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佳音晚上失眠了。

今晚饭桌上爸爸妈妈通知她，对，是通知她开始上雅思的培训课。他们说，下学期送她去美国读高中，重新读美国高三，然后考美国的本科，专业都给她想好了，化学。

她高二分科后成绩还是没有起色，撑死了考个省大，他们无法接受女儿将来这样的大学。

佳音的哥哥，佳牧，毕业于国内最好的大学，北大的药学系，去年还拿到美国的名校全奖博士offer，目前在波士顿攻读博士学位。

相比之下，高一时，佳音成绩还在艰难地爬升，而高二下半学期开始，她的成绩一落千丈。

老师说她升入高三后经常上课发呆，高三第一学期后就进去了一轮轮的小模考了，她总排名跌的不像话。

佳音没有说什么，平静地接受了他们对她的安排，哦了一声便继续吃东西。

夫妻俩对这个青春期突然沉默到有些不对的女儿也毫无办法。

佳音和佳牧是同父异母，相差六岁的兄妹，佳牧母亲去世后，程相宁便怀着佳音嫁给孟昊，那时候佳牧已经五岁多，聪明早熟，对这个母亲去世一年不到，就怀着孕肚来到家里的阿姨不是很友好。

他始终都是喊她程阿姨，对佳音也没有如孟昊所愿的那样兄妹间亲密无间。

佳音小时候很黏她哥哥，但是佳牧是真的嫌她麻烦，吵闹，对她母亲很疏离，对她也没有做哥哥的体贴爱护的意思，久而久之佳音也不敢招惹他。

两兄妹相差六岁，上学也凑不到一块，也就没有那么多接触。

两人房间都在楼上，隔得很远，是佳牧要求的，理由是他想要靠近书房，那里临着湖，很安静。

后来佳牧考上大学离家去北京，假期都在实验室做课题，忙的很，也就过年回来了。

佳音想着去美国读高中，爸妈肯定会让她和哥哥在同一个城市，让他照应她。

佳音心里很害怕。爸妈都不知道她成绩掉落的原因，她也不敢说。

是因为爸爸最自豪的好儿子，她的哥哥，孟佳牧。

那是一个夜晚，班长送她晚自习回家。她和班长是多年同学，高二一整年的同桌，他们约定好一起考去想去的城市上大学。班长成绩好，总是带着她做作业讲卷子，两人没有挑明，但是青春年少的情愫两个人都清楚对方的心意。

佳音喜欢同桌这个温和又爽朗的少年，刚好这个少年也一直不掩饰对她的特殊之处。他默默地送她下晚自习，班里都传他们是一对。

他们也不去争论，让他们传去吧！他们俩要考到一个城市，在大学开始堂堂正正的恋爱！

班长今晚送她到家附近的巷口，道别时还忍不住讲着今晚上考试的最后一题是有多变态。

忽然车辆擦着路边闪过，班长忙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往路边拉，佳音撞进他的怀里，脸一下子红了。

少年穿着白校服衬衣的胸口有着清爽好闻的洗衣粉味儿，班长个子高，佳音刚好耳朵贴到他心脏，听到他心脏也扑通扑通跳的很快，两个人都面红耳赤。

班长没有马上放开她，他回过神来时，两人都僵了一会儿了。倒是佳音看平日里表情从容的少年，脸上的不好意思，心里一动，他放开她后，她反而主动凑上去抱了他一下。

她小声说：我不能吃亏，你拉我一下，我也要拉你一下。

抱完她也不敢看少年呆住的样子，自己就走进路口，走几步同他挥手，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她脸上一直挂着笑，脸红红的，心里有满腔的喜悦。

