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時間過的很快，天氣越來越熱，緊迫逼人的大考進在眼前。

隨著準備考試的情況白熱化，陳芷柔看書走神的情況幾乎不再出現，開讀十分鐘就能整個人沈浸在新舊知識裡。

她提高對自我的要求，要是稍微起晚了，一看到鬧鐘時間，便會呼自己巴掌，她沒有怠惰的本錢。

被時間追著跑，讀不完的書，讓她這段時間很焦慮，但她不可能會讓讀了十七年書的自己在這裡功虧一簣，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窗外的蟬鳴，壞掉的冷氣，都不能停止她前進的腳步。當然，也包括江易誠。

江易誠本來也不可能打擾她。他們在學習方面很有共識。他也在努力。

兩人平日只在放學後陳芷柔走去公車站的路上待在一起，江易誠會一手牽著她一手牽著自行車，就這樣慢慢的走過每一天。

除此之外他們只會討論做題，不怎麼整天談情說愛。一段高中時期的感情本就是要讓兩個人都能變更好才有談的價值，否則荒廢學習又徒勞的耗時耗力耗心，很沒意義。

在大考前倒數第二次的模擬考陳芷柔考砸了。

她在他懷裡哭得像天要塌了「怎麽辦..我可能沒辦法跟你上一樣的大學了.嗚嗚嗚.」鼻涕都蹭到江易誠衣服上。

「你可以。這不是真正的考試，模擬考只是在除錯而已，你現在錯了，當天就不會錯了阿？.不要那麼沮喪還沒有結束」他抱著她安撫，一下一下順著頭髮摸她的頭。

「沒關係的.哭吧.哭完再把題本拿來，我教你錯題，嗯？」待在江易誠懷中感覺就像泡在溫潤的泉水裡，陳芷柔被他哄著逐漸冷靜下來。

「.想喝星冰樂」她吸鼻子。

「好，今天就去買」他吻了吻她的頭髮。

像是蜂蜜融進微苦的綠茶裡，備考生活有了彼此，多了很多甜，少了一點澀。這段日子的味道就像是蜂蜜綠茶。

但還是有特別的日子在的，江易誠的十八歲生日。

陳芷柔提前幾天在放學路上問他想要什麼禮物。

「嗯你穿過的內褲？」

她給他一個白眼「認真一點好嗎？」

江易誠一臉無辜「我想不到別的了」

說著說著他握住她的手臂搖晃「給我吧給我吧，嗯..我會忍著不聞的」

「不可能」她抬頭瞪他「你好好想！」

「唉..那.就洗過的吧？洗過的也不行嗎？」他笑著把手攬在她肩膀上，捏她耳垂。

「不要，這什麼爛禮物啊也太廉價了」

「哪廉價了？這是錢也買不到的快樂好嗎？你就給我吧，拜託」

「嘖，給你給你，明天拿給你。那你有想去哪裡玩嗎，你生日那天我們去哪晃一晃？」

「沒什麼特別想去的，不用了吧」

「啊？那我們那天還是去圖書館嗎？太無聊了吧！？你十八歲生日耶？！」

「我過生日沒什麼儀式感，你給我內褲就行了」江易誠笑了笑。

「真就只要這樣？」

「嗯」

「那我們那天待晚一點吧，一起吃個晚餐再回家？再去吃個蛋糕？.啊！我們去逛夜市吧？」

「行啊，聽你的」

江易誠攬著她往前走。

「.你給穿過的還是沒穿過的？」

「你閉嘴吧你.」

生日當天是周六，見面時陳芷柔捧了一束鮮花給他，還有手作卡片。江易誠拿著花樂得一直笑，捧住她的臉像小雞啄米那樣不斷啄吻，親的陳芷柔一臉口水，嫌棄的邊擦邊打他。

兩人白天依然在圖書館學習，吃完晚餐後去逛附近的夜市。

陳芷柔邊走邊看向兩邊的攤販，一不注意便被碎石頭絆的踉蹌了下，他跟在她左後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好好看路」江易誠看她站穩後牽上她的手拉著她往前走。

她對他說「我要吃那個章魚燒」

江易誠聽了便牽著她走到前面不遠處的章魚燒攤販。

陳芷柔看著他不用她講就向老闆要了海苔口味，還要了三份，嘴抿著甜甜的笑，手緊緊地牽著他。

她還想買西瓜汁，但被江易誠阻止「別喝夜市的飲料吧？店家就算了，但這是流動攤販。你不覺得他們的水用完了會直接去廁所裝水來用嗎？反正都是西瓜的味道妳也喝不出來」

她聽了隨即作罷，還yue 幾了聲對他哇哇叫，恨不得把以前在夜市喝過的西瓜汁都吐出來。

他們買了章魚燒和烤魷魚，還有地瓜球，邊走邊吃，逛完夜市手就空了。

走出夜市陳芷柔有點捨不得今天就這樣結束。腦裡想著接下來還能和他去做什麼。

「你今天幾點回家？」

他們第一次約著晚上出門。

「多晚都行吧。我爸前兩天飛去找我媽了，下禮拜三才回來」他媽長期外派到日本工作。

陳芷柔眼睛一亮。

「那等等要不要去看電影，我們再去吃個麥當勞剛好能去看午夜場？」

「唔」江易誠聽了這話，低下頭想了想。

「怎麼樣？」

「你..要不要來我家看電影？」

她愣了愣，他家現在不是沒人了嗎

「可以嗎？..會不會不太好」

「你別想太多，就是看個電影而已」

江易誠看她皺著眉像在猶豫什麼，不想她為難「你不想也沒事，我們接著去麥當勞？」

「.不，去你家吧。你想想要看什麼電影好」

陳芷柔邊說邊默默低頭掏出手機編輯訊息傳給家人，說今晚要睡在沈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