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一股热情的目光死死胶在自己身上,夜璟华心里一毛,抬起头就看到季灼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夜璟华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掩饰地问道,“怎么了?” 季灼着迷一样地盯着人的脸,勾起唇角,“我喜欢你。” ……怎么突然就表白。夜璟华轻轻地答应了一声,“嗯。” 季灼把人抱在怀里,觉得脑里不再空白,安心地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大白天的怎么又睡?夜璟华摸了摸人的侧脸,任由人抱着自己。 身上的人实在太重了,半个时辰后,夜璟华忍不住戳戳人,“喂!” 季灼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盯着怀里全然陌生的人看了半天,然后弯起嘴角。 “笑什么笑!”那人凶巴巴地推开他,“脖子酸死了。” 季灼听话地从人身上离开,坐在一旁拄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人。 “中邪了?”夜璟华被盯得耳垂发红,又羞又恼地敲了敲人脑袋。 季灼生怕唐突了人,轻轻捉住人的手,忍不住凑到嘴边亲了一口。 “不热么?”夜璟华这才看到人手上的黑色手套,伸手就想解开。 季灼缩回手,“有点冷。” 夜璟华只得叫人又在御书房添了几个烧的正红的木炭。 “皇上?”季灼试探地叫道。 “嗯。”习惯了人时不时的骚扰,夜璟华没抬头,继续批着奏折。 “皇上?”季灼勾起嘴角,兴致勃勃地一遍又一遍。 “嗯。”夜璟华答应着,顺手把批完的奏折放到一边。 “还冷不冷?”夜璟华刚抬头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到身边的人。 “我喜欢你。”季灼双眼含笑,俯下身子环住人。 “我也喜欢你,”夜璟华无语地捏捏人的脸,这人从地宫回来后比以前更烦人,“以后别试探了,不然罚站。” 夜璟华边说边指指御书房的墙角。 “你不会离开我吧。”季灼抱紧人。 不知道这人又在耍什么把戏,夜璟华随口道,“不会。” 季灼忍住想和人唇舌交缠的冲动,只轻轻地触碰了下人的唇就离开,之后含笑坐在边上。 夜璟华愤愤地批着折子,又在卖什么关子,为什么不好好亲我? 季灼把人的小情绪看在眼里,忍不住笑出声。 “丞相看样子很开心,”夜璟华咬牙道,“去寝宫陪小狐狸怎么样?” 片刻以后,被撵出御书房的丞相摸摸鼻子,朝边上的宫女使了个眼神,送本相回寝宫。 哦,我懂!宫女会意地叫来了一台豪华的轿子,二话不说把丞相请了上去,顺便朝御书房的方向叹了口气,皇上也真是的,究竟对丞相做了什么!让丞相走路都困难! 寝宫内传来阵阵丝竹声,小狐狸甩甩毛,伴着音乐上窜下跳,自以为舞姿很优美。 季灼失笑,真是个小活宝。 小汤看到父皇进来,跳的更起劲了,频频向父皇努个嘴,抛个媚眼。 季灼看了看狼藉的地面,顿时起了戏弄之心,朝门口的方向喊道,“皇上。” 正搔首弄姿的小东西闻言立刻乱了节奏,再也顾不上什么曲子,手忙脚乱地窜到柱子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怯怯地看着门的方向。 等了半天也没见父皇走进来,顿时松了口气,大摇大摆地从柱子后走出来奔向父相,跟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完全没有被人捉弄的意识。 小狐狸在季灼身上蹭了半天,突然皱起脸,“父相中毒。” 季灼拽拽狐狸耳朵,“乱说。” “父相中毒。”小狐狸急得直摇头。 “父相没事。”季灼摸摸小狐狸,“别到处乱说。” 小狐狸犹豫地盯着季灼的手,其实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中了毒。 “不然把你送人。”季灼敲敲人脑袋。 小狐狸抿住嘴,小眼神坚定,好! ☆、传丞相进宫侍寝 季灼笑着跟笨儿子握握爪子,突然感觉眼前一黑,闭上眼睛运了半天的功才恢复过来。 “吃药。”小狐狸以为父相生病了,用小爪子把自己的牛肉干推到人面前。 “已经好了。”季灼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听话,别告诉父皇。” 小狐狸瘪着嘴,点点头。 感觉到身上一股抵抗不住的力量袭来,喉咙开始泛上丝丝腥甜,季灼知道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吩咐了宫女几句就赶忙回府。 据探子的消息,南无极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季灼望着胳膊上的淤青,突然觉得头脑猛地一疼,脑海里那人的样子慢慢模糊,之后便又是一片空白。 “快点!”小狐狸手忙脚乱地指挥宫女太监。 宫女太监更加快速地打扫,急得汗都要流下来了。我们就算拼了小命,也不会让皇上罚小太子的! 夜璟华推门而入,看到满地的狼藉和忙来忙去的宫人,黑着脸朝小狐狸勾了勾手指,“过来。” 小狐狸战战兢兢地缩在柱子后。 夜璟华内心无力,问道,“丞相呢?” 你还好意思问!?众人纷纷腹诽,您对人家丞相做了什么自己还不清楚!?也不悠着点!非要把丞相弄得冷汗直流,走路都摇摇晃晃!这下好了吧,人家回娘家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夜璟华觉得整个寝宫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怨念,……难道季灼还没走? 没有季灼在身边,夜璟华不习惯地滚来滚去,滚到大半夜也没睡着。 夜璟华愤愤地捏着手里的大枕头,姓季的擅离职守,朕要阉了你!然后把相府拆了修成茅厕……,一会儿又头疼地想,朕怎么变得这么娘?以前没有季灼不也睡得好好的? 季府里丞相头上开始渗出汗珠,全身就像被火烧一样地疼痛难忍,痛苦地蜷成一团。昏昏沉沉中脑里闪现出一个人,他挑了挑眉,凶巴巴道,“混蛋!” 好不容易缓解了点疼痛,那人的样子却越来越模糊。“别走。”季灼疯了一样地想把这段记忆留下,但无济于事。季灼无力地对抗这片恐怖的空白,在剧烈的疼痛下,沉沉地昏睡过去。 次日早朝,丞相没来上朝。夜璟华顶着黑眼圈,全身散发着“心情不好勿扰”的气场。 群臣哆哆嗦嗦地汇报完事情,一心想着散朝。 “宣丞相进宫。”夜璟华用力捏了捏笔杆,传丞相进宫侍寝! 季灼起床后感觉神清气爽,虽然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处何地,但整个人轻松了很多。穿戴好衣服,季灼盯着布满诡异图腾的双手愣了一会,用黑布把它严严实实掩藏好。之后随手翻了翻床前地话本子,边看边笑。 为什么全是当朝皇上和丞相的事? “相爷,”外面有人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