刚进路口，却被人喊住了：

成绩不好原来是忙着早恋呢？是闷闷的，有些沙哑的声音。

佳音吓一大跳，就看到路边是哥哥，手里拿着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瓶饮料。

他怎么回来了？ 他不是在北京。

被抓包了和男同学拥抱，佳音一下子萎了。

自己还是过年时见的哥哥，又想起来前几日爸爸说哥哥拿到美国名校的offer了，可能暑假会回来这边准备签证。

没想到大学暑假这么早

佳音喊了声哥哥，又抿着嘴不继续说了。她并不打算同他解释，反正他大学霸成绩好，同她有什么可比性。

孟佳牧见她垂着头不说话，不复刚才和那男生说话拥抱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莫名涌上一阵巨大的怒意。他克制着没有继续出言讽刺。

两人之间涌动着奇怪的气氛，佳音一到家就逃回了自己房间。

这次事情哥哥倒也没有同爸妈讲，佳音心想，哥哥肯定是懒得管她的破事，幸好幸好！要是妈妈知道了，肯定又是不得了。

不过佳音更加害怕哥哥了，在家总是缩在房间里，还好她们学校早自习晚自习还有周六也上课，她一个忙的脚不沾地的高二生，准高三学生，和哥哥碰面也很少。

这天上晚自习前外面突然下暴雨，佳音忙给妈妈打了电话让她来接，她没有带雨伞，这么大雨估计带雨伞也要淋成落汤鸡。妈妈让她下晚自习后在校门口等她。

下了自习，班长和她一块在校门口等，两人还在猜是他爸爸先到还是她妈妈先到，两人用手接着廊檐外如注的夏季夜雨，幼稚的很，身上溅湿了还觉得特可乐。

是家里的黑色的车，佳音眉飞色舞，我妈妈先来！

蹦过去打开车门，却是哥哥开着车！

佳音头皮一麻，也顾不得和班长说再见，就赶紧把门关上。

你妈妈公司的货仓因大雨临时出了点事，她赶过去了，就让我来接你。哥哥面无表情解释道。

佳音鹌鹑状嗯嗯，坐在副驾上给自己扣好安全带。

衣服被雨水溅湿了，白色的夏季校服衬衫就变得有些透，佳音看到自己胸前湿了一大块，自己里面蓝色的胸罩都现出来了。

她十分不自在，看着哥哥在认真开车，连忙把书包抱到胸前档一档。

路上雨水如注，越下越大。

佳音感觉自己冷的很，原来书包也是湿的，湿哒哒的抱在胸前，让自己本来只溅了一块的前胸雪上加霜，佳音感觉自己整个胸口都湿冷难受。

偏偏路上一直堵车，平时十几分钟的路硬是在学校附近的那条路一直堵着。

佳音胸前湿的窝着不好受，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抱着书包忍受着车里的莫名尴尬气氛，在心里有些埋怨老妈，早知道这样自己就打车回去好了，当然这鬼天气打车也不好打。

佳音正漫漫想着啥时候到，这路怎么这么长。

被死死卡在车队里了，哥哥索性把手放下方向盘，半支着胳膊靠在座位上等。

他不凉不热地看了一眼佳音：刚刚又是上次那个你的小男友？要是你妈来接你可就逮个正着。

佳音小声道： 他是我同桌而已。

哥哥却像是生气一样，突然手伸过来拉住了佳音紧紧抱着胸前书包的胳膊。

同桌会这样拉着你。

佳音大骇，哥哥紧紧拉着她的手臂，她另一边手要过来撇开，她的书包就掉下来膝盖，她濡湿的胸口一下子被前面的车灯照亮。

孟佳牧看到她蓝色胸罩的轮廓，胸口鼓鼓的，湿哒哒的白衬衣黏在上面。

他一下子又生无名之火。她就是这样娇娆样子和那个男生在门口打闹。

他的大手力气很大的抓住了她的左臂，佳音挣扎不开，喊到：哥哥你放开我，你这样抓着我，我不舒服

他盯着她，看到她吓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想起他看到她和那个男生说笑打闹脸上的神色，为什么对着他就是这样害怕的面孔，话也没几句。

