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她要他陪她一起去沈思思的喪禮。 這無疑於是把他們的關係暴露在陽光之下。 他以前無可避免的也和侯家結下了不少恩怨,不久前還和那男人的弟弟打了一架。 她和他相認,注定要成為姓侯的和他之間的磨心。 她受得了嗎? 她現在都活得這樣疲憊了,這樣不快樂了。 他都有些不忍心了。 但想到t城那些人的指示。 他心裏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 那邊不能再拖下去。 她,還是逃不過。 第94章 潺潺的水聲從浴室傳來,她睜開眼看著空盪盪的身旁,看著身下皺巴巴的床單,一股淡淡的空虛頃刻籠罩著心頭。 昨晚除了疼痛之外,還是疼痛。 她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疼得她都不想再做了。 但看著他一臉興奮的樣子,那句不要最後還是變了調。 她知道拒絕的話一旦說出口,他一定會生氣的。 他表面上可能還是淡淡的波瀾不驚,但心裏恐怕已經繞過百轉千回,把她的拒絕記在心裏。 畢竟,他是個多麼眦睚必報的人, 讓他不高興的人,從來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但他卻願意看在自己份上放過晨曦,原諒這三年來他對侯家的挑釁。 她心裏不無觸動的。 其實,他對她還是很好的。 應該說一直也很好。 她不能太貪心。 努力一點吧! 只要她再努力一點,他們一定可以變得像以前一樣好好的。 只是,她不知道她還可以做甚麼。 他,還想要甚麼? 她,好像覺得有些累了。 床頭櫃上的手機傳來吱吱的震動聲,彭慧看了眼浴室的方向,虛軟的指尖按下了揚聲鍵。 「姐姐~你今天有空嗎?」晨曦朝氣勃勃的聲音隔著電話也能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這孩子,真是人如其名。 不得不承認晨曦這名字好像比早早好一點。 嗯。彭慧悶悶的應了聲。 自從他們一起在沈思思的喪禮上出現後,晨曦的邀約,她一次也沒有答應過。 這幾天,她甚至連家門也沒有出過。 那天回來,她把所有的一切也和文華一一交代。 她和沈思思的。 還有,她和晨曦的。 只是,她說了那麼多,那男人還是一臉淡然的喝著茶,好像對她的話一點興趣也沒有。 他唯一感興趣的,好像只剩下她的身體。 那晚他們做了好幾次。 這幾天也是一樣。 她都累得連根手指頭也抬不起了。 他怎麼還是那麼精力充沛的。 「你還沒睡醒嗎?」男孩清徹的聲音有些疑惑「不如一起去m城,我從來也未試過堂堂正正的坐船到m城。我們還可以坐直升機去!」但很快又神清氣爽起來,興高彩烈的說著。 晨曦的女朋友住在和h城一海之隔的m城,那個紙醉金迷的m城。 她從來也沒有去過m城,她甚至連h城那幾個很有名的離島也沒有去過。 說起來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 只是,m城她去不了。 她連向那個男人提出的勇氣也沒有。 她怕他又會誤會她想借機逃離他。 上次那幾張旅遊單張,那張護照收據已經把他們弄成這樣了。 她還怎麼敢開口說要去m城。 「晨曦……我不太舒服。」彭慧有些沒精打彩的說道。 她沒有騙他。 她是真的不舒服。 下身都是火辣辣的疼。 她想她可能真的要看看醫生了。 但想起那個幾乎和她形影不離的馬騮,想起那些跟在她身後的人,這個念頭還是被她打消了。 她還沒臉皮厚得可以在一群男人眼皮底下去婦科診所。 甩掉他們更是行不通的。 先不論她有沒有這樣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她沒有那樣的膽量。 「你沒事嗎?都病了好幾天了!看醫生了沒有,你是不是看了醫生但沒有食藥!」男孩清徹的聲音有些急切,更帶著些指責。 這孩子,怎麼還記著以前的事。 不過,有人關心自己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那個對她呵護備至的男人最近生氣了,好像還變得有些遲鈍了。 昨晚他挺身進入的時候,他只是說了句怎麼會那樣緊,接著便是連串狠狠的大幅度抽動。 她都疼得哭起來了。 他還一直在動,一直在狠狠的挺進,頂得還有點深。 「沒有,只是有點累。」彭慧索性把頭埋進枕頭裏,抱著軟軟的枕頭說道。 不僅身體累,心還更累。 只是,這些話,她不能讓晨曦知道。 「那你可不可以和我去m城?」電話那頭有些鍥而不捨。 「怎麼了~」他今天怎麼一張嘴就是m城m城的? 「今天我和慕慕一起兩個月了,我想介紹她給你認識,你和我一起去m城吧!去吧去吧~」男孩此刻的聲音軟軟的,好像是在向人撒著嬌似的。 「那有長輩去見小輩的,你帶她過來吧。」只是同樣軟軟的聲音此刻帶著些不滿。 他一早打來就是要她去替他哄女孩子。 她都有些生氣了。 他哄女孩子,那誰來哄她。 她才不要去m城,更去不了。 「長甚麼!你才比她大一歲。」男孩在電話那頭嘀咕著了好一會,才用向來清澈好聽的聲音說道「好吧~那六時在ophelia等,記得不要遲到哦~byebye!」 彭慧有些苦惱的合上眼。 那間好像是酒吧來的。 要不要先向文華報備一下? 一會兒他以為她去酒吧玩,怕是又會生氣了。 她都覺得自己好像愈來愈沒出色了。 第95章 「那個沈喬陽原來就是彭晨曦,怪不得我們找了他三年也找不到。」 「不是吧!」 「他前幾天還陪阿嫂去靈堂拜沈思思,還叫她姐姐,是我親耳聽到的。」 「那阿嫂和那個沈思思有甚麼關係,那可是我們對頭的人,阿嫂怎麼又會和她扯上了關係?」 「等一下!那沈喬陽手裏那三億的貨怎麼辦。這樣一塊胖到流油的肥肉莫說是侯先生,另外那兩位怎麼會放過?」 「侯先生做事,從來就不是我們能猜到的。」 彭慧靠在木門後,邊揉著還有些酸軟的小腹,後邊聽著那些關於自己的八掛。 原來,男人和女人一樣都愛說八掛。 「依我說侯先生肯定不會放……」 「阿嫂~」突兀的一聲呼叫打斷了男人的話。 「載我去ophelia。」彭慧從門口走了出來,輕咳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