道,“松手。” 他看了我一眼,笑着说,“不行啊,我得帮你止血才行。” 我微微一愣,只见他将我流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吸允,看似好心,可他狠狠的咬着我的伤口,疼痛加重。 我没敢叫出声,走廊外还有一些下课的学生,怕会引起他们注意。 我一边忍受着痛,一边给乐乐的这种行为找借口,但小小的我,又能替他找到什么借口呢? 直到他见我脸色惨白才松手,并说,“你看,没流血了。” 他嘴角还有残留的血液,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和故事里的恶魔相似。 我捂着手指,害怕的往后一缩,哭着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眨了眨眼睛,“我可是好心帮你止血,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我摇着头,匆忙起身,又被他摁回座位。 他笑容渗人,“渊绎,你不想我讨厌你吧。” 我呆着点点头,却不知他心里的扭曲。 “那你不要做我讨厌的事情,乖乖的接受我对你的伤害。” 我有些一怔,感觉面前的乐乐很陌生,很恐怖,可若我像他说的这样,他就能不讨厌我吗? 小时的我,如此单纯,以为乐乐所说的话都是真的,而不会明白,他对我怀有多么恶毒的内心。 我低头问,“真的吗?你会不讨厌我?” 他笑着点头,“是啊,只要你能接受我对你做的所有事情。” 我想要能让乐乐不讨厌我,那么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我一笑,应声说,“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可以任由你伤害。” 彼时的我怎么能清楚他所说的伤害是什么,但我觉得乐乐不是一个坏孩子,他不会真的伤害我。 乐乐听后,反倒愣了一下,冷眼看我,回到位子上坐下。 我觉得奇怪,而乐乐先没理我,把刀子收进桌子里,撕掉那张沾有血的书页。 他看着窗外,又看着我说,“走吧,我饿了。” 我站起身,带有高兴,终于乐乐肯吃中午饭,这是不是代表他开始不讨厌我呢? 我小心翼翼问,“乐乐,你,你要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