他放下了她的左臂，却滑下来抓住了她的手。

一路上都没放开。

佳音都害怕的有些麻了，她的手被哥哥的手抓着，挣不开，索性不挣扎了。洗脑自己，这是哥哥对妹妹的关爱。哥哥上大学可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一停下车，佳音见他拿出钥匙，忙掰车门就要下车逃去自己房间。他却锁住了车，自己从左边下来，绕过来，拉着她的右手又下去。

只把她拖到了家中，她的房间。

爸妈都不在家，爸爸出差去了，妈妈估计还在处理事情。家中只有他们两个。

她的房门一打开，哥哥就把她甩到了床上，关上门，他冷峻的面孔没有表情，把她的书包一扔到地上，就把她摁在被褥上。

佳音真的吓傻了

她看着哥哥，哥哥个子很高，虽然清瘦但是力气很大，她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来她的校服纽扣。

一颗颗打开她湿了的校服衬衫扣子，露出了里面的蓝色棉质带内衬的胸衣。

佳音呜呜地哭出声来，她眼睁睁看着哥哥把脸凑上她胸口，手也伸到她背后，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

然后半抱着她，从她大敞着的衬衣里面抽出了她的胸罩。

她觉得羞耻到了极点，她看到自己平日里从来没有给别人看过的胸口乳，落在了哥哥的手里。

他的双手拢住，指节拱起，开始揉捏

佳音整个人如同火烧，挣扎起来的力气一下被这揉捏的力度卸掉了。

哥哥的脸凑到很近，佳音看着这近在咫尺的面孔，眼睛里被泪水模糊。哥哥是长得很清冷傲气的样子，此刻他总是无甚表情的脸上，却有着一些疯狂之色，他眼神定定地看着她。

然后嘴唇碰上了她颤抖的嘴唇。

他的舌头也钻进来了，佳音觉得一阵恶心，自己的舌头却被迫和他的搅在一起

那种异物入侵口腔的感觉十分怪异，佳音难受地想推出他的舌头， 却被他灵活的舌头一把捞住，他吸了她一口，她一下子被刺激地消停了。哥哥似是轻轻哼了一声，似有笑意。

等他放过她的舌头，他的吻一路向下，在脖子和胸口，湿热热的吻印在佳音的皮肤上，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佳音觉得哥哥的手又去摸她的腰，很大力地揉捏，还摸她的肚子，肚脐眼，隔着校服群揉她的屁股。

佳音觉得自己全身都被他的手和嘴碰了一遍

她恢复一点力气就要挣扎着起身，却一把被按住，继续揉。

他只是摸遍了她全身，把她的嘴巴亲的有些红肿，也没继续做别的，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留下佳音一个人赤裸着身子，胸口袒露着，全身只着内裤，躺在床上呜呜大哭

她一向都有点害怕哥哥。

其实不止她害怕，她妈妈也有点害怕他。

她妈妈是在哥哥的妈妈还没去世时就和爸爸在一起了，哥哥的妈妈去世后半年，她就出生了。

哥哥不喜欢她们母女，佳音是理解的。

哥哥那么优秀，爸爸总是以他为豪，又总是感叹佳音为什么不能争气点，像大儿子一样学习好，上名校，一路读书拿奖。

佳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她，明明他们两个见面很少，只不过是下雨他去接她一次

他却搞得那么生气，还把她又亲又摸

佳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起高热，身体被揉捏的又麻又热，她本来就不聪明，现在整个脑子都要坏掉了。

怎么办？要不要和妈妈说？佳音想跟妈妈发脾气，要不是她今晚不去接她，她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赤条条躺在床上，被哥哥穿着衣服揉了个遍

她一想到自己和妈妈说话的对话内容，就打了个寒颤，羞耻心和自尊心一下子成为一堵墙，让她无法开口，她流下更多的泪，呜呜呜哭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