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稳定,和平时很不一样。 呼吸困难,然后就倒下了。怎么叫都没反应。 他不是故意吓我吧?” “不排除羊水栓塞的先兆,紧急抢救。1号应急预案。” 肚子疼的要昏过去,心跳还乏力,四肢不听使唤,被人很快的弄到楼上手术台。 消毒,麻醉,守住器械,剖腹产准备。 所有的医生都紧张有序的展开自己的工作。 脑袋晕,肚子麻麻的,机器都开始运转。 白医生不时和沈瀛洲通话,她不是主刀医生,正在负责手术流程和外部联系。 “沈先生,病人现在大出血,我们要先把孩子拿出来。” “妖妖怎么样?先不要管孩子了!” “先拿出孩子,再处理子宫。” “子宫又怎么了?” “大出血,如果不切除子宫,全身的血都会通过产道流光!” “没有别的办法吗?” “以林先生的体质,能保住孩子就是幸运了!” …… “不管你们怎么样,怎么样都好,就是要救活他!不要让他死掉!” 肚子里有东西被拽出去,机器一直兹兹的响着,我想说话,什么也说不出。 “羊水三度污染,宝宝排泄在子宫里了。” “宝宝没有呼吸!” “清理口腔鼻腔里的粘液!呼吸机!” “林先生高压60,低压30!心跳50!马上进入深度昏迷” “打开输血阀。” 脑袋晕的要死,意识就像在溺水,想努力抓住什么,什么也没有,连一根稻草也没有飘过, 终于无用的挣扎了一会,彻底陷入昏迷。 老妈?我这么想你,你都连梦都不出现一次,这次怎么来了? 来接我的?老妈我有好多话想给你说 …… 手术室里一片忙碌,一边在抢救已经深度昏迷的林晞,一边忙着急救刚出生的新生儿。 两边都是要命的紧急状况。 沈瀛洲在手术室外一圈一圈的转,羊水栓塞死人是很快的!生死一瞬间。 沈瀛洲又一次在死亡面前感觉渺小无力,他恨极了这种感觉。 就像妈妈去世的时候一样,无论怎么挽留,怎么无奈,医生怎么努力,医术怎么高级,中风后两天,就死去了。 这么突然,令人猝不及防,心里还没有来得及一丝建设。 他怎么能不恨,恨所有的人,恨所有的事! 年幼丧父,这么大的经济实体,盯着孤儿寡母的饿狼,恶狼环伺。 他家是百年事业,到他父亲的时候,已经是有影响的富二代,自然大房二房,外宅一群。 等到娶李锦芬的时候,已经年过六十了。 上面的原配因病去世,续弦,按排序也已经是四房了,但是沈李锦芬年轻有能力,肯学习,不怕吃苦,很快就成为沈家独当一面,掌握实权的人。 大房的孙子和沈瀛洲还大,沈李锦芬又只生了一个,可见是在老爷去世的时候,多少人盯着孤儿寡母的! 这样恶毒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还能天真么?还有童年么? 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母亲,那时沈李锦芬也不过三十多岁,花一样的年纪。 带着幼子,又有老爷留下的庞大的资产,是人不是人都想过来欺负一把。 还好,沈李锦芬手里还是有一些人和手段的,守着老爷留给母子的产业,艰难度日。 二十多年前,大陆开始成为港商的投资新宠,沈李锦芬回到内地考察市场的时候,遇见当时在棉纺厂做业务厂长的二十出头的林懋。 如同伯乐相中了千里马,这个林懋年纪轻轻就能胜任国营棉纺厂的业务厂长,不是一般人。 有学历,有能力,有眼界,有野心。 沈李锦芬不管从自己以后的事业还是个人私生活,一定要挖走林懋。 给林懋许诺的生活是当时的林懋都无法想象的。 并且在林懋去港岛视察的时候,带着林懋彻底在资本主义里声色犬马了一回。 酒店里发生的事情大家都晓得,一个孤独寂寞的年轻守寡的花样成熟女人,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没多久,t市一对情侣分手。 没多久,棉纺厂对面的机械厂的小鹿同志路过t市著名的河边的时候,看见棉纺厂的厂花,对着河水流泪,小鹿同志还是很善良,很有同情心的,虽然话太多。 厂花站在河边要跳河的节奏了,能不上去拦着吗? 也亏小鹿同志话多,软磨硬泡,厂花连死的心都有了,心里的话临死对人说说也松快些。 两个人在河边唠了大半夜,被蚊子咬的不清。 小鹿同志招蚊子,血甜,只要他在身边,蚊子保准不咬别人。 一边拍蚊子一边给厂花开解心结。 厂花看他又可笑,又真诚的陪自己,噗嗤笑了。觉得这人还行。 说:我的事都给你说了,我这心里也痛快些了,我接着跳河,你该忙啥,忙啥去吧。 小鹿同志赶紧拦着:你要是接着跳河,那我一晚上不就被蚊子白咬了? 厂花说:我这肚子眼看着大了,也藏不住啊。 小鹿同志挠头:那,要不,我说个办法,你别怪我啊。 你说。 要不我娶你吧。你嫌不嫌我? 你? 你未嫁,我未娶。你长的漂亮,我这么普通。你要是嫌我,就算了。但是你可不能死啊。孩子是无辜的。 小鹿同志的话又上来了,一大通。 厂花拦住他:行了,行了。我嫁给你。你不后悔吧? 不后悔!我说话可是算数的。 可是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以后姓鹿就是我的亲儿子! 沈李锦芬有了林懋的帮助,集团业务开始扩展,个人生活梅开二度,虽然两个人差了十来岁,但是工作上得力助手,生活上是亲密伙伴。 前面三房拿这事明枪暗箭的指桑骂槐,但是自己的人不争气,业务做得逐渐萎缩,有些自己名下的产业逐渐被林懋和沈李锦芬收到旗下。 三房的怨毒,不满,也没办法顶多骂骂闹腾,但是人家沈李锦芬没有和林懋结婚,林懋的身份一直是暗地里的情夫,又没明开。 人家还是正大光明的沈氏遗孀,二房和外宅,身份地位都在沈瀛洲之下,给你点好处就拿着算了,逐渐的收伏了二房和外宅在集团的人。 沈瀛洲很小就跟妈妈一起参加家族企业的管理,商场不见血的拼杀,比真正的沙场更阴险,更卑鄙,更残忍,更冷酷。 小时候唯一可以依靠信赖的人就是妈妈,可是妈妈和那个人,更亲密,妈妈更需要那个人。不时听到外人对他妈妈和那个人的指指点点,带着不屑,嫉妒,怨怼,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