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青玉院就在洛城。”汉生点点头,示意陆元辰继续说。 陆元辰道,“秦阳军集结十万大军,由陆沉统帅朝洛水而去。” 洛水之战看来是不可避免了,汉生心中早就知道,迟早是要来的。 只是这一回听陆元辰说起时,心中的波澜却不如以前那么大。 “继续。维州又是怎么回事?” “今我文家家主与潘大人在维州起事,自然得有自己的旗号。以秦厉大人为首,称‘汉’军。” “等等,你们在维州起事,打的是我的名号?” 汉生忽然皱起眉头,摩挲着左手小拇指上的龟甲戒指。 “正是,秦大人如今正是我汉军统帅。” 在北戎十三陵待了一个月,回来以后自己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造反头子? 汉生忽得记起史书记载关于秦阳汉明的历史来,汉明王朝起事之地同样是维州,汉明高祖,姓元。 那如今的“汉”,与史上的“汉明”,又有何联系? 汉生正思绪复杂,一个军士前来求见陆元辰。 “大人,东珠郡急报。”军士双手呈上一个信筒。 陆元辰拆开信筒掏出帛书一看,脸色沉了下来。 “何事?我看看。” 汉生一把拿过帛信,很快看了一眼,“我当是什么,无妨,我明日便启程去东珠郡。” “秦大人不可轻举妄动,晋朝虽有援兵,文家亦有后手,为了安全着想,大人还是在宁郡等待为好。” 陆元辰想了一下,拒绝了汉生的决定。 汉生回来可是大事,不论文哲还是潘芷云,都反复强调过,只要汉生回来,便一切以她安危为上。 第二二四章 两场大战(下) “我的安危你无须担心,我自有保全之法,还能解他二人之难,你只管带我去便是。” 汉生摆摆手,陆元辰示意送信的兵士退下,将门关上。 ...... ...... “看好了?” “明日,属下带秦大人前往东珠郡!” 汉生满意点点头,对陆元辰满脸激动的通红见怪不怪。 “对了,塞外可有变故?” 塞外指的是离石要塞,边牧与大凉州之间的关系。 “边牧与大凉刚刚结下姻亲,新婚燕尔正是和平时期。未曾有大变。再便是西迦佛国第十三任新圣女上位,在烛光寺很是有威信。不过似乎与附近的朵拔族有些摩擦” 陆元辰想了想,回答道。 汉生对于边牧族以西的事情不是特别在意,她更关注的是眼下,此事也就一听而过,并未多留心。 -—-—-—-—-—-—-—-—-—-—-—-— 烛光寺。 “住持,如今朵拔一族借着边牧族的势,越发明目张胆,再过几日便要到迦域,我烛光寺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是啊,圣女如今闭关未出,朵拔族却点名要见圣女,如今寺内已有两位长老死于他们之手,接下来还是不会善罢甘休,这可如何是好?” 几个长老左一言右一语,失去主意,等着苍老僧人发话。 央吉嘉措眼下同样泛着微青,他已经数日未曾睡好了。 “避世三百年的南海观音宗都已出关,这次圣女闭关是关乎烛光寺存亡的大事,决不可受打扰,必须全力守住。” “可这样下去...” 怕是守不住,就都得死了。 “死也得守!” 窗台前那盆树苗,已然抽了第三根芽。 烛光寺众长老皆知,天地灵气的再一次恢复,意味着什么。 众长老与央吉嘉措共同宣了一声佛号,面色复杂各自散去。 央吉嘉措走到禅房后的小门外,“你都听见了?” 南宫无痕点点头,强笑着。 “住持,我知道轻重,如今她不能守烛光寺,我替她守。” 央吉嘉措看了一眼南宫无痕,双手合十一礼,“好孩子,我替烛光寺谢谢你。善哉阿难陀佛。” 重重一躬身,腰几乎弯过了九十度,南宫无痕连忙将他扶起,只发现央吉嘉措的背已不知何时微微佝偻。 “住持客气了,她与我,自然不必分得太清。” 南宫无痕离开住持的禅房,习惯性地朝着藏书阁的方向走去。 虽然只是一间破旧小楼,却无人敢踏足。 藏书阁正是令狐容闭关之处。 令狐容一日不出关,此地一日不得擅入。 南宫无痕绕着藏书阁前走了几圈,远远望着藏书阁紧闭的窗,过了一会儿,视线落在藏书阁门前的一颗树。 树下的沙土里随意插着一把剑,因多年未曾使用,剑身暗淡无光,唯一的优点就是它还没有生锈。 这正是央吉嘉措要他取的剑。 南宫无痕将剑拔出,再一次将目光投向藏书阁的那扇窗,一手握紧手中的剑,一手按住胸口心脏的部位。 “容儿,我答应过要保护你,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希望能等到你。” 一阵风吹起,剑上的污渍轻轻随风吹起,剑身一点点变亮。 央吉嘉措禅房前的小树苗也随风动了动新枝桠。 第二二五章 天降神兵(上) “月与星,遥相望。 行人莫断肠。 良人远,征路长。 不忍诉悲凉。” 幽幽晋歌声在维州四面响起,潘芷云翻了个白眼。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晋军才来维州,兵多马壮粮草充裕,正是士气高昂的时候,唱歌有用吗,你当带兵的是关中王?” 文哲道,“死马当作活马医,此番洛城来援的晋军原本是盛京派去,驻守数年未归又来维州,未必不思乡。” “随你吧,我看你是白费力气,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让兵士好好休息。” “你莫要太悲观,我今日与众将商议时便说了,如今晋汉这一战,胜负五五之间。” 文哲与潘芷云一样眼圈下青黑,明显睡眠不足,精神倒是还行。 潘芷云打了个