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 这是一个能给她安全和保护的男人。 为什么。却只是相识不久啊。 却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 否则,她怎么会如此安心如此不知羞耻的蜷在他的怀里。 似乎,走了好一阵子。 “我们要去哪里?”顾不上害羞,脑袋从男人怀里钻出来,问。 “你想去哪里?” 啊?! 悠言愣,“我不知道。” “那以后别再说你没有附议权了。”睨了她一眼,男人淡淡道。 “哦。” “。。。。。。” “顾夜白。” “嗯。” “我很重吧,你累吗?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慢慢走,能行的。” 淡淡的疼痛,划过他的心,眉宇,也不觉蹙起。 以前,就知道她很瘦,直到此刻,把她抱在手心,才知道,她是真的很瘦。 平日里,和她一起吃早点,吃晚饭,她似乎比一般女生能吃,也不忸怩,他总是笑她。 这一刻,尝到了微微的懊恼的滋味。 “还可以再胖一点,再胖一点,我也抱得动你。”凝着她柔嫩的颊,他说。 心头突地一跳,她突然不敢再说什么。 眼睛往四周溜转了一遍。 原来已到了北二栋。熟悉的他的寝室楼下。 身体被微微抬高,男人把她放落在往日她惯坐的长椅上。 不解地看向他。 他却单膝微屈,修长美丽的指握上她的脚踝,把她的脚搁放在他的膝上。 他指节上粗粝的茧摩擦着她足部的肌肤。悠言只觉得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握紧的手心,沁出了薄汗。 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他的头颅弯下,似乎正专注的审视着她腿上的伤。 阳光,打在那一栋栋的楼舍上,纵然轻薄,也明媚了整个校园。偶尔,有人经过,会朝他们打量几眼。 整个校园,也似乎突然变得安静。 悠言轻轻叫了一声。 顾夜白仰首,皱眉,“怎么。” “上课了。” 话音刚落,铃声,响起。 悠言咯咯一笑,又赶忙道:“顾夜白,上课了。” “嗯。” “你还不赶紧回去?” “你呢?” “我跷课。”皱皱鼻子,悠言苦笑,“我走回去,课要上一半了,你赶紧回去吧。” “我也跷课。”男人淡淡道。 悠言一窒,呆呆看向他。 白皙的长指突然擒上她的下颌,利眸紧盯着她,男人的语气也突然变得凌厉。 “你的腿怎么回事?” 气氛,一下变的紧凝。 悠言被吓,一下结巴了。 “我——我骑车摔的。” “你怎么这么笨,骑车也能摔成这样?没事你骑什么车?” 顾夜白咬牙,怒气仍不可消歇,那双纤细的腿,被纱布缠得紧紧密密,想来受伤并不轻。 粗劣的话语,下颌也顿时被扣得生疼,悠言鼻子一酸,泪水不争气的亦顿时在眼里凝聚。 抬手胡乱去擦,泪水却更凶。 委屈。 “我在床上躺了好多天,今天能动,我就来找你。你却理也不理我。我在你背后拼命喊,你就跑得越快。” 。。。。。。 “是啊。我没事我去骑什么车子——那天,我四点就起来,最后一天了,我想自己做早点给你吃。附近最早的店子也没开门,我买不到材料,我骑车到不夜天买。。。。。。天很黑,我害怕,路上有个大坑,我没看到。。。。。。我不敢找阿珊,她要哭死的,只能找迟大哥——” 二十二年。 除了死去的母亲和哥哥,有谁这样待过他,除了她,再没有一个人这样待过他。 再也没有。 凌晨四点的天空,还是漆黑的一片,想象不出,她就这样一个人骑着车子出去。 受伤了,黑漆漆的天,孤寂的街道。 一个人,害怕吗,委屈吗。 泪水模糊了双眼,悠言把两只手都用上,却是怎么擦也不抵事。 “为什么不找我?” 耳畔,是男人突如其来的低低的声音,很低,很哑。 很疼。 在她还没想出要说什么,要做什么反应之前,青草微橘般的灼热的气息猛然掠过了她的鼻端。 唇,教一双温热的唇,吻住。 第二十话 你到底喜欢谁 心,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悠言愣愣瞪视着眼前与她近得不能再近的男人的脸庞。 厚重的镜框再也无法遮敛住他墨般摄人的眸,此刻,这一双眼睛,正深深的凝着她,仿佛她是他一个人的宝。 只是他一个人的。 大手,温柔的抚过她的眉,她的眼。 空气中,似乎传来男人淡到清浅的叹息。 他的唇,稍离开了她的唇,她刚才找回自己的心跳,他却把她的脖颈轻轻拉下,薄唇,重又覆上。 这一次,不再只是浅尝辄止。 流连在她的樱红上,轻柔的吸吮,渐渐,他的呼息重了,力道,也加大,舌,撬开她的唇瓣,滑进她的口腔。 挑上她羞涩的舌,交缠,遍尝她的甜美。 以为会在这不知所措和颤栗的喜悦中晕厥,他却缓缓放开了她。 似乎,情爱这一课,真的无须任何人去教授。 自动自觉的蜷伏到他的颈项侧。悠言闭上眼睛,一张脸羞红如烫。 他的指轻轻摸着她的唇,她的尖尖的下巴。 唇角一勾,带着暂时的餍足,放开了她,站起,坐到她的身侧。 一张长椅,二人分坐。 寂静的校园,所有人都在上课。悠言突然有种悄悄干坏事的感觉。 只是,这坏事,她不讨厌。很喜欢。 风吹鹫尾,香气弥漫,阳光情郁,枝叶,鲜嫩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